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散步啦。”姜婳笑眯眯说完,照例推着扶砚景来到王府的花园。
这段日子,她每每来安亲王府看他,都会推着他到外面走一走,看看风景,晒晒太阳。
扶砚景乐得与她相处,自然是无比的欢喜和甜蜜,每天都会期待着她来看他。
今天还没过完,便会期待起明天。
一身青色锦裙的少女推着同是一身青色锦袍少年在湖边漫步走着,两人腰间分别挂着女款和男款的玉佩。
这两枚玉佩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对,甚至同出一源,出自同一位雕刻大师之手。
两人脸上洋溢着青春明媚的微笑,其间氛围也尤为的缱绻旖旎。
旁人一看,估计都会不约而同的叹一声真是一对凤友鸾交的璧人。
这时姜婳突然走至扶砚景身前,清涟的桃花眸微微上扬,眸底氤氲着浓浓的笑意。
“我曾在别处看过一首诗,诗中有两句是这样说的: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说的便是江南大好风光。”
“等你的腿好了,将来我带你去江南看尽那里的好风光,可好?”
扶砚景望着眸子里盛满细碎笑意的人儿,心底突然涌现出阵阵冲动,他突然凑近她,在她眉眼间轻轻落下一吻。
少年薄唇轻扬,满眼的浓情蜜意,“好~只要与你一起,去哪里都好。”
“哈哈。”姜婳愉悦一笑,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也吻了吻他眉间的朱红色小痣。
“阿景,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令扶砚景不争气的红了耳尖。
他灼热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姜婳的红唇,盯着那双吐出令他欢愉千百万倍的红唇。
终于情难自禁的主动吻了上去,“我也喜欢婳婳。”
不,不是喜欢,是恋慕,是爱!!
他爱她!!
湖边,少女少年情深几许的诉说着那一抹极其美好的情谊。
却不知在远处的假山上,有人将两人之间甜蜜缱绻的相处尽收眼底。
夜沐北收紧手里的折扇,眼里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羡慕。
她待扶砚景,也太宠太好了些。
好得他都羡慕扶砚景了。
之后几天姜婳一如既往来安亲王府看扶砚景。
偶尔那么一次两次会遇到夜沐北,不过两人之间止于熟悉里带着生疏的问好。
但是随着姜婳偶遇夜沐北的次数一多,她自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倒是扶砚景首先察觉到了些许端倪。
书房里。
扶小郎君把姜婳抱得很紧,俊秀的眉宇间笼罩着浓浓的不虞。
他把头埋在姜婳肩膀上,腻腻歪歪的。无论她如何哄他,他都不松手。
不光如此,某人还一声声在她耳边喊着“婳婳~”“婳婳~”“婳婳~”
少年略带些许委屈和醋意的清冽声线,低沉又好听,听得姜小婳耳朵一阵阵酥麻。
听得她直想把人按在椅背上亲到他发出一声声情难自禁的低喘。
只是某人硬是把头埋在她肩上不给她亲。
“怎么了嘛?阿景?”
扶砚景这才转头看她了一眼,继而迅速垂下眼帘,神色抑郁低落。
“我做了噩梦。”
“做了什么梦竟能让你变成这样?”姜婳捧着他的俊脸。
扶砚景想起自己对于夜沐北好似喜欢上他家婳婳的发现,眸底飞速掠过一抹暗光。
本就酸涩难受的心情又多了几分晦涩。
“我梦到你被别人抢走,不要我了。”
他怎么可能明说夜沐北喜欢她,从而便宜了夜沐北这朵觊觎他未来妻主的烂桃花,哼!
姜婳顿时哭笑不得,红唇一勾,调侃的笑着说道,“原来是我家扶小郎君太喜欢我而杞人忧天了,哈哈。”
眼见着他还有些不高兴,姜婳亲昵的亲了亲他的薄唇,柔声轻哄。
“除了我家阿景,我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扶小郎君尽可放宽心。”
“我知道。”被她一亲,扶砚景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上次她和他说过的,唯有他才是她的情之所钟。
他知道她不会喜欢上别人,可是他就是吃醋,需要她亲亲才能好。
姜婳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好似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一般,丹唇猛地压在了他唇上。
“想要我亲想要我哄是吧?”
“嗯。”扶砚景耳尖猛地爆红,红得似是要滴血,却还是忍着害羞点了点头。
姜婳贴着他的薄唇笑得眉眼张扬,“阿景真可爱!”
“唔……婳婳……”
洒进金色阳光的书房里,原本清静的气氛倏然消失,转而晕染了层层叠叠的暧昧和缱绻。
从这之后,扶砚景就不爱出去散步了。
每每姜婳来安亲王府,他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和她说说话或者下下棋,亦或者煮煮茶。
姜婳不明所以。
住在客院的夜沐北却心如明镜。
不过心如明镜归心如明镜,他心下还是不免生出许多酸涩和偶遇不到她,见不到她的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