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寝宫内,雀雄整个人舒服的靠在摇椅上,旁边还站在一名年轻貌美的侍女帮忙按摩,舒服的不亦乐乎。
正在他即将再次进入梦乡之时,房间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帮忙按摩的侍女见是妖王到来,正要停手行礼,却很快被妖王一个手势止住。
三人很快走进房间,见到此刻连有人进门都没有察觉到而继续享受的雀雄,凤砂无奈扶额,爷爷在这里看来被照顾的很好啊。
不过及时再安全的地方,也有疏漏的时候,所谓居安思危就是这么来的,即便生活好了,不是应该在享受的同时也不忘记提高警惕么?
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容易被眼前的安逸迷惑,却殊不知,安逸背后的凶险,一步疏漏便有可能走进万丈深渊。
“爷爷。”
凤砂站到雀雄身旁,神色淡定,虽然她觉得像雀雄这样的情况,即便是睡觉也不应该放松警惕,但也烤炉到他已经老了。
虽然他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地步,却也应该安静的生活了。
凤砂语音刚落,雀雄整个身体顿时便僵住,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奈何不住想睁开眼睛确认的想法,于是在内心挣扎了数次之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在雀雄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那名年轻的侍女便被妖王一个手势给遣退了出去,所以他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便见到了此刻站在自己身旁的凤砂。
“砂儿?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在见到凤砂的那一瞬间,雀雄如同已经恢复了年轻时的蒡葧之气一般,瞬间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激动而不可思议的望向凤砂。
见到如此激动到有些像孩子的雀雄,凤砂有些想笑,却又不知为何,嘴角扯出的笑意似乎有些艰难,一抹心酸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使得她那灵动的双眸微微笼罩除了一层模糊的雾水。
“爷爷,我回来了,砂儿回来了。”凤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脸上已经明显比当年多了好几条皱纹的雀雄,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样的雀雄,原本应该子孙满堂,与自己的子孙后代一起谈笑风生,而如今的他,和孤寡老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被雀雄突然拥进怀中,凤砂没有推开,而是慢慢的安抚着此刻情绪比自己激动百倍的老人。
“砂儿,爷爷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还以为......幸好你回来了,回来就好......”雀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没人知道在没有凤砂的日子,他过的有多么的孤单。
即使现在妖王对自己异常的好,但是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懂得,那种高兴无人享,伤心无人诉的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
甚至有时候,他都想过,自己却买点毒药将自己毒死算了,但是又怕万一自己死了,到时候凤砂回来了没找到自己,所以才迟迟没有对自己下毒手。
所幸他终于等来了,他的孙女真的回来了,他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了。
这边爷孙俩都激动的互诉衷肠,旁边的颜独卿看着凤砂被雀雄紧紧抱着,俊眉不由皱了皱,但是看来对方是凤砂亲人的份上,便也没有说什么。
“神子殿下,您怎么有空光临我们妖界?”另一旁的妖王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便主动跟颜独卿搭起了话。
颜独卿闻言,微微将眼神转向一身白色毛绒大衣的妖王,最后还是将视线重新落到凤砂身上,神色带着一丝宠溺,亦有一些无奈,“砂儿想来。”
被颜独卿这么一说,再注意他看向凤砂的神情,妖王瞬间内明白了过来,但是却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随意揣测神子的想法,所以便只是笑了笑。
只是现在的凤砂在他心中的地位又重了几分,不愧是拥有朱砂印之人,居然能够得到神界高位者的倾心,可见其将来定然不是自己能够招惹之辈。
想到这里,妖王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决定,就算是为了以后保全自己,也一定好好服侍这个小祖宗。
“爷爷,我在回来的时候见雀府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爷孙俩收回情绪之后,凤砂这才拉着雀雄坐到另外一张正常的椅子上。
雀雄不隐瞒,而是将这段时间突然发生天灾的事情说了,“实不相瞒,前几日你们还没回来的时候,这里突然发生了天灾,将这里的好几处地方都震塌了。”
震塌了?
听着雀雄的描述,凤砂越来越觉得他们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一般,不过想来又有些不可思议,这种异界也会产生地质天灾。
想到这里,凤砂眉头微皱,其实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房子的问题,毕竟这里建房子也可以锻炼灵力,只是她的空间令牌不知道会不会被埋进土里了?
若真的如此,那就有些太过于狗血了,因为他们回来的时候,雀族那片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关键是已经被弄平了,而那枚令牌,可能被当做普通令牌给丢了,或者直接一起夷平了。
注意到凤砂的神色渐渐的暗下来,雀雄有些担心的道:“砂儿不用担心,王上已经答应爷爷会重修雀府,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凤砂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无奈,如果这次没有找到空间令牌,那自己可能还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就算掘地三尺,她也想把令牌给找到。
她的哥哥还没有醒来,她真的很担心,再这么耗下去,哥哥的会有不测,以前还能出来跟自己说说话,现在直接在颜独卿体内休眠,这样的情况怎能让她安心。
虽说雀雄是她在妖界里的亲人,但是凤颜确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不论什么时候,她最先考虑到的他的安危。
于是乎,凤砂见雀雄也有些累了,便带着颜独卿重新来到了雀府的那片平地,准备先感受一下空间令牌的气息。
“砂儿,这便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地,颜独卿淡淡的问了一句。
关于凤砂的过去,他也只是从凤颜的记忆中了解,或者听凤颜亲自讲诉,可是不管是凤颜的记忆,还是他的故事,都不曾有过这里的影子。
而且此刻自己站在这里,竟感受到了有无数怨气在挣扎着离开却又如同被束缚一般,只能在这一片区域到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