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失望,我们离婚好吗?
池慕寒没有回应冯悠悠的话,只将探究的眸子,投递在她身上。
冯悠悠心头发憷,慕寒不会是被夜浅那贱人的话挑拨到了吧。
为了不给池慕寒胡思乱想的机会,冯悠悠立刻回到他身边,蹲在了他的沙发前,双手握着他手臂,仰头认真的凝着他的眼睛,‘坦然’的道:“慕寒,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夜特助的事,如果我真的做过,就让我今天出门被车撞死。”
池慕寒收回了视线,淡淡的道:“夜浅会这样想,也是情理之中事情,毕竟这几次,你的确都在维护害她的人。”
“那我能怎么办?苏缇是你的表妹,也是我的好朋友,她是有些不懂事,可在我身边的时候,她没害过人啊。至于卉姐,我更是想不通了,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真的自认为我了解她,她明明是个好人……”
池慕寒并不想听有人在他面前为杀人犯辩护,他直接打断道:“这些都不必说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果你不想让人误会,也该学会避嫌,她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可……”冯悠悠轻轻咬唇:“当年那件事,你是知道的,那对我的打击是致命的,如果不是卉姐,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提到当年的那件旧事,池慕寒眉心凝重了几分。
冯悠悠见他眉眼动容,握着池慕寒手臂的手紧了几分:“慕寒,我不求你帮我救出卉姐,那对夜特助也的确不公平,我只想让你帮我找一个好一些的律师,只有帮过卉姐,我心里才不会那么难过啊。”
池慕寒迟疑了良久。
冯悠悠声音哽咽了几分:“当年你说过的,你亏欠了我,你会护我一辈子的,你忘了吗?慕寒,就当是我用当年的人情求你了,行吗?”
池慕寒烦躁不已,他眸子沉了几分,道:“我知道了。”
冯悠悠心下一松,成了。
她握紧了池慕寒的手:“慕寒,谢谢你,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管我的。”
“我会让律师联络你的,我下午还有会要开,你先回去吧。”
冯悠悠乖巧的点了点头离开。
她走后,池慕寒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是我,你安排一个律师去找冯悠悠帮林卉打官司,记住,不许用任何手段干预司法,不能因为人情就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那个杀人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一天刑都不许少帮她争取。”
挂了电话后,他沉沉的舒了口气,回到办公桌前打开了一会儿会议上要讨论的项目文件。
夜浅刚从茶水间接完水出来,就看到冯悠悠一脸得意的走了过来。
冯悠悠在她身前站定,她知道走廊里有监控,所以唇角带着温柔浅然的笑意,凑近夜浅耳畔挑衅的开口。
“跟你说个好消息,慕寒已经答应帮我安排一个最好的律师来给卉姐辩护了,我早就说过,你这见不得光的替身,是斗不过我的。对于慕寒来说,你这种贱人,甚至不及我的一滴眼泪,你就算是死了,慕寒也不会为你难过分毫的。”
她说完,得意的斜了夜浅一记后扬长而去。
夜浅僵站在原地,直到身后传来电梯一开一关的声音,她才无力的侧身,背靠在了墙边。
池慕寒终究还是这样做了。
原来一个男人,为了爱一个女人,真的可以……打破所有底线。
她心头明明一阵酸涩痛楚,却竟是笑了。
可正此时,旁侧传来宋暖担心的声音:“夜特助,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夜浅听到声音回神,抬手抚摸自己脸颊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竟已被泪沾湿了脸颊。
看着宋暖快步过来担心的要帮自己擦泪的样子,夜浅接过她手中的纸巾,轻轻擦掉了脸上的泪痕,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特别特别好笑的笑话,笑出了眼泪而已。”
宋暖一脸懵逼:“我天,什么笑话啊,威力这么大,讲来听听。”
“就……挺搞笑的,下次再讲给你听吧,”她将水杯递给了宋暖,有些压抑不住泛滥的情绪,道:“暖暖,帮我把水杯带回去吧,我旷个工。”
“啊?”
这话题跨度太大,宋暖还没反应过来,夜浅已经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宋暖不觉蹙了蹙眉,笑话?
怎么感觉……夜特助身上有股那么浓郁的悲伤感涌出来了呢?
下午接连三个会议,池慕寒忙的连轴转,一直到七点才从大会议室出来。
见夜浅工位上一直没人,他冷眼看向宋暖问道:“她下午一直没回来?”
宋暖站在那里,尴尬的笑了笑。
池慕寒斜了她一眼,对高笙不悦的道:“自己的下属都管不好,我看你这秘书长做的,是越来越没用了。”
高笙恭敬的颔首没应声。
池慕寒摔门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他越想越心气儿不顺,索性就起身,拎着外套要出门。
可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就听到门外传来宋暖的议论声:“你没看到,今天下午夜特助脸上的泪,明明都串成行滴到下巴上了,可却一直在笑,还说,是因为想到了一个笑话。
那一瞬,我真的觉得,她好让人心疼啊,高秘书,你说夜特助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啊?不然以夜特助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哭,还无缘无故的旷工啊。”
她话音才落,池慕寒拉开门出来。
宋暖忙噤声,低头整理起了文件。
池慕寒看了宋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直接径直离开。
他开车回到观海墅的时候,发现别墅的灯没亮。
他进屋开了灯,拨打夜浅的手机,却并没有人接,但楼上隐约传来手机铃声。
池慕寒上楼,推开了夜浅的房门,房间空无一人,手机横躺在门边柜上。
他拿着手机狐疑了一下,这女人,搞什么呢?
他在别墅里四下里转了一圈,最后在顶楼的玻璃暖房里,看到了穿着家居服,扎着丸子头,正一动不动的抱膝靠坐在躺椅上的夜浅。
她旁侧矮脚桌上的小夜灯发出的昏黄的光线,将下午还看起来斗志昂扬的人,变的看起来温柔了许多。
不,是看起来,像又变成了五年前,那只可怜的小猫一般。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夜浅明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却半没有动,依然侧靠在那里,目光安静的凝着窗外的夜空。
池慕寒沉下了情绪,走上前故意冷声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下午都已经在悠悠面前耍过威风了,竟还敢旷……”
“池慕寒,”夜浅的声音难得清浅,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道:“我们离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