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小悠，这个珠宝展，请我们做的保全。”尼克指着电视里，新闻正在播的珠宝展览被抢劫的报道。嗷嗷的叫着，嘴里还不停地的塞着薯片。
“拜托，你要么吃完了说，要么不说吃说话。你看你啊！喷的哪里都是！脏死了。”艾伦看着谢晓悠无语的别开脸，立刻和连珠炮一样，炮轰尼克。
尼克已经被谢晓悠惯得无法无天了。
在弑神五人众没人说他，正确的是能说尼克，能管尼克的人，都不和他计较，而剩下的就是没人敢说他，没人管他。
身为弑神五人众的五个管事人之一，更是弑神五人众当家人谢晓悠最偏袒的弟弟。
“小悠都没嫌，艾伦姐，你要不要现在就摆出一副给小悠当家的管家婆嘴脸啊！你快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吧！都出皱纹了。”尼克才不理艾伦怎么说，一仰脖子，将薯片包装袋里剩下的薯片，都倒入嘴里。
“艾伦少说一句，尼克你安静点。没看到我在忙吗？”长发高高的束在头顶盘着丸子头，穿着白色跨肩膀蝙蝠袖宽松，不规则下摆十分飘逸的散摆衬衫裙，缩在沙发上，谢晓悠抱着电脑手指如飞，盯着电脑上飞快刷过的数据。
“给我叫文森。”谢晓悠盯着电脑，两眼冒火。
“小悠，文森在厨房还没回来。”尼克见谢晓悠不大对劲，也不敢闹了。
看了看艾伦，乖乖把装着小食品的超市口袋，放回了厨房的储物篮里。
“厨房？”谢晓悠原本就不是很舒展的眉头，紧紧的拧到了一起。
“叫晨安。”谢晓悠咬了咬下嘴唇，闷了一口气，说了三个字，然后继续忙，眼睛一刻不曾从电脑上离开。
“小悠，你叫我？”晨安给了尼克一脚，开口应声。
“这次保全的钱收的不少，既然找我们做了保全，还被抢？”谢晓悠的声线提高了不少，不悦之色毫不掩饰。
弑神五人众的信誉一直都很好，这次被抢是在打弑神五人众的脸。
“这事情是文森和尼克经手的。”晨安见自己立刻就要成炮灰，赶忙解释。
本来保全工作弑神五人众是不接的，但是谢晓悠说弑神五人众要全面的接任务，所以就首开先例的接了这个保全工作，结果谁知道，刚一开张，就被人抢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文森不在，难怪晨安怕自己给别人当替死鬼。
毕竟这也算是任务失败，不管是谁经手的，都是丢的弑神五人众的脸面。
“文森做事一直都很稳妥的，为什么这次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你看这里，就放了一个保安，你在看着里的红外线，这里的监视器，这么多的视觉死角。怎么回事？”谢晓悠指着电脑上，透过珠宝展的监视系统看到的录像，阴沉着脸。
“第一次做保全吧！给你看过的布置图，你说没问题的。”晨安辩解着。
给谢晓悠看布置图的时候，似乎和这个不大一样。
是谢晓悠的电脑出了问题，还是这张布置图实行的是，被人动了手脚？
文森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抢走珠宝的匪徒车子是失窃的车，早在两个月前就报失了，说明对方在我们接这个生意之前，对方就做好安排了。”谢晓悠调出了抢·劫珠宝展，劫匪开的那辆很普通的黑色轿车。
“据报案的时间，是这个珠宝展确定开展的日子，和这个车丢的日子很近。”谢晓悠指了指电脑上警察报失系统里，车子登记丢失的时间。
“可能监守自盗也说不定。”晨安大概明白谢晓悠想说什么了。
弑神五人众接下的生意，都是万无一失，从未失手的，没有人会跑来摸老虎屁股，找死。
不怕死的也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能做到连布置方案图都变动，极大地可能是对方是内部高层。
“如果真的，那么举办方可以得到我们弑神五人众的双倍赔偿，还有保险公司的赔偿。加上根本就没有丢的珠宝……”尼克吃惊的算着数字，说不下去了。
那是相当大的一笔钱啊！
对方也太会算了！
黑吃黑，也不怕吃撑了。
谁都想吃，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肚子。
“gps定位，只看到这个车扔在了一个道边，我调了那个街道的监视器，只看到四个人带着鬼脸，下了车，跑进了巷子。之后就没有任何监视器看到他们几个人。”谢晓悠眯着眼睛看着电脑。
“进了附近的房子？”艾伦也看着谢晓悠的电脑。正常来说车子扔在了路边，匪徒是不可能就近藏起来的，那不是等于告诉别人，自己在这里，快来抓我吗？但是如果不是，那么对方是怎么逃的无影无踪的呢？
在这个到处是监视器的城市里，哪里都没有拍到对方的影子？
难道真的变成透明的了？
完全不可能！
不是变成透明了，就是对方变装，所以躲过了人们都找着劫匪衣服样子人的眼睛吗？
“我怀疑附近有下水道可以走。”谢晓悠用左手的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
忽然手指有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了起来。
“我这里查不出来旧的下水道设计图。文森你去查查。那附近有没有很老旧的下水道。或者供热管道，燃气管道。”谢晓悠盯着自己调出来的附近地图，皱着眉头。
“啊？文森？”晨安和艾伦异口同声。
“俄，对。晨安。”谢晓悠迟疑了一下，愣了个神，改口。
平时这种事情都是文森去办的，现在文森不在，只能让晨安去了。
“艾伦，你再去珠宝展的场地看看。在问问举办珠宝展时，劫匪挟持的那个人是谁。”谢晓悠看着经过自己处理，原本都是雪花的监视录像里，出现的清晰的抢劫珠宝展的全过程。
“查不出来吗？”尼克凑过来问。
谢晓悠电脑查不到的人，什么来头。
“那个人的脸可能是假的，我查不到那个人的任何资料。”谢晓悠点头。
“出入门口不是有登记吗？”艾伦看着谢晓悠电脑里的画面问。
“查了，用的是留学生的学生卡，我查了是假的，那个大学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个留学生。”谢晓悠推了推脸上带着的复古豹纹大方框平光防辐射眼镜。
“尼克，你去查查最近有谁改过三十八焦耳以上的气枪。”谢晓悠看着监视器里躺平的几个人，计算过对方用的是什么枪，普通的枪，或者应该说真枪威力不会那么小。
难道是？
果然是！
想到这里，谢晓悠手指好像富有了魔力，敲着键盘，拉近扩大了镜头，谢晓悠看到死者太阳穴早晨致命伤的是个圆孔。
现在的劫匪真是厉害了。
不用真枪，用气枪。
而且枪法还都很不错。
气枪钢珠都是直接射入对方的太阳穴，进入死者的大脑。
一看枪就是从很熟气枪，或者就是气枪，卖相关零件的人，哪里得到的。
“三十八焦耳气枪？？”尼克瞪大了眼睛，想看怪物一样看着谢晓悠。
改枪不难，能改的这么好，还是那么大的杀伤力的汽枪，而且没散掉，决对是个高手。
可以把气枪改的和真枪有一样的威力，这枪里一定是加入了真枪零件进入改装，否则一开枪，整支枪都会散开。
“能改这种气枪的人不多。”尼克想了想，看着谢晓悠电脑上放大了的死者的伤口。
“我要知道是什么人改的枪，那些人枪卖给了谁，或者是什么人是买家。”谢晓悠知道说道枪，没有比尼克更专业的了。
不过尼克是爱枪成痴，就连睡觉，和凯恩·做·爱，枪都不离身。
除了枪之外，其他的就完全脑子不够用。
谢晓悠就担心尼克会和对方聊的投机，然后忘记了自己去做什么的。
“我办事你放心……”尼克笑着走了。
“文森回来，让文森去黑市走走，看看有谁要出货，还有有什么人收珠宝。”谢晓悠挑眉看了一眼晨安。
“小悠。厨房那边新来了一个厨师，文森大概在交易之前都不会回来。”艾伦虽然不想惹谢晓悠不高兴，但是谢晓悠很少问厨房的事情，所以不清楚厨房是如何运作的。
“厨房那边不能换个人吗？”谢晓悠听到艾伦说的，就是一皱眉。
这事情除了文森谁去做都不好办，一直都是文森在黑市那边走动的。
换了生面孔，就是去问了也问不出实话，没有对方的信任，去了也是白去。
“小悠，厨房一直都是文森管的。”艾伦企图和谢晓悠说道理。
在谢晓悠不在的那几年，都是文森里里外外的忙着，打理生意。
文森是不会让几个人牵扯到危险的，所以有危险的事情都是文森一个人去做的。
会脏了手的事情，文森绝对不会让其他四个人碰。
这大概是为什么，谢晓悠可以放心的把弑神五人众，扔给了文森那么久，从来不过问的原因！
朋友交托的事情，文森都会义不容辞，但是文森认定的朋友并不多。
只要文森认定的人，他可以为了这个人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