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媛媛进门的那一刻,我注意到张山的眼睛都直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回望。
此时的顾媛媛身穿一件红色的吊带长裙,长裙领口很低,两根吊带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
裙子的开衩都快到了腰的位置,漏出的白月退不由得令人想入非非。
白天的时候我提醒过她,打扮得性感一点,这贱女人倒真听进去了。
顾媛媛此刻打扮的有多么性感呢?
这么说吧,没有那个男人会让自己的老婆打扮成这样出门。
还好,她并不是我的老婆,她就是不穿衣服出来,也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看顾媛媛,更多的是觉得她下贱,但张山就不一样了,他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顾媛媛,脑袋里似乎是已经把对方摁倒在床上千次万次了。
“媛媛你来的正好,快请坐!”我让着顾媛媛坐下。
顾媛媛在我身旁坐下。
她坐下的时候,本能的朝着我靠了靠,看样子,她也注意到张山那副猎手看到猎物时候的表情。
但是我清楚,顾媛媛才是真正的猎手。
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余老板,你这咋也没跟我说,今天还请了美女一起过来。”张山虽然是在跟我说话,但是眼神却一直是在盯着顾媛媛看。
“张队长,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领导顾总!上次执法队扣下的,就是张总的货。”
“哎呀,失敬失敬!”张山道,“美女早说嘛,何必那么大费周章,美女一句话的事。”
他所说的大费周章,大概就是指掉包那整车货物的事。
他果然参与了这件事情,但是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应该认为是何欢然掉包了货物。
我刚准备慢慢的从他嘴里把话套出来,一旁的顾媛媛却按耐不住了,“那批货到底怎么回事?”
张山闻言彻底蒙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俩,“敢情,敢情你俩不知道这事啊!”
真是不怕谜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知道,知道!”我赶忙给张山酒杯里倒满酒,“喝酒,喝酒!酒是粮**,越喝越年轻!”
我给顾媛媛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别着急,以免打草惊蛇。
然而姓张的这家伙鬼得很,经过这么一弄便有了戒备心,我这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一旁的顾媛媛也着急坐不住了。
我给她发了条微信,示意她稳住,先将张山灌醉再说。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顾媛媛只得听我的照做,端起酒杯开始给张队长敬酒。
“来,哥,我敬你一杯!”
张山端起酒杯,打量着面前的顾媛媛,“美女呀,都说美人乡英雄冢,咱这话可得说清楚,两位找我,到底是所为何事呀。”
“没……没……”
“张队长!”还不等顾媛媛回话,我立刻把话接了过来,“要说这事吧,倒还真有件事想要请张队长帮忙!”
张山闻言立刻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我就知道,这哪有无缘无故白喝的酒?”
姓张的不是什么善茬,他说的不假,这年头,哪有白喝的酒?在没有搞清我俩的目的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喝这个酒的。
“张某人是敞亮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张口闭口称自己实在的人,往往最不实在。
说自己有钱的人,往往都是没钱的。
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所缺少的东西挂在嘴边。
“张队长,我希望您以后能稍微关照一下,倘若是以后再运货的话,还望您高抬贵手,当我们一马!”我这么说,完全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至于他能不能相信,我就不知道了。
张山闻言,一言不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顾媛媛。
看这情况,他是不相信我所说的?
正当我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圆的时候,只见他突然笑了起来。
“我当多大的事嘛!这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张山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酒杯,“来,喝酒!”
顾媛媛赶忙端起酒杯来,面带笑容的与其碰杯,喝下了这第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张山笑着放下了酒杯,“余老板的麻烦,在张某人这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当然当然。”我随声附和道。
这姓张的未免也太拿自己当盘菜了,一个队长,连个官都算不上,说他胖竟然还喘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事情,找那些大官,还真没有找他们这些底下干活的好使。
“顾总,余老板,日后只要两位开金口,我这边绝对一路绿灯!两位打算怎么谢我?”
这事还没办,便先开始要起好处来了。
“上次的事,可全靠我!”
话题中终于扯到的主题上,我则趁机借着他的话往下顺,“上次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队长微微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得!这姓张的嘴还是真严,死活都套不出话来。
“张队长开个价吧!”我开口道。
“十万!”张队长狮子大开口道。
看来这家伙平时没少干这样的事。
“好!”我答应道。
顾媛媛从下面狠狠地拧了一把我的大腿,递给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她一定认为我疯了。
本来说不花钱的,结果让她穿成这样,带头来竟还要花钱!
关键这钱也没用到正地方呀!
她只是想了解到先前那批货的情况,至于以后,她也不再走货了,那岂不是十万块白白的送了人。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大腿,示意她别激动,我自有办法。
说好了是美人计,那今晚就肯定是美人计。
钱只是一个由头,一个让对方放松警惕的由头。
十万又如何,一百万又如何?又不是让我直接掏钱给他?
“余老板果然是爽快人!”张山端起了酒杯,主动朝着我们敬起酒来,“我敬两位一杯。”
推杯换盏之间,一箱啤酒便已经下了肚。
顾媛媛从旁不停的冲我递着眼色,我却当作看不见,只是不停地继续灌对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