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斌哥···”售楼部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别···别乱动,那是洛老板的人。”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安保伸手拦住想上前的人“给老板打电话。”
“不用打电话了。”
重卡上的司机探出半个脑袋,“今天谁来都没脸,洛老板的小兄弟都敢欺负,你们这些外来人是不是忘记洛老板会杀人了?”
“带走。”
小四拍拍车门,对手下马仔喊道。
小斌如死狗一般被拖下车,小坤跳下车推开马仔“小渠认识吗?”
“不···不···”小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嘴硬昂。”一个马仔拍拍小斌的脸笑道“坤哥,我们来收拾他。”
几个麻利的人用拖车绳套住小斌,重卡疾驰而去,街道上只留下小斌痛苦的拖行声。
···
城外,黑八仓库里。
浑身是血的小斌被吊在仓库中,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淌。
枪仙嫌弃地瞥了眼吊着人“tmd,你们不能带去别的地方吗?一地血老子还得安排人打扫。”
“这不是城外方便嘛?”小四笑着给枪仙递上一支烟,“完事就埋仓库外吧。”
“你tm把他埋我床底下给我作伴我都没意见,但是别把我仓库弄脏,城外不比城里,这里连个保洁都没有,全是我们自己打扫。”枪仙找了张藤椅悠哉地躺下,半眯着眼睛问:“这小子怎么得罪你们了?”
“他把小渠的妈妈害死了”
“小渠?那个野小子?呵呵,艹,以为人死灯灭,欺负人孤儿寡母呗?那小子要是还活着,能把你剁碎了吃下去。”枪仙冷笑一声“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小渠妈妈是个老实人,受了委屈也不敢找我们告状,都快一年了。”小四转头看了眼明显兴致不高的小坤。
“人呐,都是命,小渠这小子可惜了,不死的话,洛安手下有他一个位置。”枪仙见惯了生死,感叹一声转过身子打开电视,不再理会挂在空中的小斌。
小四一脚把火盆踢到小斌脚下,随手拿起桌上血淋淋的肉串,边烤边问:“能不能交代?”
“我说,求你,放了我。”小斌早就吓傻了,顾不上浑身剧痛,哀求道。
“想啥呢?”小四白了对方一眼“老子都把你拉出城外你还想活?放了你,我老板不得给我建座庙让我当主持?”
“快交代吧。”小四端起桌上的面,“长寿面都给你准备好了,吃了好上路。”
“那··那我不说”小斌如今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活下去。
但是小四这群人办事几时留过活口呢?
“行,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你怎么欺负小渠的家里人,我就怎么欺负你家里人,没毛病吧?黄泉路远,你不会孤单,我这就送你们一家人团聚,你全名叫啥?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刻个快墓碑吧。”
小四蛋疼地用肉串的竹签子捅了捅小斌。
后者绝望地闭上眼,满是懊悔。
如果他不贪那一百万,如果他没有打死那个妇女····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
“叮叮叮。”
小四打开手机,将屏幕对准小斌。
手机里,小斌妻女颤抖地蜷缩在沙发上,十几个光头小青年狞笑着坐在他家沙发上。
“一分钟,不说的话,你们一家人一起下去给我小渠兄弟道歉。”小四用竹签剔着牙喃喃道。
看着妻女绝望、卑微、痛苦的表情,小斌想起当初那个妇女跪在自己面前,乞求自己还他钱的样子。
同样的绝望、卑微和小心翼翼。
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
事后查清楚那个妇女的背景,他也惊慌过,但是想到这么久都没人找麻烦,他以为人走茶凉没人会在乎这个凄惨的家庭,却不想,小渠死了,他的兄弟没死。
“放了他们,我说。”
小斌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说吧。”
“是··是金少,是我们公司的少爷,他··他家在京城很有势力,靠山好像···姓周。”
“怎么?京城是他家盖的啊?有势力有个几把用,老子扎他一刀他能不死昂?”
小四典型的愣头青思维,谁都不怕,谁都不怵。
“金少看上了那个渠家的小媳妇,原本只是打算吓唬吓唬他们,只要那个女孩子同意跟金少在一起,就把钱退给他们家”小斌怯怯的求饶道“我真的没想杀他,放了我吧”
“钱你拿没拿?那是我兄弟的买命钱,你拿了这个钱就要承担后果。”小四解下小斌,手机对准小斌的脸,对手机里的母子笑道:“来,跟爸爸说拜拜。”
小四提着小斌一路走到仓库边,几个光头雷子已经挖好坑,正蹲在一起抽烟。
“下辈子好好做人,有的钱不该拿就别拿,还有···”小四原本笑盈盈的脸上突然变得狰狞,“别tm惹湘府姓洛的和他的兄弟。”
“砰”
小斌被丢进坑里,几个光头二话不说就开始往里面填土。
“我...我还没死呢。”
小斌还想挣扎,小四却头也不回地说道:“给你时间忏悔。”
“但是不给你重新开始的机会。”几个光头狞笑着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
湘府新区别墅区。
这是湘府最大的一个高端别墅区,也是光辉房产跟湘府本土企业合资建成的。
湘府几乎一半的有钱人都居住在这里,同时这里也是诸神集团高层的统一住所。
某处别墅内。
一个中年人怒气冲冲地跑进房间,一脚踢开房门。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趴在电脑桌上看着寇岛片。
“狗R的!”中年人抽出皮带打在少年背上,“你tm的闯下大祸还看片,老子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狗东西。”
少年腾的一下跳起,捂着后背惊恐地看向中年人。
“爸,怎么啦,看个片而已用不着打死我吧,我就观摩观摩。”
“观你mGb,小杂种!”中年人怒吼道,“你tm知不知道小斌死了?”
少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小斌是谁,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亲。
“你tm害死的那个妇女,他的背景你没查过吗?”中年人叉着腰,气喘吁吁地质问。
“没...没啊...她都死了一年了,怎么?她去地府告状啦?”
“你...你tm,她儿子是洛老板的兄弟你知道吗?”中年人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让你来湘府就是让你远离那群狐朋狗友,你还是不长进。”
“洛老板?洛安?那又怎么样,赔他们点钱就是了。”少年不知错地回道。
“他缺你那点钱?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中年人歇斯底里地咆哮却只换来少年倔强的回怼:“姓洛的有什么了不起,他能从湘府一路砍到港府,我也可以,也就是他比我早生几年,不然轮不到他做大。”
中年人看着儿子不知者无惧的表情,一时被气笑了。
“你表哥在港府都被他压着,你算个什么几把东西?”
少年不服气地喊道:“那是大表哥没本事,小表哥马上就要动手杀洛安了,他蹦跶不了几天,你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