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昴没有防备,被打的猛的摔倒在地上嘴角都渗出了血。
姚念惊的直接愣住,见欧阳晋大刺刺的骑在张昴的身上还要打的时候,她急忙出声阻拦,“欧阳晋,不是他打的我!”
欧阳晋的拳头堪堪停在张昴的脸颊上,回头看着姚念有些质疑,“真的?”
“真的。”姚念无奈,过去拉他,“这事我一会再跟你说,你快起来跟张大哥道歉!”
一个大乌龙,欧阳晋也十分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将张昴扶了起来抱歉的说,“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我太冲动了。”
张昴知道他误会了,也没计较,按了按破掉的嘴角疼的挤了挤眼睛,“没事,下手真狠啊你。”
欧阳晋的笑更加尴尬了。
“姚念,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也算朋友了。”他没在欧阳晋,跟姚念说道。
姚念点了点头,“多谢张大哥。”
“客气了。”他摆了摆手,领着人离开这里。
“神医,大人让您将需要户籍的人名簿给小的。”驾车的小厮上前来开口。
姚念这才想起来,让欧阳晋将统计的人名簿拿了过来,又给他塞了一点碎银子。
小厮高兴极了,连忙道谢,“多谢神医,小的一定将东西原封不动的交到大人的手里。”
姚念抿唇笑,“劳烦了。”
“哪里哪里。”他驾车离开。
“咋回事?人都走了,你总可以说了吧?”欧阳晋有些着急的问。
姚念白了他一眼,哄着四个孩子去睡觉,“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快去睡觉去。”
三宝拽着姚念的衣摆不想走,“我要跟娘一起睡。”
谢霄也捏着掌心没动,他想知道她的脸到底怎么了。
姚念不想跟几个孩子说这些,就催促着他们抓紧去睡觉,奈何除了四宝冷淡的回了营帐外,另外三个就是不依不饶的不愿意离开。
“大家都关心你知道不?你还不赶紧说!”欧阳晋急的头发都要炸毛了,她的脾气不像是能吃亏的主,怎么从城里回来一趟还让人打了一巴掌!
“没事,你们还不知道我吗?我哪里是会吃亏的主,她打了我我也打了她,放心吧,我不会让人欺负的。”姚念大致的简化了一下,说完又催着三个孩子去睡觉。
“快点去睡觉,在不睡觉我可要生气了!”她板着脸,佯装生气道。
三宝瘪了瘪嘴巴,一点都没害怕,而是十分心疼的捏着姚念的手,“娘肯定很疼,三宝好难受,那个坏人真讨厌!”
“不疼了,三宝乖乖跟着哥哥去睡觉好不好?”姚念捏了捏她的手,小丫头的手上总算是有点肉了。
“娘不睡觉吗?”
“娘还要跟欧阳叔叔说些事情呢,你先跟哥哥去睡觉去好不好?”
“都半夜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谢霄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看着姚念,越发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姚念无奈,故作伤心的看着他,“只是商量一下盖房子的事宜,大宝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娘,难不成大宝觉得娘在撒谎吗?”
谢霄摇头,她这样说,他也不好在追问下去,便说,“好吧,那娘商量完就抓紧回来休息吧,我带着二宝三宝先回去了。”
“好,先回去睡觉吧,我一会就回去。”
看着三个孩子离去的背影,姚念又忧愁了起来,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这个该怎么跟他们说呢?
她叹了口气,又招呼着站在远处的拓跋烟过来。
一股难闻的臭味传了过来,欧阳晋捂着嘴巴呕了一声,熏的眼睛都红了,“什么东西啊那么臭?”
拓跋烟的脚步猛的顿住,眼眶有些红,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了。
姚念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欧阳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拓跋烟,仿佛明白了一声,尬笑了两声,将话题扯开来,“这位姑娘是....”
“朋友,你去烧点热水让她洗漱一下,你的房间先借她住一晚。”
“哈?”
“为什么?”欧阳晋皱着脸不明所以。
姚念没理他,又招呼拓跋烟过来,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拓跋烟怯怯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只小声的说,“我叫拓跋烟。”
拓跋?
倒是一个罕见的姓。
“你快去烧热水,我在河边等你,快点。”姚念催促他。
欧阳晋瞪了她一眼,气鼓鼓的去烧水去了。
他走了拓跋烟才敢挪着小步子过来。
“神医姐姐。”她垂着脑袋,声音又细又软。
“叫我姚念就好。”
拓跋烟点头,叫了一声,“念姐姐。”
姚念笑了笑,声音也不知觉的放低了些,叮嘱道,“一会那个哥哥烧了热水你就先洗个澡然后就去睡觉去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她又乖巧的点了点头,十分紧张的捏着手指说,“念姐姐,那个哥哥是不是讨厌我,他...”
姚念听出她嗓音里强忍的嘶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是的,那个哥哥喜欢耍宝,等到你们在一起久了你就知道了,他人很好的。”
拓跋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心里一暖,小声应,“我知道了,谢谢念姐姐。”
“没有衣服就先穿我的衣服吧,正好咱俩身材相差不多。”
姚念又回到营帐里给她找了几身衣服穿,又到欧阳晋的营帐里铺了铺床。
“谢谢...念姐姐。”拓跋烟偷偷擦了擦眼泪,强忍着哽咽。
“好了,一会洗漱完就睡觉吧。”姚念笑了笑往外走,“我先出去了。”
她点头,“好。”
出了营帐,外面一片星空十分好看,姚念走到河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了下来,风阵阵的带着青草的香味从她脸上吹过,十分惬意。
不一会,脚步就传了过来,一道阴影遮住了姚念的眼睛。
欧阳晋泪的一头汗,附身看着姚念呲牙笑了笑,又直起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
“怎么躺在这了?对了,你这脸上的巴掌印到底怎么回事啊?”
姚念将县衙的事情说了一遍,他顿时恼的坐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骂,“我擦,这个贱娘们,早知道我跟你一块去了,我非打死她不可!”
姚念抿唇笑了笑,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我也没吃亏,对了,那个余兰花将羊送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