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慕雨流苏那边,两人经过交流似乎达到了协议,就在包间的人说出惹起众怒的话后,小风马上举牌。
“金币”
包间的人嘲讽道:“好大的胃口,就怕你们吃不下,小小的异人领主,不自量力。”
孤舟大叔一改往日的温和,气冲冲的对着包间说道:“想拍就好好拍,不想拍就一边玩去,叨叨咕咕有个什么劲。”
白银级丹药实用价值太大了,特别是来时尚短的异人,遇到就不容错过。
只是价格拉到这么高,单凭一家已经吃不下了,所以孤舟大叔才选择和慕雨流苏合作。
“金币”
包间里又传出来懒洋洋的声音,虽然这人可恶,可人家就是有钱。
孤舟大叔无奈的看看慕雨流苏:“侄女,老叔我的家底都给你看了,再也拿不出一个铜板来了。”
慕雨流苏耸耸肩膀:“好吧大叔,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拍不下来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人家比我们有钱呢,我们只能放弃了。”
孤舟大叔义愤填膺的说:“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嘴脸,日后你老叔我发展起来,迟早会给他好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算不上君子,二十年报仇也不晚吧。”
“金币”
所有人都以为包间主人会拿下配方的时候,二虎又举起了号码牌。
包间主人本以为慕雨流苏和孤舟大叔偃旗息鼓,无人再与他竞争,忽然又有搅局者出来,立时让他坐不住了。
“特妈的,还真有不怕死的,小子,你是哪个地头的?信不信出了门老子给你好看。”
二虎平静的问季员外郎:“季大人,小子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拍卖难道不是以出价高低来决定吗,怎么还要比气势和凶恶吗?
楼上那位如此恶语相向,是否会给他增加筹码?要是这样,如果我骂的过他算不算我赢?”
厅中一阵哄堂大笑,二虎人显得粗鲁,说话还挺逗。
季员外郎听后嘴角抽动:“拍卖自然以出价高低决定,老夫再次宣布,所有人都不得威逼利诱他人,否则赶出会场。”
楼上之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金币一次”
“金币二次,还有没有人出价?”
“金币”
楼上之人再次报价,他已经到达极限,在包间内咬紧牙关双拳紧握,一双眼睛赤红的盯着高台。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是单纯为了拍到配方,更重要的是要争一口气。
“金币”
二虎的再次报价让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坐在豪华坐椅上。以他家族的势力,拿出这些钱来并不轻松,因为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他看着和自己竞拍那伙人很眼生,明显不是帝国各郡城和大家族的人,极可能也是异人。
他不明白,一个异人怎么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钱来,要知道现在异人进入异界才半年,领地不过镇级,就算进位面之门,一次也就能得个几千金币的纯收益。
去掉支付购买官府的功法、技能、装备费用,能不向官府借贷就不错了。
难道他在虚叫报价?一定是了,如果他拿不出钱来,不但配方归自己所有,还会被捉拿治罪。
如果会后让他找到其他异人借了钱,说不定真让他给凑齐了,对,现在就要看他有没有钱。
包间主人道:“季大人,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的钱不够,可不可以先叫价,等会后再找好友借钱凑齐后再来缴纳?”
季员外郎:“拍卖出价以手中现有金币为准,会后借钱是万万不允许的。”
包间主人:“那好,我怀疑他报出如此高的价格是虚报,他有那么多的钱吗?”
季员外郎:“竞拍结束,老夫自当立即验证,如有不实,会按规定处治。但在此之前竞拍不会中断,两位继续吧。”
包间主人:“季大人这般认为,在下便不再出价,到时还请季大人验证他能不能拿出这些钱来。”
季员外郎看向会场,再次出声询问:“其他人可还有出价者?金币一次,金币两次,成交。恭喜小友拍得配方,拍卖会继续进行。”
看看储物戒中的灵晶石,莫归只剩下苦笑。
得来容易去的快,转眼间能归我的就剩下两千块无品灵晶石了。也好,余下的时间安心做个看客吧。
接下来拍卖的有四部黑铁级功法、两部青铜级功法、两个青铜级技能和一个白银级技能,另有几种制作武器盔甲的珍稀材料,全都拍出极高的价格。
青铜级技能每个拍出了三十多万金币,青铜级功法更是突破了三百万金币,白银级技能也拍到三百万金币。
之所以白银级丹药配方比青铜级技能价格还要低那么多,主要因为从收益上比较,丹药是有制作成本的,有了配方也只能省下被别人赚取的利润。而功法技能,省下的则是全部的支出。
如此高企的价格等同于宣布了异人的出局,这场拍卖会应该再晚点举办,等金币现金兑换开通,异人中的大财团不比原住民的任何势力差,那时候龙争虎斗会更激烈。
至于最后的两件压轴拍卖品,一个是白银级功法,一个是黄金级功法。
已经有十余年没有拍卖过黄金级功法了,它的出现让拍卖会彻底达到高潮,光是竞价就用去了大半个时辰,最终以五千万金币的天文数字般的价格成交。
五千万金币,一金币大约一万现实货币稍多点。就连白银级功法,也拍出了600万金币。
所有物品全部拍卖,拍卖会自然圆满完成。在季员外郎宣布拍卖会结束的同时,一队工作人员分别找到拍下物品的买主,将人带去进行交接。
交上相应的灵晶石,领到了三样拍品,莫归与众人一起出了拍卖大厅,准备返回秦昂家中。
“大人请留步,在下有礼了。”
刚出拍卖大厅走在路上,一人从后面追来,恭敬的施礼。
他穿着普通麻衣,衣服上片片油渍,显然很长时间没有清洗过了。头发凌乱,还粘着草棒,脸上脏乎乎的都是黑灰,长得又瘦,活像捡煤球的非洲黑兄弟。
“你是何人,有何事?”二虎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