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彤,待会你查一下与何跃文关系密切的人,有没有比较擅长绘画的,”我端起饭碗扒了几口,空落落的肚子从晌午开始算起到现在终于是有了点货,“问题应该出在这上面。”
“这个我知道,”云星彤签了一口就放下筷子,“这个人的妻子,就是我们见到的那位,是学校的美术老师。”
这还真是,有的时候真相就摆在眼前却要花上好大的功夫来兜圈子,“那就查一下这个女人,几个月以来和谁接触过,最好能知道最近她做过什么,像是见过的人,通话记录之类的,”我放下碗筷看着她,我这样有些越权了,这些事本就不该我管,“能搞定吗。”
“明白。”说罢她就掏出手机。
“诶诶,急什么,”我品着有些吃不惯的菜,“不都饿了吗,赶紧吃,得亏胖子不在还有你们的份。”
酒足饭饱回到了下榻的旅馆,今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我也没什么心思再跟他们聊些别的,也就不管方智明和那两个女孩子一起做些什么,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挺踏实,我以为会做什么噩梦的,直到迷迷糊糊之中有人给我摇醒,“猛哥,醒醒。”
我朦胧的睁开眼,是方智明。“做什么啊,这才几点,没事自己玩去。”我不想管他,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猛哥,快中午了。”方智明这一说直接让我清醒过来,“这么晚了”我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拉开一边的窗帘,一束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星彤说你交代的事情有进展了,”方智明接过手把窗帘拉的大开,“所以我就回来找你,一起去看看。”
“不早点叫我,”我暗骂自己怎么会松懈到这种地步,赶紧穿上衣服,用湿毛巾简单的擦了一把脸,也不顾及现在自己什么形象,“走走走,赶紧。”
我趿个拖鞋,跟着方智明来到了云星彤的房间。
房间里小齐不知道哪去了,云星彤正抱着小齐的电脑盘坐在沙发里,见到我的到来赶忙起身,“猛哥,查出点东西应该和这次事件有关。”她说着把电脑转给我,我看到上面的是一份聊天软件上面的对话记录。
“这个何跃文的妻子,叫刘素雅,本身就是学过绘画的,任职当地一小学的美术老师。根据这个刘素雅的同事介绍,平时人倒是不错,对孩子也是很尽心尽责,但是就有一点很奇怪。”云星彤翻着自己的记录本,撩着自己齐耳的短发,“她非常在乎何跃文,几乎一有时间就会与何跃文通电话或者视频聊天。”
我心里嚼着云星彤的话,电脑上的聊天记录是一个人在询问一种叫做“花鸩”的物品,另一个做出各种解答,最后两个人已某种方式达成交易。
“那这是什么意思。”方智明的注意力也在这段聊天记录上。
“这是婕楠刚刚通过刘素雅的手机号在聊天软件的后台搞定的,刘素雅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网上的对话,他们针对一个叫做‘花鸩’的东西进行交流,我刚才查了一下,这个‘花鸩’,在当地是一种具有强烈致幻作用的药物,并不确定其是否有成瘾性,但长时间过量服用会出现幻觉。”
话到这里我猛地想起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时,她跟我说过的话,“出事当天他就是闷闷不乐的”,我感觉到一阵恶寒。
“打电话联系周院长,”我扶着脑袋,虽然昨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真当事实摆在眼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问他要何跃文的精神病历,以及各项的检查结果。”
“明白。”云星彤站起身,拿起电话走到一边。
“猛哥,这么说的话这个刘素雅是……”方智明翻看着电脑,上面还有一个手机的通话记录的文件,包括昨天在内,全部显示打向一个相同的号码,但都是未接听。不用想,这通话记录的主人就是刘素雅。而未接听电话的主人,肯定就是何跃文。
房门这时候被推开了,“猛哥你醒啦,”小齐提着一手的包裹,那一股快餐的味道我站在这里都闻得到,“正巧大家都在,那就开饭咯。”
“女孩子家吃这么多也不怕胖,”我接了过来,刚拿出一个汉堡,云星彤就叫住了我,“猛哥,联系好了,周院长让我们去医院找他。”
我咬着汉堡,“行,我知道了。”反正都要去,不如当面确认更稳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