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伟刚好快活完,从文庙左边的小巷走出来,他抬头扫视着,怕碰见熟人,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要冲上去,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还是心虚地倒退了一步,把头也缩了回去,他怕陈春映看见自己后质问自己去干什么了!
刘德秋看着陈春映,反应过来,冷冷道:“我没有空!”
说罢,快步朝着前面走去,心里的厌恶之情也升腾起来,陈春映却不甘心,紧跟其后。
余建伟的心跳加快,一是怕陈春映发现自己偷吃“五香瓜子”的秘密,二是看见自己的妻子果然背地里还在跟刘德秋来往!
他心里很是矛盾,很想当场质问刘德秋和陈春映,又怕自己刚出巷子就被陈春映反应,追根究底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矛盾着的余建伟再次探出头的时候,却不见了陈春映他们,他赶紧快步走进了广场的人群中,然后,不再怕陈春映发现自己,而是开始寻找着陈春映和刘德秋!
没有寻到陈春映和刘德秋,他想,陈春映是不可能跟刘德秋去刘德秋的家里做见不得人的事,那么,他们会去哪里?
河那边旅店比较多,他们会不会去那边……
这样想着,余建伟快步朝着河边走去,方向正好跟刘德秋家的方向相反。
陈春映见路上只有刘德秋了,她小跑着追了上去:“德秋,你真的还在记恨我吗?其实,我开始的时候就喜欢你,只是为了我弟弟,我才跟余得开……不说以前的事了,我找你,其实不是想着离婚嫁给你,我就是想了却爱情心愿……”
刘德秋没有想到陈春映竟然还会追上来跟自己说什么爱情,他停住了脚步,瞪着陈春映:“你这个人有没有羞耻心?”
“我,我喜欢你,我在你面前做什么都不觉得羞耻,德秋,我们,一次,只一次……”
陈春映此时只想着俘虏刘德秋,她知道,有了第一次,刘德秋尝到了甜头,就会有着美好的未来!
“你不要脸,我要脸,滚!”
刘德秋知道,陈春映这样的人一旦想缠着自己,只有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不给她半点幻想,她才会死心!
一个为自己的弟弟得到工作,甘愿把身子献出去的女人,不值得给她面子!
“你……”
“我让你滚!不要再跟着我!”
刘德秋说完,大步而去,陈春映愣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刘德秋,心里五味陈杂:他真的对我的身子无动于衷?
余建伟在河边走道上快步走了一段路,并没有再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掉头往回走的时候,看着路边一个个招待所的牌子,心如刀绞:自己总不能去人家招待所查房吧!
刘德秋!你竟然敢染我的头发!
陈春映,我对你百依百顺,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之前是不是跟刘德秋做了什么,我没有追究,结婚了,你竟然跟他暗地里做出见不得人的事!
余建伟这样想着,心里的愤怒上涌着。
然后,现在找不到刘德秋和陈春映,他的怒火根本发不出来。
他只好回家,他看陈春映什么时候回来,她回来后,自己要好好地盘问她,看她还能怎么狡辩!
余建伟回到家里,不由呆住:陈春映在看着电视,剥着红瓜子,听到他的脚步声,瞟了他一眼,目光又到了电视屏上面。
“春映,你出去干什么了?”余建伟还是忍不住发难陈春映了。
陈春映心里一惊:难道我在文庙和刘德秋一起的时候,他看见了?他要是看见我了,他就没有去余得开家里!
陈春映转过头,盯着余建伟:“你说我去干什么了?你不在你嫂子家里,你去干什么了?你问我去干什么了,那我告诉你,我去文庙那边找你了!我还碰见刘德秋,问他看见你没有!”
“余建伟!现在,你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我听说,外面可有很多卖肉的女人!你不会因为我身体不好,没有让你碰,你去找别的女人了吧!”
陈春映瞪着余建伟,心里冷笑:余建伟,你想跟我斗,你差远了!
“我,我去文庙散步……”
“你去文庙散步?你既然怀疑我跟刘德秋有事,看见我跟他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去问明白?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我,我怎么会做贼心虚?我,我是不想让你难堪,你既然是去散步,碰巧遇到刘德秋,我也没说你什么……”
“哼!你说我什么?我有什么让你说的?广场上那么多人,我问刘德秋看见你没有,这是光明正大的事!只有脑子被驴踢的人,而且是自己心术不正的人,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余建伟,你说,你这些天都在你嫂子家里吗?”
“我,我有时候在她家里,有时候去文庙那边散步,春映,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你这么漂亮,我怎么可能……”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余建伟,我告诉你,只要我抓住你,离婚!”
陈春映说完,站起来进了睡房,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余建伟的心差点被震了出来:她怀疑我偷吃五香瓜子了?
……
李新阁回到家里,拿出两张报纸认真的看起来,他一边看,一边用笔在重要处画上波浪线,时不时地还手撑着下巴,想着语句中透出的更为深层次的信息。
然后,再想着侄儿跟自己说的刘德秋所做的事,揣摩着刘德秋的用意:刘德秋会不会暗示我也下海?
他让我下海,会跟我合作,一起做生意?
刘德秋要是真有这个意思,我是辞职下海,还是继续当自己的厂长?
这个问题开始萦绕着李新阁,他想不明白,想得烦了,又丢开这个问题,继续看报纸。
没错,从报纸上的信息中看,这的确是一个转折期,而且,神针市的做法已经得到了肯定!
李新阁心想,自己要是一个普通工人,肯定会辞职下海,跟着刘德秋干了。
但是,自己可是一个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