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和集团离开,钱艳菲刚想上车,就见胡婕在车前等她。
“艳菲,这个给你。”
胡婕把手中的礼盒递过去,“艳菲,这个给你。”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你送我礼物?”钱艳菲愕然,“我的生日还有好几天呢。”
“这不是送你的礼物,这是林阳的,我还给你。”
钱艳菲疑惑地接过,打开盒子一看,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枚闪闪发亮的手镯,是当下比较时兴的品牌手链,估价应该在三四十万左右。
“林阳?他让你给我?”钱艳菲猛地想起了钱鸣说的话,瞬间怒了,“林阳真的在追你?”
“嗯。”胡婕点头,“是,这是他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要,他扔给我就跑了。我知道这一定是他用你们钱家给的零花钱买的,所以我就拿来送还给你。”
钱艳菲只觉得一股气涌上来,却怎么也压不下。
“艳菲,林阳这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给了他几天好脸色看,他就以为我喜欢上他,送礼物跟我表白。”胡婕一边说一边生气,“他……他还非礼我。”
“什么?”钱艳菲瞪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胡婕又气愤又尴尬地咬唇,“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拿出来胡说?”
“艳菲,林阳这人品性太差了,你要仔细考量和他的关系。”胡婕点到为止。
钱艳菲咬牙。
瞬间对林阳生出了厌恶感。
……
林阳回到钱家,浑然不知自己在钱艳菲的心中成了一个大混蛋。
他沐浴完出来,把衣服拿去洗衣机洗。
“林阳,洗衣机坏了,明天等新的洗衣机买回来再洗。”钱艳菲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给我,我先给你泡着吧。”
林阳惊讶地看向钱艳菲。
“这是谢谢你那天晚上照顾我。”钱艳菲冷淡地说道。
她拿起林阳的衣服,放进桶里,加了洗衣液浸泡。
“这是什么?”钱艳菲突然拿起林阳的白衬衫,“林阳,你居然和出去鬼混?”
钱艳菲本来还有些怀疑胡婕的话,但她知道胡婕不可能凭空诬蔑林阳。
胡婕不至于拿一个手镯来诬蔑林阳。
一路上她都憋着一股气,要找林阳算账。
但是到了家,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心里对胡婕有些怀疑,毕竟胡婕也有前科,林阳应该没有这么多钱买手镯,照片的事也未必为真,她想要问清楚林阳。
此刻,这口红印真的是实锤了。
“不是,我没有鬼混。”林阳莫名其妙。
“没有鬼混,这口红自己沾上的?”钱艳菲冷笑一声,把林阳的衣服一扔,“林阳,我说过了,你在我钱家,一日没有离婚,你便一日不能出去找女人。你就这么寂寞难耐吗?”
“我并没有找女人。”林阳被质问得有些恼火,“这口红也不知谁弄上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阳,你真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那偷腥的毛病。”
“我又不是猫,偷什么腥?”林阳气得哭笑不得。
“从第一次来到省都,你就去云间魅色找女人,和丁红绫玩暧昧,现在又带个口红回来讽刺我?”钱艳菲怒声道,“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我都觉得恶心,林阳,你走吧,这里不是你的家,我们立即办离婚……”
林阳气笑了,敢情在钱艳菲的眼里,自己可以呼之即来,召之即去。
“要说忠诚,你也并没有忠诚,你们钱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给你攀高枝。”
“你……你一个依附我们钱家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忠诚?”钱艳菲气得扔掉林阳的衣服,“离婚,我们立即去办离婚。”
“随便你。”林阳耸耸肩,觉得钱艳菲是真的不可理喻。
“钱我不会给你的,因为你违反了约定。”钱艳菲冷冷地开口,“林阳,胡婕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你配不上她,以后别再去招惹她了。”
林阳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是,胡婕跟我表白,我对她根本就没有感觉,也拒绝了她。怎么到你嘴里,却是我去招惹她?”
钱艳菲只当林阳是在狡辩,没有理会他,转身就去拿结婚证。
但证件拿到手,钱艳菲才想起如今已是晚上。
“明天就去和你把婚离了,你明天哪都不能去。”钱艳菲冷冷地开口。
“离婚?你们要离婚?”钱老太太此时刚好回来,一听闻这消息,立即追问道。
“是。”钱艳菲不欲多说。
“离婚好,离婚呱呱叫。”钱鸣高兴地唱起来,“奶奶,这下好了,他们离婚了,我们钱家再也不用被人非议了。”
钱老太太也不问缘由了,高兴地点头,“艳菲,你想清楚了就好,早办早好。”
“叮叮……”
钱老太太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即把手机扔一边。
“奶奶,怎么了?”
“是你那胡姨婆打来的,不能接,一接起来肯定又是向我们钱家借钱。我们钱家经济刚松动些,要是借给她,又得回到解放前。”钱老太太摇头说道。
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奶奶,接吧。您不接她的电话,胡姨婆会伤心吧。”钱艳菲有些不忍。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她伤她的,我过我的。”钱老太太冷冷地说道。
“我来接吧。”钱艳菲接起了电话。
只说了几句,便脸色变了。
“奶奶,姨婆说,他们家的债务解决了,而且明天公司将会开一个新品发布会,在一品楼举办,请我们一家过去……”钱艳菲这几天忙于工作,再加上胡家的刻意保密,所以对胡家的动态一概不知。
她曾经托人把自己仅有的五十万积蓄带去给胡姨婆。
但她知道这是杯水车薪,所以也不敢去打听。
“什么?”钱老太太几人都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胡家欠的可是上亿的债务了。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在一品楼设宴开发布会?”
此时,管家把请柬拿进来,“老太太,胡家送来了请柬。”
“这真的是一品楼的请柬。”
有过了两次去一品楼的经验,她对请柬这事也非常的熟悉了,钱老太太检查一番,发现居然是真的。
“这不可能啊,胡家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的,怎么可能在一品楼请客?”
钱老太太疑惑不已,钱家想在一品楼设宴,都要找人才行得通。
而胡家这种破落户,是怎么可能在一品楼设宴?难道是一品楼自降档次?
钱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胡沙家怎么可能会突然就解决了难题?他们应该一直穷下去才是。”
没错,钱老太太其实是看不起胡姨婆这个堂妹的,打心底也从来没想胡家人好过。
她只希望钱家能登上顶流,面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堂妹,最好降落阶层,甚至永远在底层才对。
这种恨有人笑人无的心理,就是人性使然。
“明天一定要去早一点,去打探个究竟。”钱老太太沉声道。
“不管怎么样,一品楼,我肯定会去的。”钱鸣对一品楼十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