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攀爬之前,安多曳悄悄关掉了别墅里报警装置。欧式别墅的外立面,是很利于攀爬的。
这一刻,女人的好奇心所化成的毅力,实在是太惊人了。等安多曳爬到别墅楼顶时,已经累到两脚打软。
天窗是从里面锁着的。任凭安多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推搡不开。赌气的踹上几脚后,她将亮起手电筒的手机贴在天窗的玻璃上,隐隐约约的,她看到了阁楼里好像有一张蓝色的书桌,上面放着几本日记。
深呼吸几口,安多曳擦拭去天窗上厚重的灰尘,又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
在天窗下方,安多曳看到了一张巨幅油画,上面画着一个手拿向日葵的少女:黑直的长发,宝蓝色的连衣裙,那精致的面容……
乍一看,安多曳还以为油画上的少女就是自己!
可很明显,画上的少女并不是自己。
安多曳的呼吸在一瞬间被堵截住了:因为这幅画至少有五六年了。而画上的少女应该早在她认识顾沉谙时就已经存在了。
寒意袭来,安多曳止不住的微微哆嗦起来。难道一切都如那条短消息所说: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是顾沉谙自我麻痹的工具人?
一个小时后,顾沉谙接到了保姆打来的电话:说太太在发脾气,她将所有的睡衣都丢掉了。
“太太人呢?”
“太太被长房大太太叫过去打麻将了。”
——
安多曳赶到顾家老宅,刚进别墅就被嗞了一脸的冷水。
“哈哈,打中你了!打中你了!”
长房家的大孙子正端着水枪,高兴得又蹦又跳。那顽劣的模样,着实欠揍。
安多曳岂能惯着他?
她奔上前来一把夺过熊孩子手里的水枪,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通好嗞。
“哈哈,我也打中你了!凉不凉快啊?”
“哇呀”一声,吃亏了的熊孩子瞬间嚎啕大哭起来:他可是家里的小霸王,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熊孩子一边哭,还不忘一边叫嚣:“我爸妈说了,你跟二叔是丁克,生不了孩子!等你们死了,顾家的财产都是我的!”
都说童言无忌,可安多曳却觉得熊孩子的这番话,应该是他家长真实的内心写照。要不然,才八岁的小东西怎么会知道丁克一词?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当丁克了?
“那我就趁活着的时候把顾家的财产都花掉,让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安多曳的这句话着实把熊孩子气得够呛,嗷呜一声就跑进去告状了。
“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家小宇啊?”
看着儿子嗷嗷直哭,无原则惯子的长房大儿媳妇冲过来将熊孩子护在怀里。
“妈,二叔的凶老婆说:她要把顾家的财产都花掉,让我一分钱也得不到。”
熊孩子童言无忌的嚷嚷着,根本不把安多曳放在眼里。
长房大儿媳妇不屑的瞟了安多曳一眼:
“不就是个替身人么?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要是唐可还活着,能有她有什么事儿!只是命好长得像唐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