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是真的不敢,还是嘴上不敢?寒景宸盯着云浅稚嫩的脸,心中摇头。
“罢了,罢了,是朕不好,不该不相信你。”
“云爱卿放心,只要你还是朕的人,朕便保你叔叔在离渊国内的安全如何?”
这是交易,同样是威胁。
云浅没有任何犹豫的单膝跪在寒景宸的面前,“臣,自然是皇上的臣子!”
皇上的人?啊呸!
听着不要太像,爷是皇上后宫中的女子。
“好好好。”寒景宸一连三个好字从嘴里念出,甚至爽朗的笑出了声。
“云爱卿,那你与太子的事情?”
这件事情,始终都是寒景宸心中的梗。
“是太子……”云浅捉摸不透寒景宸对寒凌爵的态度,只好面露为难和羞耻之色,头也垂的低低的,仿佛难以启齿。
寒景宸怒道:“朕就知道,那个逆子!”
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偏生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也就罢了,竟然直接挑中了他离渊国最有前途,最有才华,最有样貌的云爱卿了?
心思简直邪恶!
“云爱卿,太子的事情交给朕。百年之约将至,朕有些话要对爱卿说……”
静谧之处,寒景宸与云浅密谈许久,直至烈日当空,云浅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宫门。
只是让云浅没有想得到的是,一出宫,她便看到了一辆熟悉又低调奢华的马车。
“云将军,殿下在马车中等您。”玄风道。
云浅瞥了一眼马车,脑中即刻便浮现出了不好的画面,等爷,爷就要上你的马车吗?
可笑。
云浅抬脚便要绕过马车而去。
“浅浅,你这是要走回去吗?”马车内响起君凌爵的声音。
云浅皱眉,没有回答,脚步也没有停。
“唉,既然浅浅想走回去,玄风,我们走。”
“遵命!”
玄风领命,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云浅,跳上马车,一鞭子挥下,马车渐行渐远。
云浅停下了脚步,伸手捏上了自己的下颚,“这君凌爵,搞什么?”继而挠挠头的她,没有想明白。
只是,当她重回将军府后,知道,也明白君凌爵在宫门口,故意等她是怎么一回事了!
“老龙,这怎么回事?”自从将李牧送还给君凌爵之后,将军府管家的活儿,就交给龙老头了。
尽管嘴上不乐意,可是龙老头心中还是很得意的。
“将军,不是你让太子殿下住进来的吗?”
“我?”
云浅指指自己,望着龙老头脸上不像是说谎的表情,心中反思,难不成自己梦中说了?
蛋啊!
就算自己做梦,也只会说让君凌爵滚!
“现如今整个离渊国的人都知晓,本太子喜欢浅浅,如痴如狂,堪称走火入魔。不住进来,会让人怀疑的吧?”
“毕竟浅浅自己也说了,本太子很猴急,而你,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
君凌爵丰俊神朗的五官,薄唇缓缓勾起,眼角的朱砂痣红的耀眼,仿佛在发光,诡异中又给人一种妖冶到极致的美感。
换下朝服的他,一身剪裁得体,刺绣精美的墨色长袍,一头长发随意散着,慵懒中带着肆意,一双凤眸仿佛看透一切,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深陷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