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衣领,表情凶狠的吼,“那些人怎么了?他们怎么了?”
“死…死…”男子被扼住脖颈,痛苦的结结巴巴的没将话说完整。
姚念一听到这个死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身子一歪,彻底的昏死过去。
“废物!混账!”李文一脚将男子踹到在地,还要骂就被刘二壮一拳打歪过去。
“我跟你拼了!!!”刘二壮红着眼,拽着李文的衣领一拳一拳毫不客气,一边打一边骂,“早知道你是这样忘恩负义之徒,我就不该提议让姚妹子救你夫人,就该让你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
李文自知理亏,麻木的承受着他的击打,一遍遍解释,“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派人过去了,可能是…可能是…”
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好歹来。
“你打死你这个畜生!!!”刘二壮不听他的话,打红眼一般,一拳拳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看着如此混乱的场面,报信的男人目瞪口呆,磕磕盼盼的又将话给补完整,“死...死了几个人,其他的还活着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诡异的是,两人都听到了。
刘二壮手里的动作也停住了,满脸的愤懑的问道,“死了哪几个人?长什么样子?”
男人被他这个样子吓的缩瑟了一下,语调更加的结巴了,“几...几个老...老人...”
听到这里,刘二壮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索性姚念那一家子没事,若那一家子有个好歹,恐怕她又要难过许久。
“我就说,我没骗你们!”李文也泄了气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开口。
“那你也伤了我们的人!”刘二壮拽着他的衣领又狠狠的打了他一拳才起身,“姚妹子若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我刘二壮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打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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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美人~”
姚念朦胧间听到一声恶心的叫喊,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那张木床上,熟悉的帏帘随着风飘动,一点点的将男人的身影显露出来。
他挂着猥琐的笑意,一步步的逼近,嘴角还流出莫名的黏液出来,声音十分恶心,如幽灵般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姚念...姚念...美人...美人...”
是于山,又是于山。
姚念不断的喘着气,满脸的汗珠几乎遮住了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又是这个恶心的男人,怎么又是他,他不是被自己杀了吗?他怎么还没死?
姚念掐着脖子,感觉喘气都十分的困难,只能发出艰难的嗬嗬的声音。
他笑着逼近。
姚念惊恐的后退。
他的手就要抚摸上她的脚腕,姚念大叫一声,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一下一下,直到那个男人了脸变得血肉模糊,她才怔愣的停手。
飞起了帏帘上满是血迹,姚念慌乱的下床跑离这里,结果脚下的场景如电影般播放着,她努力的跑着,最后又回到了床上。
“美人~美人~”
那恶心的声音又出现了。
姚念恍惚的抱着脑袋,任由男人粘腻的手触碰到她的脚腕,心如坠深渊般。
“姚念?姚念?快醒醒!”
“娘,娘。”
刘胡莲摇了摇床上满头大汗犹如被噩梦缠身一般的姚念,面上十分的担心,她吐了那么多血,已经睡了两天了,怎么还没醒过来?
三个崽崽也围在床边一脸的着急。
\"欧阳大夫,你可有什么法子吗?\"陈迁问一旁的欧阳晋。
那日的爆炸还多亏了匆匆赶来的欧阳晋提醒,否则肯定死伤无数。
欧阳晋也一脸的忧虑,他是学武器制作的,并不是学医学了,上次的鼠疫疫苗还是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侥幸研制成功。
但姚念这....
她明显是被噩梦所困,没办法醒来,若是有银针,扎上两针说不定就好了。
但是他没银针,也不会扎啊!
“我...没办法。”欧阳晋苦着脸道。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刘胡莲急的脑袋都冒烟了,见他们犹犹豫豫的没有办法,她索性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喷在了姚念的脸上。
“姚念?醒醒,快醒醒!”刘胡莲晃着她的肩膀,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喊着她。
姚念挣扎的掀开眼皮,入目的便是刘胡莲和三个崽崽担心的面孔。
她扫了一眼四周,没有木床,没有飘动的帏帘,也没有那个男人恶心的脸。
刘胡莲一见她醒了,眼眶突然一红竟然落下泪来,哽咽的抬着手不知往何处放,“太好了..你总算是醒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谢霄也红着眼,十分担心的看着她,“娘....”
三宝更是抱着谢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一直喊着,“娘,娘。”
姚念强撑着挤出一抹笑来,一字一句都扯着嗓子如刀割般疼,“没事,我没事,你们没事就好。”
刘胡莲听到这话,哭的更加凶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抓着姚念的手,一个劲的重复,“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扫了一圈,屋子里都没见谢沉的身影。
姚念纳闷的问,“谢沉呢?”
刘胡莲的脸色变了变,她掩饰似的佯装擦眼泪抹了把脸,说道,“没事,他在隔壁的房间里。”
姚念点头,也没多想。
“姚姑娘...”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李文突然开了口。
他脸上满是青紫,嘴角更是高高的肿了起来,像是被人暴揍了一顿一般。
“是李某唐突,识人不清,误会了姚姑娘,还请姚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
李文的话没说完,姚念便冷着声音开口,\"我凭什么原谅你?\"
姚念原谅不了他,她一闭上眼睛就是于山恶心的嘴脸,她不是圣母,她没法原谅!
李文面如死灰,声音低沉,“我知道,我也不祈求你原谅我了,但我想求求姚姑娘,我夫人是无辜的,你救救她,只要你救了她,你想要我怎样都如何。”
他顿了顿,扯出一抹凄惨的笑,“就算你让我立刻去死,我也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