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锦包下了整个二品楼。
钱艳菲带着钱鸣和林阳进场,立即有人朝着林阳指指点点。
“钱艳菲身后的是她的上门女婿吗?长得也就一般,居然还敢穿便服进来,我们谁不是西装革履的。今天可是应少请客啊。他这是没把主人放在眼里吗?”
“真是奇怪了,这是什么场合,一个上门女婿也敢进来。”
“钱艳菲带着这位上门女婿,心里不觉得难堪吗?
“这种人怎么可能配得上艳菲,一定是他自己缠着要跟来的,艳菲没办法才把他带来的吧。”
众人言语视线间,都对林阳带着鄙夷。
钱鸣也觉得面子无光,冷哼一声对林阳道,“林阳,你回去吧,不是你的圈子,不必强融,强融也融不进去。”
林阳点头,“对,确实融不进去,我来是吃席的,不是来融他们圈子的。”
钱鸣气得无语,这货脸皮真是够厚的。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啊、像是几百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钱鸣怒斥道。
“我吃个席怎么了?有好东西谁不想吃的?我记得你吃杜贤做的饭菜时,也是恶死鬼投胎。”林阳淡淡地反驳。
“你……”钱鸣气得用手指指着林阳,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行了。”钱艳菲皱眉,“林阳,我带你来不是吃席的,记住了,多结交朋友,多一条路。”
林阳:……
再多的路都不如他走自己的路。
不过钱艳菲一片好心,林阳为免麻烦,也不再说话。
“艳菲,你们来了。”应锦重上前,满脸堆笑,双眼牢牢地盯着钱艳菲。
“嗯。应少相邀,怎能不来。”钱艳菲礼貌地回应。
“钱鸣,林阳。”应锦重上前,伸出手,用力地拍林阳的肩膀,样子十分的亲热,“你们也能来,我真是高兴啊。艳菲说要给你介绍朋友认识,好拓宽人脉,你跟我来吧,我介绍一帮朋友给你认识,绝对对你事业有帮助。”
“不用,我跟着艳菲就好。”林阳拒绝。
“林阳,你去吧。”钱艳菲不悦地说道,“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圈子人脉,否则哪一天离开我,你要怎么办?”
林阳无语地看了钱艳菲一眼。
也不知道她是心怎么这么大,带他来应锦重的宴会。
“林阳,你不必担忧我会找你麻烦。我知道我应家发生的事与你无关。我是非分明,不会怪到你身上的。毕竟我把艳菲当朋友,你既然是艳菲带来的,你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应少一言九鼎,说了不会找我们麻烦,不会食言的。”钱艳菲悄声说道。
如果今天她和钱鸣林阳不来,那才是真正地把应锦重的面子往地下踩。
既然应锦重这么通情达理,那她更不应该避着了。
所以这一场宴会,不光是因为应锦重的身份,也是因为她要和应锦重的关系不能闹僵。
林阳随着应锦重进入一个包厢。
“这包厢里,全是省都的二代们,他们每一个身份说出来,都能吓死你。”应锦重开口道,“你和他们随便一个结交,得他们赏识,日后就算离开艳菲身边,离开钱家,你也会成为一条小龙。”
“这些人,是专诚为你而邀请过来的。”应锦重继续说道。
钱艳菲在一旁连连点头。
她是真的佩服应锦重的大度胸襟。
居然能如此为林阳着想,因为包厢里的都是一些身家千万到三亿级别的富二代,对于林阳来说,更容易接近些,也更适合林阳融入。
至于钱艳菲和应锦重,是不需要去融入这些人的。
林阳刚进入包房,身后的门就被人反锁上。
包房里,居然架着架子在烧烤,一个个二代们正在烤着烤串,喝着红酒。
林阳一进来,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着他,“你就是林阳?”
“是。”林阳淡淡地点头,“原来这里不是吃席啊,就是烤串?不过,我喜欢。”
林阳走过去,寻了个空位坐下来。
结果他刚拉开椅子准备坐下,身后便有一只手猛地把椅子拉开。
林阳转头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对方愣了愣,显然被林阳的气势所慑,随即讪笑道,“椅子上沾了水,我给你擦掉。”
他装模作样地擦着没有一丝水渍的椅子。
林阳也不揭穿,坐了下来,开始拿肉串烤。
“林阳,你家是安市的?”对方开口问道。
“嗯。”林阳点了点头。
“我叫周明,省都最大的建材公司就是我们周家的。”周明自豪地开口,“我家资产足足有八千万,今年估计可以达到上亿。”
“我叫李河,省都最大的纸业公司是我家的,也有八千万的资产规模。”
“我叫张灿,我家资产规模有三亿,因为我家里有一大片的房屋出租,还有一个公司……”
一个个开始自报家门。
“林阳,你家是做什么的?资产多少?”
林阳没有就说话,拿起烤熟的肉串吃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家有多少资产?”
“对,想必和我们是一个档次的吧,不然应少不能安排你进这里来啊。”
“不是。”林阳摇头,“相差很大。”
“相差很大是多大?”
“说不清。”林阳摇头,“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资产。不过,我身上有一张五十万的银行卡。”
林阳把钱艳菲给的信用卡拿出来,众人定睛一看。
发现是钱艳菲的信用卡。
“啊……居然是钱艳菲的信用卡。你自己的呢?”
林阳摊摊手,“我还没有那种东西……”
“哈哈……果然是从小地方来的,靠女人混饭吃林阳不语,继续吃手上的烤串。
“喂,问你话呢,你既然身无分文,又是个上门女婿,就姿态给我放低点,别一幅大爷的模样,问个话都不回答。”周明冷冷地命令道,“给我说话。”
林阳淡淡地撩眼望他,没说话,还是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一边吃一边还伸手去拿了一瓶饮料,拉开盖就往嘴里倒。
“听说你还坐过牢?”那张灿语气不善地逼问着他。
可林阳仍然把他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