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程局,你叫我们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程甜看着手里的资料,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两个看守人员,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一个还在整理资料的文职办事员,一对路过的父女,三个下晚班的工人。
“这些人都查了吗?”
听见程甜的询问,
“都查了,没什么异常。”
程甜还是想不通,她沉思一会,
“你把这些人的资料,整理一份出来。”
龚盛离开后,程甜陷入思考,总感觉那张清那条线,和逃走这特务这条线有点关系。
这边白落落见程甜真的不分配她做事,心里堵着一口气,越发想证明自己,天天早出晚归。
程甜见此,不由得问了一声,
“这白落落最近在忙什么?”
李从颜神色奇异,好久才说道:
“她似乎也在调查这事,只是最近认识了一个男大学生,两人走得很近。”
程甜忍不住揉着额头,
“不用管她,只要不出事,咱们也不管,毕竟她家世在那里。”
这边也有公安局和安全局送来的资料,看着厚厚一摞资料,程甜叹口气,一头扎了进去。
“李从颜,你看这苏红棉这名字,是不是很眼熟?”
从程甜手里拿过资料,李从颜翻了翻,惊讶的说道:
“特务逃走那天,这小姑娘在附近,这是安全局副局长侄女,只不过是抱养来的,听说是乡下亲人死了,没人养,他弟弟抱过来养,他弟弟也是那天出现在安全局附近。”
程甜站起来,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现在这种情况,相同的名字出现了两次,很蹊跷,
“叫楚向晚来。”
楚向晚来到后,看到手里的资料,踌躇半天才道:
“虽然我看不惯苏大志,可他却是不会做出卖国家这种事。”
程甜挑着眉头,敲着桌子,
“我没怀疑苏大志,我是说你了解苏大志的弟弟吗?他家庭什么结构,那天为什么出现在安全局附近?”
楚向晚这才把事告诉程甜,
“苏大志的弟弟叫苏二全,那叫苏红棉是苏二全的养女,那天和苏大志家的姑娘拌嘴,自己晚上就跑出来,这可把苏家急得够呛,半夜才在安全局附近的空房找到。”
程甜眼神闪过一丝精光,对楚向晚道:
“你先回去,也别惊动苏大志。”
第二天,程甜难得出门,去苏红棉家附近转悠。
正好看到一出大戏,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短发大眼,眉眼俏丽,不停地挣扎,想要摆脱自己的妈妈。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给苏红棉道歉,我都说了,她根本不是你们看到的样子!”
她说着说着都尖叫起来,看起来这件事真的令她崩溃?
筒子楼下来一个小姑娘,模样不出众,一头秀发编成辫子,年纪也就十五六岁,可看起来就是大人眼中的乖乖女,眉眼乖巧地喊道:
“大伯母,没事的,我都好了。”
她这般说还拉起袖子,上面还有一条长长的疤,旁人倒吸一口凉气。
大家都对短发姑娘投去异样的眼神,看那短发女孩。
那短发姑娘挣脱大人的手,就跑走了。
程甜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小姑娘,不是个善茬啊,真不放心上,怎么会把伤口拉起给大家看。
她立马追上那短发姑娘,见她跑到河边呜呜哭泣,好心地递上手绢,
“你斗不过她!”
苏红秀大怒的瞪着程甜,
“你爽朗大方,没有心机,人家三步一个坎,五步一个坑。”
见程甜夸自己,苏红秀眼睛瞬间红了,她接过手绢,又哭了起来,
“大家都说我欺负她,实在是这人太可恶了!”
程甜坐在她旁边,小声道:
“我可以帮助你揭穿她的面目,你能告诉九月十号,苏红棉为什么离家出走吗?”
九月十号,就是特务逃走那天。
只见苏红秀脸色变幻,她狐疑的打量程甜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猜测苏红棉在别人面前,表现你欺负她,实际和你相处时,却经常挑衅你。”
听到这话,苏红秀垮着脸说道:
“你说的没错,明明是她对我有敌意,却处处表现我欺负她。”
想到什么,她神色更委屈了,
“她手臂伤根本不是我划的,是她不小心摔倒那锋利的石头上,我去拉她,她在我二婶来了过后,一直哭哭啼啼,别人误会我推得,她也不解释。”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看起来这些在她心里压抑很久了,
“九月十号那天,我在家写作业,她来我家说陈嘉树给她写了一封信,我一气之下就说她,她一个孤女,哪里配得上嘉树哥哥,山鸡装凤凰,笑死人了。”
随后她不解气的摊手道:
“就这样,她就离家出走了,真是莫名其妙,以往她挑衅我,我都这么说,也不见她怎样。”
苏红秀脸上带着少女的娇羞,小声道:
“后面我问了嘉树哥哥,人家根本没给她写信,拿着不知哪里来的情书,炫耀什么……”
见苏红秀说着说着就出神了,程甜心想,苏红棉是知道苏红秀和陈嘉树的事,处处拿这事,拿捏激怒苏红秀。
“我告诉你,下次你和苏红棉一起时,可以录下她说的话,我送你一个录音笔,证据确凿,她就是八张嘴巴,也不能黑的说成白的。”
程甜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巧录音笔,递给苏红秀。
苏红秀也很诧异,张大嘴巴,
“我以为你会给我出一些主意,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
程甜站起来,拍着身上的草道:
“那些小心思小手段告诉你,完全是毁了你,没什么比阳谋更好用。”
“太贵了……”
苏红秀似乎不敢收,录音笔看起来很贵重。
“你认识张清吗?”
苏红秀不知道程甜怎么问起这件事,只好老实说道:
“他是我和苏红秀的老师,只是前两年他高升去教育局了。”
程甜灿烂一笑,心里已经有数了。
“多谢你,苏同志,我送你回去吧,我想和你家人说两句,或许你们误会就会解除。”
苏红秀捏着手里的录音笔,心里惴惴不安地回家。
“你个丫头,今天你……”
苏红秀的母亲打开门就要骂,发现女儿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瞬间收起暴怒,客气地问道:
“请问你是?”
程甜挥手道:
“我见小姑娘一个人在河边,不放心,准备送她回家。”
这句话吓得苏红秀的母亲脸上变了变,瞬间苍白,程甜像是没看见,继续道:
“或许,你该听孩子怎么说,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怕是不妥。”
苏红秀听到这句,“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三年从那苏红棉来了,她就过得一点都不顺心,以往夸她的邻居,都在背后说她恶毒,连父母都不相信她。
见女儿哭的撕心裂肺,苏红秀当即慌乱神,等她回过神来,那女人就不见。
程甜回去,立马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