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怡看陆辰俞的眼神还是紧紧地锁着她,就像一头狼在盯着猎物,她不敢轻举妄动,她觉得自己一动他就会立马行动,会扑过来把她咬死。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很准的,尤其是她现在只穿着他的衬衫,白净的双腿分搭在他身体两侧,她坐在他身上,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下某个位置越来越硌。
他一只手噬着她的两只玉臂固定在身前,另一只手要从衣底探进去,她立马大喊:“不确定!不确定!”
可那只手已经探进去贴上了她的腰,一点一点地上下摩挲,并且再逐渐向下。
陆辰俞道:“那你跟不跟我住在这里?”
沈澜怡的背脊被他摩挲地酥酥麻麻,她强忍着酥麻感,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可以住在这里,但我不跟你睡一间房。”
陆辰俞不满意了,他把她的身体压向他,沈澜怡脸色涨红,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
陆辰俞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耳廓边低低道:“澜澜,睡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不能睡一间房?”
沈澜怡的耳朵被他的话烫红,但她还是比较含蓄:“我怕怀孕。”
陆辰俞听了她的回答,乐了,他弯起唇角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连微扬的眼角都笑出了细细的皱纹。
沈澜怡有些窘迫。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又轻轻的啄了一下她受伤的唇瓣,笑道:“你不想怀孕,哥哥不会让你怀孕的。”
她的脸更臊了。
沈澜怡因为这次的绑架事件留下了心理阴影,在陆辰俞强制要求同居下她没有拒绝,留宿在他的别墅里。
她的手机丢了,万般无奈下朝陆辰俞开口跟他借用手机,陆辰俞倒是很大方,没有怎么难为她,就把手机借给了她。
她先给林微微打了个电话,昨晚发生了那件事情让她一整晚没回家,怕林微微担心,就打电话报个平安。
林微微已经知道了她的遭遇,并对她表示了深深地关心。
正当沈澜怡感动姐妹情的时候,林微微道:“陆婳年说,她看见你脖子胸脯上青紫一片,陆总真禽兽呐!”
沈澜怡:“……”
有陆婳年这个大嘴巴在,她感觉自己在社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因为手腕受损严重,她和学校请了一星期病假,教学任务和科研任务都交给其他同事做,为此她感到很内疚,答应同事们等病好了请大家吃饭。
晚上的时候,莫北带着医疗箱又过来了,沈澜怡正在卧房睡觉,她身体实在软的不行,一整天都想闷在被子里。
陆辰俞进来给她穿了件他的长外套,就要抱她下楼去见莫北看伤。
沈澜怡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脑袋还是懵的,但听陆辰俞说医生来了,她立马就精神起来,不要陆辰俞抱,自己就快步往出走见医生。
陆辰俞跟在她身后下了楼。
莫北看见沈澜怡从楼上走下来,后面跟着陆辰俞,他直起腰背,嘴角挑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头一回见海城阎王护女人跟护鸡仔似的,看看这给人穿的,连外套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都扣的死死的,连个医生都防。
出息!
沈澜怡迫不及待地坐到莫北对面的沙发上,向他伸出手。
莫北看了看她的手腕,道:“今天不用换药,手腕不要用力,也尽量不要活动,否则会影响伤口愈合。”
然后又把治嗓子的药拿出来,嘱咐道:“这两天多喝水,少说话,这药一天三次,吃完这盒差不多就好了。”
沈澜怡眉头轻皱,疑惑道:“没了吗?”
莫北挑眉:“还要什么?”
沈澜怡回头看陆辰俞,有点生气:“你不是说会有医生晚上来给我送药?”
陆辰俞双手环胸:“真的要吃?”
沈澜怡防备地看他:“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陆辰俞撇开了眼,向莫北点了点头。
莫北这才取出一个白色的药瓶递给沈澜怡,他玩笑道:“沈小姐,咱俞爷年纪也越来越大了,你真不准备给他留个孩子?”
陆辰俞眼神凌厉地射向莫北,你才年纪大了!
莫北扯唇,笑看沈澜怡。
沈澜怡不语,也不顾及腕上的伤,拿到药瓶就立马打开,把药倒在掌心里。
只有一颗,她闻了闻,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避孕药,用指甲削掉一点粉末放在嘴里尝了尝。
她问:“这药是你们新研制出来的?”
莫北挑眉:“沈小姐懂药?”
沈澜怡道:“当然,我是医药专业。”
莫北笑了:“原来是同行,这药还没有上市,这是我们公司研制的对人体副作用最小的一款避孕药,沈小姐放心吃,俞爷绝对不敢用什么维生素片哄骗你。”
沈澜怡确定了药没问题后,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吃了,她道了声“谢谢”,然后就冷冷清清地上楼去了。
莫北看着沈澜怡的背影,朝陆辰俞揶揄:“还有咱俞爷搞不定的人啊!”
陆辰俞冷着脸:“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莫北:“……”
他咋感觉自己这么欠呢,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没办法,眼前这位可是他的金主爸爸!
莫北气哼哼地走了。
陆辰俞洗完澡,就掀开沈澜怡的被子钻进去,把她搂在怀里。
沈澜怡一瞬间就紧张起来,等了一会儿,发现陆辰俞没有对她做什么,仿佛真的就是单纯的睡觉,她慢慢地放下了警惕。
听到陆辰俞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她着急了,戳戳他,“陆辰俞,我不要跟你睡。”
陆辰俞闭眼回答:“不行。”
沈澜怡道:“跟你一起我睡不着,而且你下午答应我的。”
陆辰俞睁开眼威胁她:“睡不着就做,做完你一定能睡着。”
沈澜怡:“……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陆辰俞翻身就把她压住,抬起她的下颌,眼眸深沉地望着她:“我只说不会让你怀孕,可没答应你两间房,澜澜,再不听话,就像昨晚一样。”
沈澜怡悻悻地闭嘴了。
陆辰俞重新圈住她,闭眼。
沈澜怡躺在他的怀里,心不甘情不愿地阖上眼,许是昨夜刚亲密运动完的原因,今晚他抱着她睡,她也没有不适的感觉,调整了个睡姿,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陆辰俞已经不见了,佣人说先生一大早就去集团开会,让她们不要打扰她,等沈澜怡醒来再给她弄吃的。
沈澜怡听了点点头,尝试着动了动手腕,扯着伤口有点痛,没办法,她只好寻求佣人的帮助。
在佣人的帮助下简单洗漱完毕,她就出了卧房。
到了客厅,就看到有很多人从外往里搬箱子,她跟过去一看,是她在海大家属楼的东西,陆辰俞今天着人给搬过来了。
但这箱子好像有点多,她的东西可装不了这么多箱子。
于是沈澜怡不懂就问。
佣人道:“除了沈小姐的东西,其余的都是先生给您准备的新衣和化妆品,等我们收拾好了您再看。”
沈澜怡点头,她没有添乱,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他们搬运箱子,看着看着又奇怪起来,因为箱子不光搬去了衣帽间和洗漱间,有的还搬去了卧房。
但她也不是话多的人,问过一次,就不问第二次了。
陆辰俞给她把衣服弄回来,她唯一高兴的是终于不用穿他的衣服了。
佣人收拾好后,沈澜怡去衣帽间拿裙子。
他的衣帽间很宽大,四周都镶嵌着定制的大柜,她要开柜门,佣人过来阻止了她。
佣人道:“沈小姐,先生说您不能用手,需要什么,我帮您拿。”
沈澜怡道:“我想取一件衣服。”
佣人给她把所有的柜门都打开,沈澜怡边走边看,一半的衣服鞋子是他的,另一半是今天新填进去的属于她的衣服和鞋子。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她参观完了,心里并不爽快,就是有一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取了件自己的衣裙,佣人把柜门关上。
准备离开时,她忽然看到衣柜的一侧好像挂着什么东西,走过去,她眼神一凝,居然是她的那只没毛的兔子玩偶。
佣人帮她取下,沈澜怡把玩偶拿在手里。
她找遍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的这只玩偶,原来是被陆辰俞偷了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把兔子玩偶抱在怀里,就走了出去。
换好衣裙,佣人把新手机交给她,她拿上手机滑了两下,手腕就开始隐隐作痛。
她苦笑,这可能是这几年来她最闲的一段时间了,因着手腕的伤,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沈澜怡第一次觉得手是如此重要。
她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别人,什么都做不了那就什么也不做了,她站起来,参观陆辰俞的房子。
走到阳台上凭栏眺望,放眼望去是大片的绿色,不得不说陆辰俞很有品味,在御景南湾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这占地两千平方米的院子被他装修成园林风格,亭台楼宇,潺潺流水,仿若置身于山水之间。
而一切现代建筑,都被隐藏在了绿意之中。
陆辰俞很会养生。
沈澜怡勾唇轻嘲,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他的宅子大而豪华超过了她这样普通老百姓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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