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向嵘在最后一间房间里没有寻到刘德秋,刚要出来,听到刘德英的话,吓得不由咯噔一下,出门后正看见余沁嫣朝着大门外跑去,她赶紧追了出去。
“沁嫣!”
卿向嵘喊着,但是,余沁嫣只顾奔跑着,根本不回头,她边跑边哭,想着自己有个这么不讲理的妈,感到非常地委屈。
卿向嵘因为听到刘德英的话,心里开始恐惧和后悔自己的冲动,她担心女儿做出冲动的事来,紧紧地在后面追赶着,一边追,一边喊着女儿的名字。
她身上每个部位的运动更加疯狂,引得路上行人看到后,不由联想翩翩。
……
刘德秋在外婆家跟大家说笑着,他哪里会想到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舅妈出于对他的相信,表态一切听他的。
刘德秋给大家吃了定心丸,外公和外婆也笑得很开心,舅舅笑道:“德秋,要不,现在反正还早,我去代销店买红纸,笔墨来,你帮我写个采石场转让启事,我去几个路口贴出去。”
“行呀,表哥去买吧。”刘德秋笑道。
“好,我这就去买。”
舅娘笑道:“那我烧水杀鸡杀鸭了。”
“去吧,抓一个大点的鸭子杀了。”外婆看着她的儿媳妇笑着说。
雷琳站起来:“我去帮忙。”
“姐,你难得回来,你不用帮忙,我忙得过来,你陪着娘看电视聊天吧。”舅娘看着雷琳,热情地说。
……
表哥倒也机灵,买了笔墨纸,还买了一瓶胶水,说写好后,他就去贴好。
刘德秋三下五除二,写了几张启事之后,表哥拿着去贴了。
舅舅跟徳秋又聊起来,雷琳还是去帮着挑鸭毛了,外婆则搬了一张小凳子去坐着,看着雷琳,笑呵呵地跟她说着家常,她让女儿一边干活,一边跟自己聊着,很是开心。
一会儿,表哥贴好了启事回来了,他也参与到了说笑之中,外公看着电视,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话。
几个人正说笑着,有人拿着一张红纸写着的转让启事来了,他喊着舅舅的名字。
舅舅站起来跟他招呼着,他笑着说:“我把你的转让启事撕下来了,我想接手你的采石场。”
倒茶,让座,礼让之后,转入正题,竟然很快谈妥了转让之事,接着,刘德秋又帮他们写好了协议。
这边协议刚写好,又有人拿着转让启事来了,原来,另外的启事没有撕掉,来人正是看到启事,觉得这是大有赚头的买卖,不能错过。
谁知道,还是来迟了。
来人跟舅舅和刚才签了协议的人都是认识的,他知道已经签了协议,看着刚签订协议的人笑着说:“老五,你刚签了协议,你把采石场转让我算了,我给你一百元钱,你看,你今天不过是签了一个名,你就赚了一百元,很划算的。”
老五笑道:“你倒是聪明,谁不知道这个采石场是赚钱的买卖?你给我一百元才是一百元,我有了采石场,不知道要赚多少个一百元!哈哈哈,你当我傻,你当我从来没有见过钱啊,哈哈哈!”
“瞧你这话说的,你这样说,难道说大牛把采石场转让给你,他就是傻了?”
“大牛不一样,他是赚钱赚多了,不想太辛苦了,才转让的。”老五笑道。
还别说,当天下午,舅舅大牛转让采石场的话就传遍了这个村子,大家背地里都说舅舅是钱赚多了,开始享福了,不想再累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说他太傻了,看着那么赚钱的采石场,竟然就转让出去,好像钱多了会烫手一样!
……
刘德英看见卿向嵘追着余沁嫣而去,脑子里一时乱乱的,看不到余沁嫣的影子了,她才开始梳理思维。
想着卿向嵘到了家里后的所作所为,她理出了头绪:卿向嵘肯定以为自己的哥哥在跟沁嫣恋爱!
她怎么会这样想?
自己跟沁嫣是开过玩笑,但是,自己也觉得沁嫣在读书,还没有到恋爱的年龄,再说,哥哥跟她根本没有什么往来,怎么会恋爱呢?
这事有些乱糟糟的,刘德英想了想,决定不能把这事声张出去,刚才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告诉,她并不知道,卿向嵘来家里前,已经跟自己的父亲闹了一场。
余沁嫣一口气跑回家里,进了自己的闺房,把门关上,扑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卿向嵘追到家里,早已上气不接下气,见女儿进了睡房,她才放心点,蹲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她此时也被女儿吓得不轻,冷静了很多,觉得自己真的太冲动了,自己不放心,找到女儿,把她喊回来,问清楚情况就行了。
这样冲动,反而把事情弄砸了,她知道女儿的脾气,如果她没有跟刘德秋恋爱,自己冤枉了她,她肯定又得大发脾气,说不定又要绝食示威了!
深深地叹息一声,她不由怪起余建伟来,要不是余建伟嚼舌根,自己也不会这么冲动!
现在不管怎么哄女儿都是没有用的,好在她是跑回来,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哭泣发泄着,要是她在路上想不开,真的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比如去撞车什么的……
想着就有些后怕!
她站起来,看了看女儿的房门,然后转身出门,直接朝着余建伟的家里走去,她现在顾不上掩饰自己了,她问清楚,余建伟看见刘德秋跟余沁嫣到底怎么了?
余建伟到底听到刘德秋跟余沁嫣说了什么卿卿我我的话。
这个问余沁嫣,她也是不会说的了,只有通过余建伟才能掌握余沁嫣目前跟刘德秋到底已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好拿出相应的对策来。
到了余建伟的家门前,卿向嵘喊着“余建伟!余建伟在家吗?”
余建伟听见是堂嫂的声音,应答着出门来,他的父母也赶紧笑着迎了出来,陈春映却是嘴角一撇,继续剥着红瓜子,看着电视。
“你进来坐,你真舍得走。”余母热情地请着侄儿媳进屋里坐。
卿向嵘却说:“我不进去坐了,我找余建伟有事,单独跟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