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洛九离没有说话,正好这时白月举起糖葫芦递到洛九离嘴边,奶声奶声说,“师兄,你也来一口。”
洛九离笑着摇头,“我刚才吃了一串,够了,小月儿乖,自己吃。”
“哦!那好吧!”白月收回手。
“哇!原来是王嫂的小师弟啊!”温仪激动的伸手去揉白月脸,“好漂亮的小朋友,跟小胖丸子一样可爱!姐姐好喜欢!”
洛九离:“............”
她以前是怎么觉得温仪性子沉闷胆小的?
明明跳脱得很!
温仪独自逗着白月玩了会儿,白月看不见她,久了自是觉得无趣。
她看向边上的阴魂,“诶,那个,你是怎么死的?”
“被,被毒死的。”阴魂说。
“被毒死的?”温仪来了兴趣,她飘过去,停在阴魂边上,“说说,被谁毒死的?怎么毒死的?”
温仪方才凶巴巴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现在突然又变成了这样,阴魂有些不适应,没有说话,看着洛九离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呀!你看着王嫂做什么,这里人这么多,王嫂是不会搭理我们的。”
“王,王嫂?”阴魂不敢相信,“大师,是女子!”
“男子女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温仪飘到一边,朝阴魂招招手,“快快快,过来过来,跟本公主说说你到底怎么被毒死的。”
“哦!”阴魂乖乖飘过去,将方才和洛九离说过的话又对温仪说了遍。
说到最后,直接给温仪气飘了起来,“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忘恩负义之人!是谁!?”
温仪指着瘫在椅子上的卢听兰与何兴旺,“就是他们两个是不是?”
阴魂点头。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这一幕。
“用力扇他!扇他!!”
“薅她头发对对对!!!”
“缠他脖子!!脖子!!!”
“让他们两个勾搭成奸!太不要脸了!咬他咬他!!”
卢听兰忽觉得浑身发凉,发根有些疼。
何兴旺也是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边两个阴魂忙得不亦乐乎,另一边叶玉伟不知在和白华小声说着什么,惹得白华一个又一个的白眼,哼得一声又接一声。
连边上仆从都看不下去,他们公子何时这般求过人。
他们上前一步想要揍白华,却被叶玉伟呵斥了一顿,回过头来继续跟白华小声交谈。
一个时辰过去,官兵们总算倒了回来,领头官兵手上捧了个两手大的红匣子,红匣子落了锁,右上角脱漆,露出木头本来的颜色,却依旧圆滑光润,想来是其主人对它甚是爱惜,常常抚摸才能保持如此。
见到官兵手上拿着红匣子,卢听兰终于再也忍不住,身子泛软,滑落至地面,嚎啕大哭。
“表侄媳妇,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起来。”
卢听兰这架势让何兴旺顿感不妙,他稳住心头的慌乱,过去想将卢听兰扶起来。
可此时的卢听兰真是丝毫力气也无,如一滩烂泥软趴在地上,这重量远比平时不知重了多少倍,竟让何兴旺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提不起来。
公孙岳听着动静从里屋出来,在角落处呼重重舒了口气,似如释负重一般,擦了擦额角密汗,整理好官袍和情绪才坐上公堂。
惊堂木一拍,“升堂!”
‘威武~’火木棍敲地声。
“大人,这是下官等人在邹大刚和卢听兰床脚下找到的木匣子。”领头官兵手捧红匣子微微躬身。
公孙岳‘嗯’了声,下巴一扬,领头官兵立马朝卢听兰走了过去,“卢听兰,起来把锁打开。”
卢听兰没动,软趴在地上哭个不停,温仪坐在她身上,“活该!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哭!”
“这木匣子里什么都没有,我方才听到何兴旺说了,他早就让卢听兰这毒妇将毒药扔掉了。”阴魂坐在何兴旺肩头,手薅着他头发,闷闷不乐。
“你慌什么。”温仪白他一眼,“王嫂敢建议人去拿这木匣子,那就定然是有把握的。”
“大人,大人,这木匣子里放的都是我表侄媳妇的私密之物,您看可否............”
何兴旺直觉不对劲,想打个商量,却被洛九离慢悠悠插话道:“放的私密之物你都知道?呵呵,就这还说你们没有关系?”
何兴旺转头看向洛九离,拳头握起,目露凶光。
明明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却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意,“这,这不是之前公子您说过的么。”
“我说过?我什么时候说过?说过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说来听听?”
洛九离的话成功让何兴旺僵住了脸,硬梆梆道:“就是,公子不是说的么,木匣子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床脚下,这,这床脚下,一般放的不都是私密之物,对吧。”
“嗯,说得倒像这么回事。”
洛九离赞同的话让何兴旺看到了希望,可下一瞬。
只听到洛九离又说,“是不是私密之物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的东西能让我们知道为何邹大刚明明死于中毒,却偏偏验不出来。”
“这,仵作大人不是说了............”
何兴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领头官兵不耐烦打断,“行了,木匣子都拿来了,不管里面是不是私密之物,都是要打开来看的。”
领头官兵说着看向卢听兰下最后通牒,“卢听兰,你是自己起来用钥匙开,还是我们强行从你身上搜出钥匙来打开。”
“大,大人呜呜呜民,民妇认呜呜............”卢听兰终于有了反应,奈何浑身没有力气,靠自己根本起不来。
“大人,我表侄媳妇............”
何兴旺还想劝,领头官兵却根本不管他,向边上站着的官兵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用火木棍将卢听兰强行架了起来,粗鲁的从她胸前搜出了钥匙。
失去火木棍支撑,卢听兰又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无人管她。
随着‘咔’的一声,锁开了。
打开木匣子,只见里面除了几个铜板和两粒银子之外,就只剩下两支半新半旧的银钗,银钗下压着个不大的纸包。
拿起来一看,纸包下竟然还有个类似却有些泛旧的纸包。
两个纸包里都有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凑近一味,什么味道也没有。
仵作过去看了眼,连连摇头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