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这个东西里面吧?”欧阳晋捧着一个古怪的黑色木盒,捣鼓了半天也没打开,倒是让他十分好奇,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那么严实神秘。
“先拿着再说!”姚念一边找东西一边分了一丝目光过来,她的视线在触及到这个木盒也顿了顿。
是错觉吗?
姚念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觉得这木盒实在有些熟悉。
在想仔细看的时候,欧阳晋已经将它收起来了。
“这里。”白瑾突然开口。
他站在一处柜子前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柜子上的一个奇怪的龙头摆件。
白瑾捏着它用力一转,咔的一声。
整个柜门开始转动了起来,一处一人高的甬道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擦,还有机关呐。”欧阳晋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姚念也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看着深不见底的甬道,她拧眉问白瑾,“难道孙覃首将钥匙藏在这里面了?”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白瑾淡淡的说,迈步就往里进。
姚念跟在他身后。
甬道里没有光亮,白瑾走在前面,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夜明珠,光亮瞬间布满了整个甬道里。
三人都屏住呼吸往里面走,到了甬道的尽头,突然从里面传来了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
“里面有人?”姚念压低声音小声道。
“是。”
欧阳晋也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这里面不会是真正的孙覃首吧?其实外面的那个坏蛋是假冒的,真正的孙覃首其实被假冒的关了起来,真的才…”
他的话还没说完,两道视线就凉凉的放在了他的身上。
欧阳晋尬笑了一声,捂住嘴巴道,“不好意思,我小说看多了…”
两人没在理他,小心的往里面进。
随着铁链的声音越来越响,甬道也到了最尽头。
里面是一个跟外面院子差不多摆设的地方。
带有书香气息的茶几,木桌上放着几副寥寥几笔的画卷,罕见的,还有一瓶绿梅。
相隔着茶几的是一道画着绿梅的屏风,一截铁链从屏风里面露了出来。
“来了?”
里面一道声音传出来。
姚念和白瑾的脚步猛的一顿。
“哎哟。”欧阳晋收不住步子差点撞到姚念身上,他下意识闭眼。
白瑾拽着姚念的腕将她拉走,面色淡然的看着他直愣愣的扑倒在地上。
“噗!”一声轻笑。
姚念抬头看过去。
只见那屏风后面,一位身穿着纯黑色纱裙的女子静静的站着,朦胧的黑纱之下,姚念看到了勾起的嘴角。
隔着黑纱,也能明显看到,她很美,美的惊心动魄。
姚念打量着她,她同样也在打量着姚念。
外露的凤眼中流露着探究之色。
“你们是谁?”女子朝着他们开口,声音微哑刺耳。
白瑾也抬头看她,只看着她的眼睛就觉得有一丝丝熟悉之色。
“白瑾。”女子却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喻桑取下脸上的黑纱,眼角弯起一丝笑意,“好久不见。”
“喻桑?你怎么在这里?”白瑾脸色变了变。
女子笑的更欢了,“没办法,上面那位看我实在不顺眼,但她又杀不了我,只能将我囚禁起来。”
白瑾的眉拧的更深了,上面的人?
当年喻桑和嗪皇后情同姐妹,一并嫁入宫中,两人分别产下一子,嗪皇后被狗皇帝逼死,喻桑却荣盛皇贵妃之位,儿子直接被钦点为摄政王。
嗪皇后一族被全族问斩,她却跟那个狗皇帝夜夜笙歌。
想到这里,白瑾的脸色冷了下来,“当年你荣宠不断,也该试试被拉下来的滋味了。”
喻桑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出了声,“你在记恨我?”
说完,她抬眼去看屋顶,恍然的勾笑,“你记恨我什么?记恨我当初没从那个男人手里救下嗪芷吗?”
白瑾不想听她在讲过去的事情,索性移开视线无视她开始在房间里找了起来。
“你们在找什么?”喻桑问。
几人翻箱倒柜都没理会她,喻桑坐了下来,捏着手里的杯子盯着白瑾看了一会后又将视线移到了姚念的身上。
逐渐的有些出神,如果她的女儿还在活着,恐怕也像她这么大了吧?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呢?难道真如孙覃首所说的,钥匙在库房的地下室里,是我们想偏颇了?”欧阳晋有些烦躁。
白瑾脸色也不好。
“你那个盒子呢?钥匙说不定在那个盒子里。”姚念突然想起那个漆黑的木盒。
欧阳晋眼睛一亮,想到什么又黯淡了下来,“但是那个木盒子很牢固,在上面的时候我试了,刀都劈不开!”
“你们在找城门的钥匙吗?”
三人拿着盒子一筹莫展的时候,喻桑突然开了口。
“你知道钥匙在哪?”姚念扭头问。
“孙覃首这个人很精明,孙太后是他的表姑,也对他宠爱有加,相必你们也看到了整座府邸的模样,城门已经关了四个月了,他不会将钥匙放在任何能猜想到的地方。”喻桑徐徐道。
白瑾有些不耐烦,“废话少说,钥匙到底在哪?”
喻桑横了他一眼,转着茶杯继续道,“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禹阳城的状况,所以禹阳不能进也不能出,若是走漏一点风声,闹到京城去,他的小命乃至孙家一家都难保。”
“这样重要的东西,他只会贴身藏着。”
饶了一圈,喻桑才幽幽的将话说明白。
“不可能!”姚念下意识反驳,他们都看过孙覃首光裸着身子的模样,他的房间也全部搜罗了遍,根本就没有看见钥匙的存在。
“我们将几乎将孙覃首全部扒光了,他身上根本没有钥匙的痕迹。”
喻桑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朝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厉害。”
姚念脸色不自然,“我是说他身上没有。”
“皮肉之中呢?你们真的看仔细了?”喻桑淡淡开口,“孙覃首虽然怕死,但也心狠手辣,他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你的意思是,他将钥匙缝在了皮肉中?”白瑾皱眉,“他身上并没有伤口。”
“对啊,他光溜溜的洗澡我们都看见了,跟猪一样又肥又白,哪里有什么藏钥匙的伤口?”欧阳晋十分嫌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