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好躲,暗箭难防。”━━无名氏《独角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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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诸葛浪暂时肯定是安全的了。
只要消息还未从这藏书阁泄露出去,那南宫霸道就不会知道诸葛浪曾得到了《九阴神经》这本武功秘籍,也不会知道他师父独孤求胜将藏宝图也给了他。
现在唯一知道他下去过的,便是曾经在藏书阁门口的藤椅里昏昏欲睡的老者。
诸葛浪想到这里,心里忽然就踏实了。
因为他相信,那个神秘老者的失踪,肯定不会是去通风报信去了,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
而且,以那个老者的身手,还用通风报信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如诸葛浪入秘道前,那个老者用“因果论”发了一番感慨,似乎那老者想通了什么,不再坚持他多年来的职责了。
想到此处,诸葛浪心中也坦然了,不管所想是对是错,还是走一步说一步吧。
毕竟从目前看,他还是很幸运的,幸运女神也一直都眷顾他,从报考乌龙院开始,他一直都有着逆天的好运气,相信这一次,也是好运气在眷顾他,而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他。
诸葛浪长出了一口气,举步向藏书阁门外走去。
此时正是黎明时分,天才刚蒙蒙亮,看来他已经在这藏书阁内呆了一天一夜了。
走出了藏书阁,转过两道廓檐,绕到了来时的乌黑巨塔下。
诸葛浪正要继续前行,忽然一种强烈的危险感觉袭来。
诸葛浪骤然绷紧了神经,就要做出反应,但是,已经迟了。
诸葛浪只觉得后背一疼,身体瞬间麻木,便不能动了。
“哈哈,听说你叫诸葛浪?很跩很得瑟是吗?”
一个阴沉而又怪异的声音在诸葛浪耳后响起。
诸葛浪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谈不上盲目的自信,但诸葛浪认为起码以自己当前的实力,如果说自己被偷袭还可以理解,但能够无声无息地偷袭自己并成功,这真的有点太过难以置信了。
这得是什么样的武功境界,才能做到这一点?
随即一个诡异的身影出现在诸葛浪的视线里,但是这个人很狡猾,虽然能让诸葛浪看到他的身影,却只是在这被定身的情况下,看到眼角边的一个模糊的人像,却难以看清楚。
凭他刚才这悄无声息的靠近,诸葛浪明白了,并非是武功多么高才能有如此的潜行能力,如果此人是一个称职的刺客,那么武功不用有多高,同样能达到如此程度。
“没有。”
诸葛浪被定住了身体,无法动弹,只能淡定地来答复这名诡谲的刺客。
他不敢有过于激烈的语言,要是刺激到了这个极具危险性的刺客,小命现在是攥在人家手里呢,对方一旦恼怒而做出什么,自己死得真是太冤枉了。
但诸葛浪继而一想,也没有什么冤不冤的,行走江湖,有如刀头舔血,能活着看到明天太阳的,算是命大,若是看不到了,那也是活该短命。
“哼!没有?没有什么?你是说你没有得到绝世武功秘籍,还是说你快要没有命了?”
这个诡异的身影倏忽间便闪现到了诸葛浪身边,一个冰凉、锋利的东西抵在了诸葛浪的脖子上。
“这、这位大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是干啥?”
诸葛浪怯了。
“好好说话?呵呵,好吧。臭小子,幸运女神在微笑,选牌吧!”
偷袭诸葛浪的诡秘人趴在诸葛浪耳朵边,轻声低语,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喷在诸葛浪的耳朵上,让诸葛浪感到麻痒的同时,心生一种恶心的恐惧。
他想向一边躲,但身体却根本动不了。
“选、选牌?什、什么意思?”
诸葛浪紧张、疑惑。
“今天是你的幸运日!让你有幸遇到了我,好吧,那我就算算……一切尽在卡牌之中。现在,你面前有两张牌可选,一是把你得到的绝世武功秘籍给我,另一个是,死在我的卡牌之下。你选哪一个?”
耳边的声音透着阴冷和邪恶,但语调却又是粘粘腻腻的,让人十分反胃。
“选、选牌?武功秘籍?死?为、为什么?这位前辈,这位好汉,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诸葛浪声音里带着哭腔。
“得罪我?哈哈,敢得罪我的人,连幸运女神都不会放过他的。我,就是幸运女神的代言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此乃天意!”
耳边偷袭的人轻声狂笑。
该死!这个家伙很狡猾,连笑的声音都这么小,诸葛浪被制,连说话都费力,更别说大声呼喊了。
而且,他现在小命在人家的手里攥着,敢喊吗?
而藏书阁这里,包括巨塔这一片区域,在乌龙院里,对于那些报考的学员来说,是禁地,若不是有监考官或差事带领,谁若是敢擅自闯进来,无异于找死。
所以,如果没有大声的呼唤,是没人敢来这里寻找的。
即使大家都知道这里在为比武前三十甲的学员开放,让他们寻找武功秘籍,但是,这更有界限划分了,那就是,只限于前三十甲的学员,其他人,想都别想,想进这里,无异于私闯禁地。
“别跟我装傻,幸运女神最讨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你找到的武功秘籍在哪里?在身上吧?”
说着,这个刺客便探手伸入诸葛浪的怀里,摸到了那半册武功秘籍。
“啊━━!”
只听这个刺客一声惨叫,惨叫声响彻整个乌龙院的上空。
如果不是剧烈的疼痛,又怎会发出如此惨烈的叫声?
只见伸进诸葛浪怀里的那条手臂已经严重变形,臂骨已经折断成了几截,而诸葛浪已经闪电般出手,握住了这名刺客的另一只手腕,反扭他的手,将他手中那一红一蓝两张卡牌顶在了他的咽喉上。
两个人,如同喝交杯酒的新郎和新娘,胳膊扭结在一起,姿势怪异,表情迥异,若是此时有人看到,一定会莫名其妙。
“你、你在骗我!你早就已经解了那黄牌的毒,对不对?你这个卑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