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太拍了拍胸口,“幸好我们钱家英明,没有投钱进去,更没有和那耿不凡扯上关系。不然我们钱家就难脱关系了。”
“哈哈,我们钱家保住了身家,可笑那余绍,那天还笑话我们,结果转眼他的钱就全赔进去,这下好了,不光财势上比不过我们钱家,跌落至中层,而且还惹上官司。“
“这真是天助我们钱家啊,以后船业将会是我们钱家一家独大啊。”钱老太太长舒了一口气,十分欣慰地说道。
“我们钱家就是天选之家,趋势一直在往上走啊。”
钱家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高兴,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为躲过一劫欣慰不已。
“奶奶,我们都得感谢林阳,要不是林阳,我们钱家也不可能躲过这一劫。”钱艳菲看着窗外,突然淡淡地开口,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哈哈,他一个死人,哪还称得上我们钱家的感谢。”
“他自己办了好事,积了功德,下辈子,就投胎到好一点的人家吧,不过豪门世家,他还是没有资格投生的。”
钱家人调笑起来。
“奶奶,林阳用命换来我们钱家的安宁,你们却是这样对他的?”
“艳菲,你疯了,你居然敢对奶奶发火。”钱安一巴掌打在钱艳菲的脸上。
“停车。”钱艳菲怒声叫道。
司机把车停下,钱艳菲推开车门就走。
“这丫头,还是不够狠啊。林阳一个只会惹祸端的小子,死了就死了,能对我们钱家有什么影响?”
“没错,没有林阳,我们钱家只会更兴旺。”
“其实都是我们钱家运气好,和林阳也没什么关系,也不懂她发什么火?”钱鸣不满地说道。
“林阳他在我们认识冯哲之初,就屡屡阻止我们和冯家合作。这是第一。”已经提腿离开的钱艳菲,听闻钱家人不要脸的话语,立即停下来反驳道。
“他阻止了我们钱家掉入他们冯家的陷阱,这是其二,林阳阻止我们加入洪济会,避免了像余家一样成为嫌犯,更让我们钱家避过了巨额财产的损失,是林阳帮助我们钱家获得了长海集团的项目,是林阳让我加入了长和集团,可你们如今却在幸灾乐祸,说林阳他该死。”
钱艳菲眼睛都红了,咬着唇怒瞪着他们,“我没想到,我的家人,我们冯家,是如此地不堪。”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跟我们说话?”钱森立即摆出大伯的姿态,教训起钱艳菲来。
钱艳菲冷着没说话,转身就走。
“居然半道下车,那让她自己反思一下吧。”钱老太太冷声哼道。
车子绝尘而去。
……
林阳提着冯明亮的人头,坐飞机从中州回到了安洋省都。
飞机是凌敬元安排的,所以一路顺通无阴地来到了哥哥的坟前。
林际夫妇点上三柱香,双眼早已通红。
“二十四年,足足二十四年了……孩子,当年杀害你的凶手,爸已经带他前来给你赎罪了。”
“我的孩子,伤害你的坏人,终于死了。你可以安息了。”
杨馨月泣不成声,不住地抹泪。
从墓地回来,林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林阳,如今,爸妈终于完成这一世的夙愿了,可以安心地渡过晚年了。”
“爸,妈,你们还年轻,说什么晚年呢?要是你们想再生,或许还能再生个弟弟,到时候哥哥会投胎再做你们的儿子。”林阳开玩笑道。
林际夫妇对望一眼,不由得苦笑起来。
“我们没有机会了,只盼你哥哥下辈子投胎,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林阳,我们心愿了了,不再去中州了。我和你爸在省都住一段,住烦了再回乡下住一段,要是实在想你,也会去中州看望你。”杨馨月突然开口说首。
林际也点了点头,“冯明亮死了,我和你妈心愿已了,以后就安享晚年,我们不跟你一起去中州,你可以不必记挂我们,放开手脚做你自己的事。”
“爸,妈,我还是希望你们在我身边。”
“中州那地方,我不想去了。”杨馨月连连摆手。
在中州,她连续被人绑架了两次,已经怕了。
她觉得自己不想再踏上中州那片土地,再说她还是想留在这里,时不时地可以来看看自己的孩子。
林阳想了想,也觉得父母留在安洋省都或是回乡下都不错。
毕竟两老并不是太喜欢中州的生活,那就没有必要强求了。
况且,接下来他要坐的事,充满了危险,可不能让父母涉险。
“爸,妈,我让元安派人保护你们,你们如果想我了,一定要到国都看我。”
“林阳,你要去国都?”
“是。”林阳点头,“爸妈,等我为你们开辟一方世界,再把你们接过去。”
“好。”林际夫妇连连点头。
林阳当晚就坐飞机回了中州。
中州绯色。
钱艳菲正在包厢里喝酒。
忽然绯色传来一阵骚动。
“听说汪少来了,大家快回去准备。”
“什么?汪少要来了?”
“是国都的汪少?”
“没错,就是传说中的国都汪少,我们这是走了狗屎运吧,居然能见到汪少。”
绯色里的女孩一个个都神情激越,像是有大喜事要来临一般。
“发生了什么事?汪少是谁?”钱艳菲疑惑地问。
“尚少是国都汪家大少。”
“汪家权势滔天,在国都都有无数的豪门贵族千金想嫁给他,听说长得又高又帅,还是天之骄子。大家千万不要得罪汪少。”
钱艳菲摇了摇头,对这位尚少没有兴趣,从绯色里出来,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钱艳菲以为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却已经没有了。
钱艳菲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
回到家,钱华也刚巧回来。
“爸。”钱艳菲叫道,“我们去安全局看看能不能要回林阳的尸骨。”
钱华一愣,随即大笑,“哈哈……”
“爸,你疯了。”钱艳菲不但感觉到莫名其妙,更觉得钱华不可思议。
钱华一直对林阳欣赏有加,甚至是带着崇拜的,怎么今天会突然听闻林阳的死讯,反而开心地大笑。
“艳菲,你就是为了林阳而不开心?”
“是。”钱艳菲叹息一声,“虽然林阳……但是他就这么死了,我还是觉得可惜。”
“林阳怎么可能会死?”钱华摆了摆手,“明天国安会进行表彰大会,会邀请林阳出席,还有中州也会因为铲除了鬼门殿和冯家这样的黑势力,举行一场盛宴,到时候林阳也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