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博也是心气颇高之人,虽然怀才不遇,也不愿随意找人投靠。
莫归的回答如果得不到他的认同,哪怕对他再赏识,也不会得到他的效忠。
这是一个极有风骨之人,否则也不会落魄至今。
严博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既得大人看中,博无敢不从,只是博一家四口,是否可以都去大人领地定居?”
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就算严博不说莫归也会要求他这么做的。
凡是入籍领地为官的人,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自然要全家同行。
“这样吧,明天你就带家人直接去大青山北三十里距海边十里的星空村,去找赵村长,他会安排你的,我给你留些钱币,你有老母小儿,路途不近,可租马车前往。”
哪知严博脸色一正,伸手阻拦莫归递给他的钱币:“大人,明天我自会带家人前往星空村,行路之事大人不必费心,这钱博万不可收。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在下虽家贫,却不愿无故受人资助,哪怕是大人。”
严博坚辞不受莫归给他的银钱,莫归只好想法来劝导他。
“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现在虽未入籍,但我已经应允了,你就是我手下之人。这些钱非因你家贫而施舍,乃你为官之后差旅资费,天下没有办公差花私财的道理吧。钱你拿着,租辆马车,买些路上的吃食,剩下的钱可以再交回来嘛。”
与这些气节过剩之人谈话真的别扭,送钱还得使劲劝着他们收,他们不收自己还不高兴。
要不是看严博是个古板不知变通之人,莫归都怀疑自己有病了。
严博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将钱收下,再三约定之后方才离去。
慕容仙韵上来问:“你这么相信他,给了他钱,他要是不去领地呢?”
莫归笑笑,严博一无所长,不去领地难道还留在城中喝西北风吗?
关键是他所学,除了莫归恐怕没有人会看中,否则不会蹉跎至今。
好不容易有了一展胸中抱负的机会,他会不珍惜?
“不会的,若他家中富有,让他倒贴钱去他也心甘。”
“呵呵,人家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三人转过一个胡同,陆三道:“大人,穿过这条胡同,前面就到悦来客栈了,天色已经上黑影了,您是继续逛逛还是回客栈?”
莫归看向慕容仙韵,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逛下去。
于是莫归对陆三说:“回客栈,你也回去吧,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了。”
给了陆三五枚银币,他连声道谢地离去。
两人进了客栈,小二殷勤地迎上来,满脸堆笑道:“客官,现在就要去上房吗?”
“去吧,另外再准备点酒菜,一会儿端上来。”
“好嘞,您先随我上去,稍候就为您准备酒菜。”
小二端了一盏油灯,带两人来到顶楼左手最里边一扇门前,门外挂着一个红漆木牌,上面写着两个描金字“天壹”。
推门而入,一股檀香冲入鼻间。
正对门是一间小客厅,里面摆着张圆桌,几个绣墩,左侧是卧房,一个圆形拱门,挂着串珠门帘,里面一张不大的床贴墙而放,床头还有一个梳妆台。
右侧是恭房,也就是卫生间,这种设计够新潮的。
送两人上来后小二下去准备酒菜,慕容仙韵俏脸红红地问莫归:“你怎么只订了一个房间?我们两个怎么住啊?”
“啊,这个,上房那么贵,订两个多浪费,我们又不是大富翁。”
“哼,你可以订甲字号、乙字号的房间,莫说两个,五个都用不了一间上房的钱。”
“那个,不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嘛,总不能委屈了你不是,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睡柴房也行。”
“油嘴滑舌,莫不是又想动什么坏心思?”
“怎么会,你一个人就把我的心思占的满满的,哪里有地方存放坏心思。”
“坏人,又撩我。”慕容仙韵轻轻捶了一下莫归的胸膛:“不过我好喜欢听。”
莫归心中窃喜不已,太上道了,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才问为什么不订两个房间。
伸手握住她捶打自己的粉拳,面对着她闭月羞花的容貌,心潮澎湃。
莫归低下头去,嘴唇慢慢向慕容仙韵脸上凑去,慕容仙韵双眼迷离呼吸急促,微微地抬起头,娇艳的双唇那么的诱人。
“咚咚咚,客官,酒菜送来了。”
就在莫归离着慕容仙韵的娇唇还有0.01公分的时候,小二不合时宜的来敲门,然后径直推开门把酒菜端了进来。
慕容仙韵像受惊的兔子,一下从莫归怀里跳开,玉面通红,咬着嘴唇,故作气恼地瞅着他。
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莫归心中懊恼不已。
“放下吧,有事叫你,没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诺,诺,客官慢用,有事招呼小的。”小二退出去重新关上了门。
莫归大呼可惜,孕酿的暧昧气氛被一冲而散,总不能说“我们继续?”。
两人便坐下喝酒吃菜,菜很丰盛,味道颇佳,一顿饭吃得意犹未尽,不愧是县城最好的客栈酒楼。
酒足饭饱之后,慕容仙韵反而有些局促不安,低着头也不说话。
莫归上前握住她的柔荑:“仙韵,我们去休息吧。”
“嗯,啊,不。”慕容仙韵面色紧张地急忙拒绝。“莫归,我,我……”
“你什么?”
“我,我们不能这样。”慕容仙韵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敏感而不经挑逗的样子,脸红到了耳根,分外诱人。
“不能哪样啊?”莫归只是想和她一起上床打坐,见她害羞的样子,禁不住又想挑逗她。
“就是那样,讨厌,你又欺负我。”
说完后,慕容仙韵明显神情一变,有些落寞地说:“莫归,我一直在想,你应该在你的世界找一个女人,女朋友,我们再这样下去,会耽误你的。”
莫归心中一沉,不知道慕容仙韵受了什么刺激,忽然说出这些话来。
“仙韵,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