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
擦哪里干净，擦什么干净？
不愧是总裁助理。
真够私人的。
监听器接收到的信号，通过耳机传递给我。
优质仪器，高保真，如身临其境。
触碰的、擦拭的声音。
“啊？！你，您还是自己擦吧。”佳怡娇柔地说。
王总乐呵呵地开了口：“怎么了，躲什么，吓到你了？”
“有一点，您在想什么呢，真是。”
“没想什么，男人的正常反应而已，没见过吗？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老实说，跟了我这么久，我也不是第一次对你起身体反应了，你不会假装不知道吧？”
“哎！我知道什么啊，您别开这种玩笑，真是的。”
听到这里，都明白了。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存在了。
什么总裁助理，不过是别人家的猎物而已！
这个叫做王时先的家伙，觊觎我前妻就算了，背地里偷偷猥琐就算了，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还有脸直接说出来，意欲何为？！
耳机里继续传来他的声音。
“站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我不怕跟你说，因为这很正常，我敢说对你有冲动的男人，不止我一个，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睡你吗？这么好的身材，不利用起来，可就浪费了。”
什么虎狼之词？
佳怡将作何表态。
掀桌子、砸水杯、掀门离开都不会吗？
为什么被调戏了，还不出声？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了？你的傲气呢？
每停顿的一秒钟，我的脑海中都闪过无数猜想。
终于，听见佳怡说：“是吗……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也不要说出来嘛，多尴尬，王总，您要不先冷静一下？我们接着谈这个投资标的吧，这是我按您的意思拟的方案，您看一下，啊！请您把手拿开……”
我听见前妻凄厉的叫声。
画面无非，她递过方案时，被借机动手动脚了。
或者，男人的手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还是搭在了她的腿。
然后我听见一个充满挑衅的口气说：“佳怡啊，你年轻又漂亮，把身材练得这么好，进入金融行业，难道就不想走捷径吗？我听说这家蛋糕厂的老板、你的前夫，是个给不了女人幸福的无能。”
“不是，假的！他只是遭遇过不幸，身体有一些疾病，用对了药，已经好很多了，很快就可以康复。”
“不对吧，那你为什么跟他离婚？”
佳怡犹豫了一下，小声解释说：“因为，婚姻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你说的是阴阳调和吧？”
“不是！我，我才没有那种需求，结婚的时候还小，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后来，就没感情了嘛，而且离婚财产分割后，我就能划定股权，以后的分割更明确，这也是我爸的意思，没想到他把公司搞砸了，还得我帮他拉投资。”
我眉头一紧，差点想把耳机扔掉，开香槟为前妻的聪明伶俐庆贺。
她的这个回复太好了，合情合理。
不愧是我的前爱妻。
我高兴得咬牙直发抖。
王总说：“这个蛋糕厂在我眼里不值一提，如果你是顾虑到自己持有的股份会贬值，我可以私人补给你钱，但是你让我投钱给他，帮助你们渡过资金危机，首先我能得到什么呢？”
“你可以得到……天使轮的融资，一旦成功，利润是非常……”
“我第一天投资吗？你跟我说这些，佳怡啊佳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想得到的，是你。”
佳怡的话被无情打断。
她是我的前妻，是我曾经最亲密最强占有欲的女人，现在亲耳听见男人对她当面极尽羞辱的言辞。
我们仅一墙之隔，我却无动于衷。
多想亲耳听你狠狠地拒绝，拒绝当名媛，拒绝潜规则。
短暂安静。
王总再次出声：“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以你的姿色，在这个圈子里，只要肯多付出一点，想成功很简单，这样的厂子，我可以给你开十家。”
佳怡说：“我一直很感激您给我机会，带我，也很敬重您，把你当成是好哥哥……”
我快吐了，佳怡啊佳怡，都这个时候了，你又在说什么绿茶言论呢？
情绪无减，只是理智比以往更为坚实，甚至冷静地检查了一下仪器的录音储存功能是否保持开启。
佳怡接着说：“但是如果您说这些的话，我可能会对你失望，会改变以往对你的看法的，请您自重！我还是会把你当哥哥的！”
“自什么重啊，我今天不想要妹妹！”
“啊，你弄疼我了！”
“这样不疼了吧？小手真柔，有多久没摸过男人了？别动！你听我说完先。”
“你快点说！”佳怡语气中带着些许颤抖跟慌乱。
王总得意地说：“小怡，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队想让我睡吗？我独独看中你，你也是单身，咱们做这事也不违背道德，也不会少块肉，你也不想你辛苦创业的公司破产吧？我知道你对前夫还有感情，你也不想他变成穷光蛋没药吃吧？”
“不，不想，可是……”
“没有可是！我一直都想宠你，只要今天让我开心，投多少都不是问题，我全部签，另外私人转账给你。”
佳怡挣扎着，语气坚持地说：“王总，求你不要这样！这份投资协议作废，不用签了，但是我想把自己投资的钱取出来。”
“什么钱？”
“就是……我投在公司S号未来策略基金里面的钱，我不参加了，需要取出来了。”
王总笑道：“呵，就是那个合伙型基金啊，正在封闭期，不懂吗？照规矩取不了，你想取，就求我。”
“求……您。”
我能感受到佳怡委屈的面容、嗫嚅的嘴唇。
我可怜的前妻，正遭受资本无情的欺压，没想到她也一样，被套路了，未来的收益谁说得准，眼下投出去的真金白银，却非常致命。
我感受到沉重的压抑。
分不清，到底是冷静，还是卑鄙，也许我应该立刻冲上楼终止他对佳怡的侵害，也许我应该保持默不作声，继续考验人心的游戏，继续窃听她的真心。
我就想知道，她的底线和底裤，还在不在。
见佳怡示弱。
没想到，王总更加得意。
他说：“光求还不够，是你点燃的火，你要负责浇灭它！”
“啊！不要，你……你放开我，你别这样，王总，求你，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唔，别碰我！”
“臭婊子，勾引我这么久，一直吊着我，这次还骗我一起出差，现在才说不可以，早干嘛去了，才抓了一下你的胸，就这样，妈的，老子今天就要办了你！”
“啊——”
“别再装了，我王时先不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差不多得了！”
“没装，我，没装，我不想，啊！你不要这样，求你，不要。”
呼哧噼啪。
一阵叫人心悸的吵闹。
啪！
一声响亮的打屁股……
可太生猛了。
耳膜地震。
我凌乱了，他，果然还是有这种想法，而她，为什么，为什么还在纠缠，直到让对方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