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向嵘怒气冲天,她嚣张跋扈的本质显露出来了,想到自己自从来到余建伟的家里,像是旧社会的小媳妇一样小小心心,如履薄冰地生活着,每天都在不停地讨好着这一家人。
可是,他们谁都看不起自己,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半点回报,开始还以为,家公和家婆看不起自己,只要余建伟对自己好,她也能忍下去,为了能够拴住这个并不聪明男人的心,她每天晚上都极尽温柔,甚至不顾尊严地尽量让他快活,想不到,余建伟也嫌弃自己了!
听到余建伟的鬼哭狼嚎声,他更加愤怒:我还没怎么打你,这样嚎叫着,不就是想让你的父母都知道吗?
好!那我就让你真正地吃点苦头!
俗话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这话一般都是女人针对自己的男人说的,一旦对男人的绝望,女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卿向嵘本身一百六七十斤的块头坐在余建伟的单薄的身子上,余建伟就难以承受了,现在她把重量完全压在了他的肚子上,而且随着她的铁拳一拳拳砸在余建伟的脸上,身子也随着在余建伟的肚子上弹跳着,余建伟哪里还受得了?
他这会儿真是痛得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了,没有半点装腔作势,他的嚎叫声很快把父母都惊醒了。
最先醒过来的是余母,她惊醒之后,听到儿子的嚎叫声,吓得赶紧用力推醒了身边的男人:“你听听!是不是建伟的声音?”
“怎么了?”
刚迷糊会儿的男人擦了擦眼睛,问身边的妻子,刚问出口,听清了儿子房间传出来的嚎叫声,这声音,虽然隔了两道门了,但是,依旧显得那么凄惨。
“儿子,他怎么了?快!去看看,真是建伟的声音!”
余母这次听到的声音也凄惨了,而且确定就是儿子的惨叫声。
余父忽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踏着鞋子就开门往儿子的房间跑,余母也动作麻利,紧跟在自己男人的后面,两人出了门,声音更加凄惨而清晰!
余父到了余建伟的房门前,不停地捶打着门:“建伟!你怎么了!开门!快开门!”
“啊!打死我了!爸……快救我!哎呀!痛!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我跟着你去……你娘家……哎呀!爸!快救我……”
余建伟虽然双手捂着脸,卿向嵘的拳头有时落在他的手背上,但是,打在手背上都痛得难受,他不停地嚎叫着求救。
余父和余母很快意识到了卿向嵘在对儿子实行家暴,余父用力的捶打着门:“开门!卿向嵘!你干什么?给我开门!”
卿向嵘听到捶门声,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了:“我打死你!我看你们欺负我!”
卿向嵘一边铁锤不断地砸向余建伟,一边也嚎叫着发泄着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
“你捶门干什么?儿子就快被打死了!踢门!你踢开门啊!”余母急了,催着男人踢门!
余父听到妻子的话,救子心切,一脚踢过去,门却没有踢开,他的脚反而被震得有点痛,但是,他顾不上自己的小痛,低吼道:“走开!别挡着我!”
说着,余父用手推开了妻子,后退了两步,鼓足了力气,朝着门用力蹬去,这个爆发力还真是很大,只见门板被踢开,但是,他也没有稳住,整个人摔进了屋里,“啊”地一声喊叫。
卿向嵘见门被推开,翻身坐在了床上,大声吼道:“你们干什么?我没有穿衣服!”
说着,一脚把余建伟踢下床去,自己拿着被子裹住了身子:“我没穿衣服,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被踢下床的余建伟嚎叫着更加厉害,余母进门,赶紧奔向儿子,余父忍着痛,看向儿子,朝着他爬过去:“建伟,你,你没事吧!”
“哎呀……母老虎……打死我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婚啊!”
“离婚就离婚!你们现在给我滚出去!”
卿向嵘愤怒地吼道,她的声音透出极强的气势,以至于余父和余母竟然都没有敢上去把她拖下来兴师问罪,也许,余父真是她怕她光着身子吧!
余母和余父只是搀扶着儿子朝着门外走去,余母嘴里愤愤道:“离婚!明天就去离婚!”
“离婚……哎呀……痛死我了……离婚……”
余建伟被父母搀扶着,继续哀嚎着,出了门。
卿向嵘见三个人都出门了,赶紧起身来,穿好了外衣,快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衣裤,竟然连夜出门了。
毕竟,她不知道把余建伟打得怎么样了,而且,房门也被踢开了,不能闩门,她的怒气消了一半之后,也有些后怕,她怕余建伟的父母报复自己。
余父和余母在自己的房间里忙着查看儿子的伤势时,卿向嵘已经出了大门,他们还不知道。
余父和余母看到儿子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那个心痛还真是别说了,加上余父自己也摔倒,摔得有些痛,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愤怒了:怎么会有这么粗暴的媳妇?
余母更是心疼儿子,看着儿子狼狈的样子,她忽地站起来就往外冲:“卿向嵘!我跟你拼了!”
本来就愤怒不已的余父见妻子去找卿向嵘拼命,赶紧跟过去,他当然要帮妻子对付卿向嵘,他再也不能让卿向嵘把自己的妻子也打得鼻青脸肿。
夫妻俩直接冲进了房间,但是,他们看见床上早已空空如也。
“跑了!母老虎跑了!这个母老虎好歹毒啊!她是早就想谋杀亲夫啊!”余母忽地大声嚎哭起来。
卿向嵘出了大门,却是情不自禁地朝着娘家方向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她才放慢了脚步,有些犹豫。
我这样回娘家吗?
眼看就要过年了,人家都在欢欢喜喜地准备着过大年,我这个时候回去却给年迈的父母心里添堵……
但是,除了娘家,自己还能去哪里?
这大过年的,自己哪里也不能去啊!
卿向嵘想着,刚才的怒气早已消失,随之而来是的伤心,她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擦着眼泪,不知不觉地还是走到了娘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