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江城的景色分外的妖娆,办公桌上一株造型苍虬的黄山松盆景气魄很大。
许邵阳站在宽敞的办公室窗口看着外边,薄雾下的城市。在海州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看着外边,或许当官的都喜欢这样看着自己管辖的城市,自己管辖的范围越大,站的越高,才能显示自己的地位。
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现在在省里,他只是一个副省长,还不是真正的权力拥有者。天南省的老大姓孟,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孟议长所在的阵营和许邵阳背后郭家,在华夏最上层的政治版图中,并不是一个阵营!
换句话说,省议会议长和他许邵阳,不是一路人!
可是有句话,江山代代有新人,孟议长就算是再强势,也有日暮西山的一天!孟议长老了,还有半年多时间,他即将走下高位,退居二线!
天南省议会议长,这是多少人暗中垂涎的位置,许邵阳也是一样。而且他还是一个很有希望的候选者,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的背后站着郭家!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电话响了起来。
许邵阳走过去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李雄文居然把惹事精安排到风情街警探所做所长了,他这是顶着我们干。”
“唉。”许邵阳也不由得叹了一声。要说县官不如现管,他一个副省级的干部,居然拿一个副科级的没办法,这种事传出去要被人笑死。
“也不能怪李雄文,陈明志这个同志私心太重了。”许邵阳叹道。
袁野道,“老首长,陈明志居然当众表扬惹事精,为了他的准女婿出头鸣不平,这是公然干涉警方的人事安排,我觉得这也是一种违纪。”
许邵阳心说这种事虽然不太好,可是也挑不出什么刺。陈明志这还是好的,之前一位省级领导去下边视察,还把自己的女婿叫来,跟大家说“这是我女婿,以后多多关照他”。
这都没事,你能说陈明志怎么样?何况楚天机和陈笑笑,那只是外边的传言而已。
“好啦,你有点出息,别老盯着楚天机了。”许邵阳说完挂断了电话。
虽然这样说袁野,可是许邵阳心里却是并不爽。暗道,陈明志你到现在还跟我对着干?你不就是觉得我这个副省长管不了你,你不就觉得有孟学文罩着你,哼,等换届以后,我做了省议会议长,我看你们怎么跳?
……
时间很快就要进入九月,到了开学的日子,楚天机把妹妹楚蕾送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
让楚天机不爽的是,那个叫小兰的同学居然也一起去了。原来这个小兰有些姿色才艺,家里人花了不少钱,让她去京城一所民办艺校上学,就和楚蕾一起去了。
楚天机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她面相很不好,所以临行又拉着楚蕾一阵说,楚蕾虽然没回嘴,不过显得很不乐意。
倒是顾婉蓉说道,“好啦,小蕾都这么大了,自己知道。”
楚蕾对着楚天机做了一个鬼脸,溜上了车。
楚天机怒道,“她知道个屁,一个女孩子在外边,吃了亏都没人说。”
顾婉蓉咯咯笑道,“是啊,男人就是好,到处占便宜。”
她这是故意隐射楚败类。楚天机当然知道,冷哼道,“走啦,回啦!”
两人从火车站回来,同一辆车返回。
看着顾婉蓉穿着的黑丝美腿,楚某人不由得将一只手放上去。顾婉蓉道,“我就说,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到处自己占便宜不说,还不准其他男人也占便宜。”
“那是当然,异性相吸,同性相斥,这本来就是最基本的道理。”楚某人一点觉悟都没有,他又问道,“我现在每天上班都从镇海大厦下边走,感觉每天都有新变化,啥时候能建好?”
顾婉蓉知道这小子惦记给自己逆天改命的事,心里一暖,开口道,“要到明年中旬才能完成总体建设,等到后边的内外部的装修和安装全部完工,怕是要到明年底。”
“哦。”楚天机点点头,知道这事不是一天两天的。
顾婉蓉又道,“现在金海集团的重点还是望海广场,这边建设时间不会很长,早点上马,很快就会看到效益,只是我担心拆迁工作有些难度。”
楚天机道,“你们这些大老板多给点钱,那就好办了。”
顾婉蓉道,“就怕有些人贪得无厌啊。”
说话之中,楚某人的坏手越摸越高,顾婉蓉推开他的坏手,啐道,“好好开车。”
“还不是你的腿太动人了。”楚天机嘿嘿一笑,收回手,手机又响了。
顾婉蓉抢先拿过手机一看,啐道,“我看是海燕妹子的腿动人吧。”
楚天机拿过手机一看,是李海燕发来的一条消息,“楚大哥,后天是我干爹的一审,有空陪我去么?”
水岸人家的案子已经进入了提交法院审理的阶段,后天就开庭了。楚天机道,“好快啊。”
顾婉蓉道,“那是当然,这种恶性案件,受害人家属等着公道,人民百姓要一个交代,当然是快审快判。”顾婉蓉说完又问道,“都说那个黑老大是自己给别人顶缸,我真是想不通,这可是命案,很可能判死罪的,他还要给别人顶缸?他不怕死么?”
楚天机直到现在也没想通,道,“是呀,我也说不清。这个黑疤是义气,可是我觉得他不会义气到去帮别人死!想不通,太想不通了。”
开始楚天机就觉得黑疤这个人讲义气,不过回头想想,眼下这件事不是义气的问题。
这是死罪啊!黑疤再义气,会给郑达蒙向飞做替死鬼?恐怕他也心中不甘吧。
而且黑疤这个人性格有两面性,一面是义气,还有一面就是残暴。楚天机隐约觉得黑疤还有其他的安排,只是他还不能想到。当然了,他对于此事的关心主要还是因为李海燕,要不是那天他的手感受到那份柔软,他才不管这个烂事儿。
随即他回了个信息,“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