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砚在竹叶飘飞中收了折扇,眉眼弯弯地看向那竹楼上的人,“玉砚手脚笨拙,不知道做出的墙可合浅池先生的意呢?”
“哼,竟然损坏了我这么多的爱竹,你们这些人果然跟强盗没什么分别!”竹楼上的人忿忿地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甘,“上来吧!”
苏昂微微扬了一下唇角,面部的线条柔和了不少,迈步往前走去。
顺着楼梯上得竹楼来,进到一间两面敞开的房间来,摆放着竹制的桌椅,墙上挂着竹条编织的饰品,角落里放着形状质朴的筐篓,就连桌上放的茶具也都是竹制的。看来这个人还真是喜爱竹子到极致了!
那青布衣衫的人坐在桌前,捧着一只竹茶碗啜着茶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刚才离得太远没看清楚,甘怡这时候才看到这人的容貌,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纪,没有沈玉砚那样俊秀柔美,也没有苏昂那样冷峻阳刚,却也算得上英俊了,只是神情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说吧,这次又来干什么?”他斜睨着三人,表情明显带着不欢迎。
苏昂不用他请,走到桌前去坐下,摸过一只茶杯,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喝着。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问话一样!
沈玉砚凤眼含笑地看了他一眼,“找怪医自然是要看病了!”
这个人是大夫吗?甘怡有些意外,怪确实是怪了点,倒是看不出他会医术啊!
“哼,你们王府不是有一个医术高超的人吗?又何必大老远地跑来扰我?”浅池哼了一声,有推脱的意思。
“浅池先生也知道的,那个人一出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然我家王爷也不会明知不受欢迎,还要亲自来拜访浅池先生了!”
浅池并没有因为人家退而求其次而多么生气,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看向苏昂,“你们知道我给人看病的规矩,只给一个人看一次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六年前我已经给景亲王看过一次病了吧?”
“没错!”苏昂挑眉看着他,唇边露出一抹嘲讽,“本王好像没说让你给本王看病吧?”
浅池目光一晃,“不是你?那又是谁?”
苏昂目光一扫甘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