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尘的表情异常严肃,“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看错?我真的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南挽宁下的手!”
说着,他又气势汹汹的说:“我已经猜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那货从小就特别向着他母妃,由不得别人说他母妃一句不好,刚刚皇后一直咒骂花贵妃,所以他才会在一气之下痛下杀手,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估计想自己独揽一切成果,不想跟皇后分享,毕竟皇后好像也是刚刚才知道他没死的事情……”
周围逐渐恢复宁静,小江也从人群中小跑了过来。
只听他气喘吁吁的说道:“二殿下,那南挽宁有罪,您不该帮他说话。”
“你瞎扯什么,还是耳朵聋了?我什么时候帮他说话了?我只是就事论事!”
南洛尘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却气喘吁吁的说:“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他为何要杀皇后,他确确实实就是皇后的同伙,而且也是一同来刺杀皇上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他以及花贵妃抓起来。”
南洛尘撇了他一眼,“我会不知道吗?来人,现在就随我包围关宁宫,在抓到花贵妃之前,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说完他就领着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小江也大声说道:“你们几个跟我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试图逃跑的叛徒,追上去!”
“是!”
说话间,小江也带着一群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阿醒带领着一群暗卫来到柳笙笙身旁,“娘娘,弓箭手已经全部解决,现在呢?”
“你跟小江一起,尽量将每一个叛徒都抓起来,难得将所有的叛徒给引出来,不斩草除根也太不值得了。”柳笙笙道。
“是!”
随后阿醒也退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柳笙笙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咱们的付出没有白费,至少计划还算成功。”
南木泽明显有些心神不宁,拉起柳笙笙的手就走向了御书房。
“皇兄,叛徒已全部解决,可以出来了!”
可他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
柳笙笙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不安。
果不其然,等到他们走进御书房内,才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皇上,消失了。
南木泽的眉头皱的很紧很紧。
柳笙笙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南洛尘那货,怎么就这么不着调?不是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皇上?”
南木泽深深呼了口气,一字一句道:“是南挽宁。”
除了南挽宁,他们已经想不到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皇上。
柳笙笙语重心长的说:“可他们已经输了,就算他们抓走了皇上,又或者杀死了皇上,皇位也不可能是他的!”
南木泽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去关宁宫。”
柳笙笙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边。
关宁宫,那里就是花贵妃的寝宫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可能已经逃出宫了……”
“不,今日,宫墙的每一处都有人看守,皇宫门口更是戒备森严,如此情况下,她不太可能逃得出去,况且她若是想逃,早就带着南挽宁一起逃了,明明知道今日动手九死一生,她还是让南挽宁赌了一手,就说明她极有可能还在关宁宫内!”
顿了顿,南木泽又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南挽宁带走了皇兄,他并没有杀死皇兄,就说明他们还有别的计划,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把皇兄带回了关宁宫,如今皇兄在他们手上,他们的性命得到了保障,就更不可能匆匆逃命了。”
“……”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关宁宫外。
此刻的那里早已被团团包围。
前门,后门以及宫外的墙下,都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见到他俩,南洛尘很快就迎了过去。
“你俩不用过来,一个女流之辈,我一个人就能抓起来!”
柳笙笙撇了他一眼,“现在还抓你个头呢?皇上在他们手上。”
南洛尘一怔,“父皇不是躲进御书房了吗?”
柳笙笙忍不住握紧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让你寸步不离的守着皇上,你就是这么守的?你也说了花贵妃是个女流之辈,用得着你来抓吗?”
南洛尘尴尬的看了看南木泽,见他表情难看,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十分不自在的低下了头,脸上的自信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父皇,应该不会有事吧……”
南木泽阴沉着脸,“难说。”
南洛尘道:“如果是南挽宁带走了父皇,他们现在的目的肯定就是想要利用父皇逃出皇宫,只要咱们承诺放他们一马,他们应该会放过父皇的吧?”
南木泽冷冰冰道:“你说,南挽宁杀死了皇后。”
“是啊……”
“他杀死自己的同伙,撇下所有手下独自离开,说明什么?”
南洛尘摇了摇头,“这……不知道。”
南木泽深深的呼了口气,才道:“说明他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皇位。”
“啊?”
南洛尘惊讶不已,“这,他,皇后,他们……”
“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皇兄而来。”
南木泽冷漠的说道:“情况棘手,我们必须马上进去。”
说完,他牵着柳笙笙一个轻功跳上墙顶,二话不说就翻了进去。
南洛尘连忙就要跟上去,又想到南木泽刚刚并没有喊自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自己的脑子老是转不过弯。
跟进去后,该不会又帮倒忙吧?
不成,还是看紧大门,尽量别让里面的人逃出来吧……
“……”
关宁宫内。
南挽宁确确实实是扛着南恭城回来的。
他见到南恭城的第一瞬间就点住了他的穴道,二话不说就把人扛了回来。
他将人扔在了寝宫的大门外,魂不守舍的望着里面说:“母妃,儿臣回来了。”
寝宫内。
花暄的声音欣喜若狂,“怎么样?成功了吗?那女人是不是已经动手了?皇上是不是已经被毒死了?玉玺呢?玉玺是在咱们手上,还是被那个女人夺走了?”
一边说着,花暄欢欢喜喜的打开了寝宫的大门,接着直接冲了出来。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挽宁。
南挽宁也是温柔的看着她,“玉玺不知在哪,皇后已被儿臣所杀,咱们失败了。”
顿了顿,他退开一步,指着地上的南恭城说:“但是儿臣把父皇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