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朱珠还真就是这样得天独厚的特殊言灵体质。
一般来讲,即使是再厉害的灵言,也必定受自身修为实力的影响,言出必行最大的阻碍往往是自己与所言并不匹配的实力。
而朱珠之所以敢直接开大,完全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式,纯粹是无需承担言出未行下的任何反噬。。
只要灵力允许,她可以毫无限制想说啥是啥,哪怕说出灭天之类的荒唐狂语,顶多就是不能成真,但不需要付出半点代价。
如此能力,简直就是在直接开挂,不要说走言灵一道的,就是其他修士也要妒忌得双目通红,偏偏又拿这种特殊体质者毫无办法。
毕竟抢又抢不走,杀又不敢杀,如此特殊的特殊,胆敢当众暴露,身后又怎么可能没有强大后台看着护着。
别管这场擂台最终结果是什么,总之朱珠刚一闪亮登场,用不了多久便能直接被望仙宗不那些老祖宗们重点关注、提前惦记。
“好一个可破万法,言灵之威属实精妙。”
江唐头回碰上这般特殊的对手,一时间兴致大涨。
她十分好奇言灵到底能够做到什么样的程度,自然便不急着使用符箓强行火力压制取胜。
五小术被她轮流配合着使出了花,不断增加灵力步步试探。
对方破与自身立之间不断重演,直到最后一次,她将术法威力提升至九成,破与立之间的关系总算得到了逆转。
她清楚的感觉到朱珠加持到剑上的那道无形力量像是泡沫一般破碎,与此同时对方一直远超炼气境威力的剑术,也终于回归至相对正常的强度。
很快,朱珠手中多出了一件青铜小钟,直接往头顶上方一扔:“我钟无敌,万法不侵!”
小钟当的一声响,瞬间在朱珠四周形成透明防护结界,而朱珠手中之剑再次挥出,同时第三道言咒响起:“擂台有我,江唐请下!”
听到如此随意的言咒,江唐没忍住笑了笑。
但不得不说,大概是最后一道言咒指向性最为具体实在,所以江唐反倒感受到了远胜从前的压迫之力。
她整个人开始不受控的想要往擂台下跳,是以此时除去要对抗朱珠不断而来的剑术攻击外,更重要的是要尽快破解掉这次直接加持在她身上的言咒之力。
至于朱珠头顶上方的青铜小钟,江唐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出手的心思。
一则那显然是朱珠专门针对她精神力攻击所设下的防御,还是言咒加持过的,攻击难度较大。
二则,她与朱珠本就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擂台比斗,无冤无仇的着实犯不上动用精神力攻击。
毕竟精神力攻击之下,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伤到的就是对方神魂,毁人根基。
如同伍良,江唐虽没有直接取其性命,但是却直接用精神力重击了神魂,虽远不至于绞杀的地步,可伍良基本上也算废了。
除非有人愿意给他使用专门治疗神魂、珍贵无比的灵丹妙药,否则往后根本没法再修行。
就在一次又一次被莫名之力强行推至擂台边缘之际,江唐终于挣脱了那道无形的操控之力,朱珠落到她身上的言咒再次失败。
几番下来,她多少也摸出了点意思。
朱珠可通过言灵为自身加持少则二成,多则五成的实力,并且灵咒不同,切入点不同,最终成型的效果、上限以及展开方式皆各不相同,
所以碰上朱珠这样的对手,要么能够有着远超对方的绝对实力,直接一力破万法。要么,身上正好有着可以克制言灵的宝物或功法,多少抵消部分威力。
否则一旦碰上这种完全不顾忌反噬,限制少之又少的言灵,着实叫人头疼无比。
正因为如此,同境修士里,朱珠以往基本处于无敌之状。
毕竟除去言灵这一大利器加持外,她本身的实力亦不输半分,无论使剑还是使术,无论是法宝还是见识,于世家甚至各大宗门同代天骄中都是最为亮眼的那一个。
可惜的是,她碰上了江唐,一个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诠释到极致的女子。
“我认输,不打了!”
又打了好一会儿,面对江唐,朱珠的言灵加持始终占不到半点便宜。
眼见对方终于不打算继续,拿出了大把的攻击性符箓准备开始火力碾压,朱珠终于识趣叫停,主动认输。
打不过已经成既定事实,那她自然也没必要再浪费江唐的符箓,那么多的宝贝符箓,还是留给其他人好好享用吧。
两人之间的差距的确不是现在的自己靠全力相拼就能填补,朱珠反倒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现在打不过,并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所以这一战非但没有浇灭她的斗志,反倒更加激发不断变强的追赶之心。
“江唐姐姐,以后有机会咱们再战,总有一天,我会赢过你的!”
甭管江唐应不应,总之朱珠单方面下了战书,随后干脆利落跃身下了擂台,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亢奋,完全没有半点输了的介意。
如此心态,倒是已颇具强者风范。
这一战下来,江唐这方擂台下观战关注者愈发多了起来。
哪怕明知连赢两场的擂主不是一般之强,但还是有不少挑战者跃跃欲试。
毕竟除了个别不信邪的,还有小部分纯粹喜欢向强者挑战的参选者,三次机会面前,这点试错成本并不算什么。
可惜接下来十八场,并没人能够一鸣惊人创造新的历史。
面对其他挑战者,江唐如先前所言一般,未曾动用长刀辛苍及其他任何武器,五小术与符箓成了她的基本操作,终究没有再让人试探出其他的底牌。
而且越到后面,大概是没有再碰到感兴趣的对手,所以江唐耐性越来越少,甚至有时开打后便直接动用了攻击符箓,能多快赢便多快赢,真是又凶残又让人毫无办法。
最终二十场全胜、顺利晋级复赛的江唐,果然说到做到,擂台上只对朱珠温柔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