望仙宗会为远在中州的小祖师叔与剑城交易行大动干戈?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古守业并非放狠话,而是光明正大的通牒。
自打剑城交易行与其他人合谋一起算计自家小祖师叔,这事就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一般。
通知一剑宗驻地的同时,古守业也已将小祖师叔在中州发生的种种一一如实禀报。
于望仙宗而言,他们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的心思去查什么幕后指使,更不需要所谓的证据,只凭剑城交易行故意算计欺负小祖师叔这一条,剑州交易行就必须受到应有惩治!
哪怕隔得再远,望仙宗也会让所有人知道,犯我宗门者,虽远必诛!
交易行的人哑口无言,事到如今他们也彻底意识到得罪的人远不是当初他们所以为的望仙宗格外受宠点的天骄弟子。
毕竟,能够直接请来一剑宗宗主,哪里可能只是寻常身份的天骄弟子。
但万万没想到,接下来一剑宗宗主的话却等同于直接给他们交易行判了死刑。
“看来交易行问题的确不小,既如此便先关停吧。”
一剑宗宗主见状,自然明白剑城交易的确对望仙宗那位小祖师叔没安好心,私底下还不知道做了多少恶心人的事。
他也压根不需要任何的证据,更不会给交易行背后之主任何颜面,胆敢在他们一剑守的地盘上为所欲为,踢到铁板后自然就得付出代价。
关停剑城这处交易行也算是他们给望仙宗的交代,之后望仙宗还打算如何打击报复,那便是望仙宗的事。
“……”
这一下,交易行的人彻底傻了眼。
哪怕他们交易行做得再大,面对中州首宗,更是剑城真正掌控者,交易行根本没有半点对抗之力。
只因一个望仙宗人,一剑宗便什么都不问,直接发话关停交易行,这样的发展已然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彻底让他们明白自己这回踢上的到底是什么程度的铁板
然而,没有任何人给他们反应、辩解的机会,一剑宗的人直接将他们隔离开来,不再给他们一丝的机会靠近望仙宗那名女修。
负责人脑海一片空白,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一剑宗宗主及一剑宗其他人,竟对着望仙宗那名筑基女修客气行礼。
“……小祖师叔……”
他听到了什么?
小祖师叔?
一剑宗宗主竟然称呼望仙宗那名筑基女修小祖师叔?
意识到望仙宗小祖师叔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存在后,负责人险些直接昏了过去。
完了!
他不知道主人事先到底知不知情,但他知道他这回是真的完了!
……
江唐被一剑宗宗主亲自请入一剑宗,阵势并不夸张,但该有的礼节一个不少,哪怕并非同宗,却也如同望仙宗人一般直接以“小祖师叔”恭敬称之,没有因为江唐年纪小修为低而有一丝一毫的轻漫。
不论是江唐还是一剑宗,都没有刻意遮掩,一时间,望仙宗小祖师叔降临中州一剑宗的消息,很快被传开。
“啧啧,今日我可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那位竟是望仙宗的小祖师叔!”
齐宣亲眼目睹一剑宗宗主亲自带人进了交易行,没多久便将五号贵宾室那位筑基境女修迎了出来,搭乘飞舟直接往一剑宗方向飞去。
他这运气,着实好极了,不仅亲眼目睹过那位小祖师叔的尊容,而且还那么近距离的相处过。
早知道五号就是望仙宗的小祖师叔,当时他就算是没脸没皮也要专程跟人家多搭几句话,毕竟那样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再有。
“可惜可惜,我竟是白白错过了与传说中的望仙宗小祖师叔结交的大好机会。唉,早知道那位身份如此之高,当时我肯定不会跟她抢拍那块陨星源石。”
齐宣感慨又感慨,总觉得自己简直错过太多太多。
要是能跟那位成为朋友,那岂不等于他的辈分都跟着蹭蹭猛涨?
指不定,连他爹都得对他客客气气,再不敢如现在一般有事没事骂他揍他来解压。
“现在也不晚,你也可以把那块陨星源石送去一剑宗,直接献给望仙宗小祖师叔。”
元婴客卿这会儿也是极为意外,不过倒并没什么担忧之处。
自家少主除了正常竞拍抢拍下陨星源石外,并未真正得罪过望仙宗小祖师叔,甚至后来因看不惯交易行的做派而与交易行针锋相对,某种意义上来说,当时也算是替那位小祖师叔出过点力。
“啊……那还是算了吧,人家可是小祖师叔,肯定不会随意收礼,这般做,反倒显得我们齐家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齐宣一听要把他千辛万苦搞到的陨星源石送出,当下拒绝。
刚刚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事关修行,别说是人家宗门的小祖师叔,就算是他家的祖宗,他也不会轻易拱手相让。
这是正常的竞拍,又不是他耍手段,想来以望仙宗小祖师叔高洁的品性,定然不会因此而迁怒怪罪。
元婴客卿:“……”
算了,也不是头一天知道少主的性格,那么违心的话,果然当不得真。
“哎呀,交易行这回可是要倒大霉了!算计谁不好,偏偏要去惹人家小祖师叔,就算人小祖师叔大人大量不过多计较,望仙宗为了宗门威望,也不可能轻拿轻放。否则日后岂不是谁都敢往望仙宗头上踩上一脚?”
齐宣很快幸灾乐祸起来:“交易行之主是不是脑子有坑,真以为人家小祖师叔年纪轻轻就容易糊弄?结果人家早就察觉,也压根不给交易行图穷匕见的机会,直接便把桌子给掀了。小祖师叔,多么好用的身份,用得着像他们一样阴暗爬行,做什么都见不得光?”
“不过是侥幸心理作祟,到底还是低估了别人,高看了自己。”
元婴客卿倒是颇为赞同少主,一剑宗直接明令叫停了交易行,剩下的,想来望仙人自会再接再厉,交易行背后之主从一开始明显就对望仙宗小祖师叔包藏祸心,无论是主谋还是从犯,无论基于什么原由目的,总归望仙宗必定得杀一儆百。
至于望仙宗有没有证据根本无所谓,堂堂昌州首宗,如今更有仙器加持,绝对实力之下,交易行之主从踏出算计人家小祖师叔那一步起,便注定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事实上,齐宣与他家这位元婴客卿半点都没料错。
第一天,剑城交易行直接被关停。
第三天,交易行幕后之主被当众斩杀于中州远程传送站附近,堂堂合体境大能逃无可逃、神魂皆灭!
杀人者丝毫没有掩饰身份来历,正是望仙宗一名“普普通通”的合体境大能。
同境斩杀,公平公正,望仙宗甚至都没有派出更高一境者,却直接用这样的方式更加昭显出如今望仙宗的强大不可侵犯。
第四天,剑城原来的交易行直接被望仙宗派去的人强势接管,三下五除二改头换面,自此成为望仙宗在剑城的一处新的产业,并将日后三成红利赠予一剑宗,做为对一剑宗及时维护自家小祖师叔的谢礼。
不得不说,这一交望仙宗的行动着实快准狠,强势的态度加强悍的实力,直接让望仙宗的威望在短短数日里便快速增长到新的高度。
这些事,江唐暂时并不清楚。
到达一剑宗后,她只花了小半天的功夫处理人情世故,之后便直接借了一剑宗的宝地闭关修整。
一则她的确不太擅长交际,不直接闭关的话,就免不得不断与一剑宗各式各样拜访者打交道应酬。
二则,识海里的法则海收纳场早就已经对她拍下的水滴晶石渴望太久。
她也想尽快知道,那水滴晶石到底有什么用。
至于古守业,则直接被她扔给一剑宗的那些剑修带去观摩也好,切磋交流也罢,总归都是极其难得的机会。
她根本不需要古守业特意守着,比起古守业,恐怕一剑宗更加在意她的安全性。
水滴晶石在手,江唐仔细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特别之处,反倒是识海里的法则海收纳场却是越来越清晰地向她传送出吞噬融合的欲望。
有两次,法则海收纳场甚至有种想要直接从她识海窜出。
但很显然,没有她的允许,她识海里的法则海收纳场并不能真正随心所欲。
“你想吃了它?”
心念一动,江唐直接与识海内的法则海收纳场沟通:“能留一部分让它成为你日后的新载体吗?你要吃它的话,日后就不能再继续呆在我识海里。不行的话,那就你别想吃。”
她并不希望法则海收纳场吃了这块不知名的水滴晶石后再次重回自己识海,万一收纳场吃得太撑太补,以她现的识海的强度,估计很有可能会跟着一起撑爆。
这些想法,江唐从来没有对法则收纳场隐瞒任何。
本质上而言,她并非这东西的载体,而是主人,只不过她这个主人如今还太过弱小罢了。
所以法则收纳场也清楚这一点,而当初它直接钻入江唐识海并非必须寄身于识海处,而是因为那个时候江唐身上完全没有能够容纳得起它的东西做为载体,所以它才只能暂时寄身于识海。
是以,法则收纳场很快给出了肯定回应,毕竟它也不是那么喜欢呆在一个弱小人类的识海中,万一不小心把人类撑爆了,它便只能重新归于虚无,不知又要经历多少个千年万年才能重新被孕育出来。
得到肯定回应后,江唐没有纠结。
下一瞬,有银光从她识海一闪而出,又一头钻进了手中拳头大小的水滴晶石中。
没一会儿功夫,不说那块水滴晶石,便是江唐整个人也跟着被银光彻底笼罩。
江唐倒是完全不受银光影响,从头到尾都能清清楚楚看到手中水滴晶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缩小。
甚至,她还听到了类似野兽啃食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
好在这样的声音只是持续了两三息,大概是察觉到江唐并不喜欢,所以瞬间消失不再。
不过水滴晶石依然在缩小,保持着原本完整形状等比例的在不断缩小。
直到水滴晶石从最初的拳头大小,缩减至差不多钱币大小,水滴晶石这才稳定下来,不再被吃。
而晶石表面渐渐也彻底被法则海收容场所霸占,银光闪过,无数星光闪耀,璀璨的星海不再翻涌于江唐的识海,而是自由自在的水滴晶石上流淌。
江唐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法则海无与伦比的喜悦,也是在这一刻深刻的意识到,比起她不喜有东西呆在自己识海中,法则海收容场更加嫌弃她那脆弱到不堪一击的识海。
“看来,这还真是最好的载体。”
嫌弃就嫌弃吧,不用再额外替法则海寻找炼制载体之物,江唐心情也很是不错。
她仔细观察着手中全新的晶石,确定日后可以放心的继续参悟收纳更多法则,点亮更多星光,也好叫法则海收容场更好的为她所用,总不能白白浪费其价值,成天干吃饭不干活。
有了全新容身之所的法则海莫名有点慌……
好在江唐没有再继续盯个没完,很快将附有法则海的全新水滴晶石收进了随身空间。
“系统,那三滴极品圣灵液呢?”
随后,她直接呼叫,终于有功夫查看白得而来的宝贝。
被宿主呼唤,第一时间便有了回应。
“在这里,宿主您放心,小统一直替您保管得好好的!”
回应的同时,直接将装有三滴极品圣灵液玉瓶从自己的系统空间转移至宿主手中。
这一次,它是真的费心费力,还倒贴了自己大半的能量,包括这个装三滴极品圣灵液的玉瓶都是它花自己的能量兑换,免费送给宿主的。
若是以往,肯定要把自己为宿主做的每一丝每一毫都反复强调,生怕宿主不知道。
但如今,它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统子,自然不会再做那等幼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