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应家公子应锦重来了。”
钱家人一怔,连忙站起来出门迎接。
应锦重脸色灰败地提着一份礼盒走近。
“锦重,您来了,快进屋。”钱老太太等人热情不已,“今天是你生日,就在我们家里吃个便饭罢。”
可应锦重没应。
众人注意到应锦重的脸色,立即惶恐了。
“锦重啊,今天林阳那小子胡作非为,我一定让他负荆道歉,并让他把艳菲送给您的礼物交出来。”钱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道。
转头就命令钱艳菲,“艳菲,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立刻让林阳过来负荆请罪……”
钱艳菲脸色也难看。
她心中对应锦重有怀疑,却又不得不强行欢笑。
“今天很抱歉,我日后会补偿你的。”钱艳菲有些艰难地开口。
“对不起。”应锦重突然朝钱艳菲鞠躬道歉。“该道歉的是我。”
这一举动令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钱艳菲也惊了,心中凉又凉。
居然真的是应锦重下的药,林阳居然是对的。
“艳菲,今天的那瓶酒里下了迷幻药,我当时并不知道那酒有问题,所以带来和你一起喝了。直到后来我身体不对劲,我才察觉酒被人动了手脚。”
钱艳菲大吃一惊,心里却又松了一口气。
总算自己没有看错人,药不是应锦重下的。
不然他也不会跑来道歉,此时应该心虚地躲在家里才是。
“我也是刚刚得知古玥在医院治疗,再联想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艳菲,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概得益于我的身体素质比较强吧。”钱艳菲说道,她在医院也抽血检查过了,一点毒素都没有。
“那就好。”应锦重松了一口气,“如若你有事,我心中会愧疚半生。为表歉意,我特意带了礼物来道歉。”
“不必,不必如此。”钱艳菲连连摇手。
“应该的,是我的错,连累了你。我中了药后,身体吃了大亏,现在都没缓过来,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因此受影响。所以这礼物你必须收下。”
应锦重说完,强行把礼物塞到钱艳菲的手里,然后告辞离开。
钱家人全都懵了,连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钱艳菲也懵,“不知道,或许是他的仇人给他下药,结果……”
钱家人了解事情的始末,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钱鸣一把抢过钱艳菲手中的礼物,“姐,我帮你拆开看看,应锦重送的什么礼物。”
打开包装盒,看到里面是一串豪车的钥匙,而且正是他最喜欢的超跑,钱鸣立即双眼大亮。
“姐,家里有一辆劳斯莱斯,还有一辆保时捷,都是你开,这辆车就给我开吧。”
劳斯莱斯是钱老太太开的,一般也不能由他自己支配。
保时捷已经出车祸送修理店了,这辆跑车送得正及时。
钱鸣立即心动,收为己为。
钱艳菲皱眉。刚要说话,钱鸣又继续开口了,“姐,这段时间我送你上下班,等送修的车子回来,这辆车就归我用吧。反正你一直很喜欢那辆保时捷的。”
“可这么贵重的跑车,我们不能收,我要把它还回去。”钱艳菲不同意,立即决定把车子还给应锦重。
“应锦重送你的礼物,你还回去算什么?把那玉葫芦给送去才是你该做的。”钱老太太冷冷地开口,“玉葫芦送出之前,就这么安排吧,钱鸣来开这辆车。”
因为林阳的关系,如今钱艳菲都要被钱太太冷眼相待。
“奶奶……”
“就这么定了。”钱老太太强势地做了决定。
钱艳菲心情不好,回了房,立即给林阳打电话,“我今天在钱家别墅这边住,不必给我留门。”
“呃。”林阳无所谓。
钱艳菲却觉得有些郁闷,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
“今天的事谢……”
“没事我挂……”
俩人同时发声,钱艳菲沉默了,气得翻白眼,最终连想问林阳的目的也忘记了。
“今天送给应锦重的礼物不是我挑选的,我并不知道钱鸣会拿你的玉葫芦出去。”
“我知道。”林阳大致也能猜个大概。
“林阳,对不起。”
“没事,你明白就好。”林阳以为钱艳菲已经明白过来被应锦重耍了。
钱艳菲心里一松,又道,“我的车子送修了,你明天开车过来接我上下班。”
应锦重虽然送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超跑,但钱艳菲并不喜欢,也没打算收下。
再说那辆车,已经被钱鸣扣下了。
钱艳菲不打算坐那辆车,这样也就自欺欺人地没有收下应锦重的礼物。
她还打算一旦恢复财务自由,就把超跑折算成钱还给应锦重。
至于林阳手里的那辆桑塔纳,钱艳菲估计是林阳拿自己给的钱买的,用起林阳来就毫无愧疚感了,更何况林阳一家人住自己家,吃自己家里的,为自己当司机也并不埋没他。
林阳对于钱艳菲的要求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晚安。”心里的事情卸下,钱艳菲顿觉得困顿,便道别挂了电话。
次日一大早,林阳便驱车来到钱家别墅。
事实上,昨晚上,他也就和钱艳菲几墙之隔。
因为发生了钱鸣进入林阳房间偷窍玉葫芦的事,钱艳菲已经把这房门给锁起来,并且把钥匙收好了。
这也方便林阳夜里潜进来继续修炼,只是这样跑来跑去确实费劲,林阳已经在想办法搬回这边了。
久等不见钱艳菲出来。
林阳便下车进入钱家别墅。
这时,钱老太太一行人正好开门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长和集团的金总约见面,一点马虎都不得。就定在二品楼吧。”钱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应锦重,他简直是我们钱家的贵人啊。”
“艳菲,你先去作个造型,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钱老太太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说道。
“奶奶,我和金总约的是下周一啊。”钱艳菲皱眉,“金总怎么会突然改变时间,而且不和我说一声呢?”
“他通知你奶奶我了。”钱老太太笑呵呵地。
“通知奶奶也代表他对钱家的重视,毕竟奶奶才是钱氏的真正掌权人。”钱鸣也附和。
“不应该啊。”钱艳菲疑惑不已。
“是锦重帮忙牵线,才让金总决定提前见我们,如若不是锦重,一个星期后,金总事务繁忙,只怕都忘记你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钱老太太迫不及待地就要出门。
钱艳菲的眉皱得更紧,“是这样吗?可是哪里不对?”
这时,钱鸣发现了林阳,脸立即一沉,“林阳,你怎么又回来了?站这里干嘛?不会又想黏上我们一家吧?”
“滚一边去,我们不带你玩。”
“别想再把晦气带给我们钱家。”
“你不许插手,也不许和我们钱家人说话。”
钱鸣直接机关枪开炮,指着林阳怒声道。
“艳菲,金峰在约你们见面?还是应锦重介绍的?”林阳有些奇怪地问。
虽然自己让金峰给一些单子钱家,但是金峰刚开始整合长和集团,忙得日夜巅倒。
所以才会把和钱氏签约的时间定在一周后。
这个时候金峰是绝不可能有时间和钱家会面的。
如果这个消息是应锦重转告的,那就更扯淡了。
应锦重一个被炒掉鱿鱼的人,还能知道长和集团的动向?安排金峰的行动?
况且应锦重就算是没炒掉之时,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啊。
“如果是应锦重牵桥搭线,就绝不能去。”林阳皱眉问道。
“林阳,你闭嘴。我们钱家的事不用你管,你别问,也别看,更别跟着我们。”钱老太太立即怒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