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不气,反正以后我们见面只当不认识就行。”刘盼娣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试图去拉染七的手,但染七却生硬地将手抽回。
刘盼娣急忙说道:“这怎么行呢?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
听到这话,染七心中一阵冷笑,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刘盼娣,咬牙切齿地骂道:“呸,别在这瞎说,我可承担不起!”说完,她转过头去不再看刘盼娣一眼。
站在一旁的时初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难受。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却被染七投来的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在解决完这场争执后,染七的病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争吵只是一场幻觉,而她从未生过病一般。而且,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染七紧接着便以一种连时初都意想不到的速度行动起来。她毫不犹豫地回到房间,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时家,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望着染七渐行渐远的背影,时初和刘盼娣都愣住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染七会如此决绝果断地离开这个家……
离开时家之后,染七拿着李琳给的一百大洋真的在县城里租了一个小院过自己的日子。
而时初就为难了,因为染七不再给他钱,家里也没有多少钱,就堪堪只够支持时初两个月的生活费。
两个月后,时初再想要钱,时家已经拿不出来了,没了原主每个月补贴的两块大洋,他们的日子从“奢侈”也变得艰难了起来。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时家正是印证了这句话,和之前的日子相比,现在的苦日子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度日如年。
“儿啊,司令家的姑娘不是喜欢你吗?你找她那点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面对时初再一次的要钱,刘盼娣说道。
“妈,人家是司令家的小姐,又不是染七那种好骗的女人”
“司令家的小姐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女人,只要她想跟你,就得掏这个钱”
对待原主,时初用她的钱用得心安理得,但是面对李琳,时初只觉得说不出口。
况且之前李琳还为他拿出了一百个大洋,这笔账都还没算,现在连生活费都要找李琳拿,想想都觉得没脸。
可是刘盼娣就不这么想了,她可认为司令家这么有钱,随随便便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都够他们过日子的。
“怕什么?女人一旦心都给了你,就只会一心一意的为你,你找她拿就是了!”
“妈,我们得罪不起司令家”
“只要你把司令家女儿哄到手,那就是结亲,怎么会得罪司令家随后,刘盼娣还说道“这女人呐,一旦把身子给了你,那以后就什么都听你的了,你就是对染七太好了,没有早点要了她,才让她生出了别的心思”
时初不知道刘盼娣说得不对吗?他当然知道,不过从心里他也觉得这个法子对染七没错,自己要了染七,都是染七的福分。
但是不能这样对李琳“妈,你这是想害死我,我要是对李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司令第一个就会打死我”
整个学校都知道,李司令只有李琳这么一个女儿,对她可是非常宠爱的,几乎就是有求必应。
如果自己对李琳做出这种事,时初连自己怎么死都都想象不出来。
然而,在刘盼娣眼中,眼前的场景分明就是时初偏袒李琳,故意与她唱反调。尚未嫁入家门便如此维护,将来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生活费?你自个儿想法子去吧!总之家里半毛钱也拿不出!”刘盼娣心一横,牙一咬,撂下这样一句狠话。其实原因有二:一来家中确实拮据;二则她企图借此逼迫时初向李琳求助。
时初一时间愣住了,他万没料到刘盼娣会这般绝情,竟然真的不管不顾。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父亲时二蛋,盼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些许支持。可惜,时二蛋却扭过头去,恍若视而不见。
时初心知肚明,母亲向来性格刚强,这些年来父亲早已被母亲治得服服帖帖,不敢有丝毫忤逆。无奈之下,他只得垂头丧气地返回学校。毕竟,总不能仅仅因为这点儿琐事就荒废学业吧?
距离上次染七来学校,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戏多学生都已经不再提起当初的闹剧,但是对于时初要借钱的请求,全都是拒绝的。
虽然他们当面没说什么,但是在时初的背后一直都是指指点点。
其中,有些人听闻了时初借钱之事后,竟毫不避讳地当面向他发问:“难道是那种无需偿还的借款吗?我可听说李琳同学花费了整整六块大洋才将你买下啊!那你为何不去找她呢?嗯……莫非是你已经失去宠爱了不成?”面对如此直白而尖锐的质问,时初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回应道:“纯属无稽之谈!切莫以讹传讹,辱没了我的清誉!”
然而,听到时初这般辩驳,这位同学显然并不服气,立刻反驳道:“当日我前往医院探望家父之际,恰巧目睹了李琳同学收买你的场景,且当时你们双方还签署了字据呢,这可是千真万确、毋庸置疑的事实!哦,对了,李琳同学不仅替你偿还了整整一百块大洋的巨额债务,不知此事你是否已然归还完毕呢?”话音未落,只见时初的面色骤然变得通红滚烫,仿佛被人戳穿了心事一般,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与尴尬情绪。他结结巴巴地辩解着:“一派胡言!根本子虚乌有!”
但那位同学却不依不饶,继续紧逼道:“我可是亲眼所见,信不信由你!即便你矢口否认又如何?反正真相我心知肚明便足矣。”此时此刻,时初的内心可谓五味杂陈,既感到愤怒又觉得十分难堪,仿佛自己陷入了一场无法脱身的困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