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凌绮姚登时来了兴致,连忙道:“那我们快走吧,正好可以观赏下这巫木丛林的风采。”
说罢,两人便在深林中穿行而去。
所过之处,果然有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奇药材。
凌绮姚一边听着萧寒砚讲解,一边饶有兴趣的挑选观摩。
至于能用得上的,萧寒砚都会让她收好。
凌绮姚兴致满满,完全是一趟探宝之旅。
行到一处巨树前,凌绮姚被上面的一个白色透明状胶体吸引了目光。
她停下脚步,驻足抬头望去,有一人之高大,呈圆柱形,只是看上去像一个巨大的橡胶。
而此时,身边也传来萧寒砚的细心讲解:“此物乃是神木胶,神木结出的胶体,可以塑造世间万物。”
“这么厉害?那它的功效应该很强吧?”凌绮姚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甚是稀奇的观望着这从未见过的一物。
耳边传来萧寒砚悠然的声音:“它并无任何功效,仅仅只是可塑性强。不能入药,也没有灵气,以至于它常年被搁置在这里,显得有些碍事了。”
凌绮姚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我懂了,原来就是个胶体,平平无奇,既然不能做药材,我们也不必在它身上浪费时间,快走吧。”
就此,两人继续行去,渐渐的,也就走出了这片巫木丛林。
萧寒砚揽起她的腰肢,瞬间便飞跃在上空中,不多时就回到了皇城之内。
落地后,凌绮姚在他的引领下,进到一处寝殿内。
这房间极具奢华,宽敞偌大,每一个陈设,都显得惊世脱俗,好多都是她没见过的宝贝,以至于令她在心中唏嘘着:薄州果然富甲天下。
就在她观摩之时,旁边传来萧寒砚温温糯糯的声音:“你且在此好生歇息吧,这段时间你受累了。”
凌绮姚转头望去,眼前这张俏容在金砖玉瓦的衬托下,像是散发着淡淡柔和光芒的宝玉,雍容闲雅,美妙如画。
她点了点头,又想到此行满载而归,便连忙表示谢意:“萧国主,谢谢你带我在巫木林寻找了这么多宝贝药材。”
“呵。”萧寒砚宠溺一笑,使整个俊俏娇颜更多了几分温柔,“你无需谢我,别忘了,你也是巫木族的主人,你可以去到巫木族任何地界,可任由你汲取一切。”
这话说完,他在凌绮姚的额头轻轻一吻,便转身离去,就连秀骨曼妙的背影,都能看出他此时的愉悦。
凌绮姚不再多想,此时只想着先睡上一整天,清扫下这一个多月来的满身疲惫。
这般整整休息一日,第二日浑身轻爽。
凌绮姚闲来无事,便想着独自再去巫木林游玩,看看还能有什么惊喜发现。
这巫木族的地界果然很大,山林高耸,高深莫测。
尽管许多地方是有结界屏障的,但是凌绮姚有宝玺的缘故,所过之处皆是来去自由。
见到了许多稀奇古怪药材,以及从未见过的珍宝,这一天下来,凌绮姚乐此不疲,完全没有感觉到疲累。
不知不觉,已是半日光景,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凌绮姚意犹未尽,准备回程。
行在路上,心情大好下,她边走边哼起了小曲。
这时,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卷起地上沙粒枯叶。
凌绮姚止住了脚步,抬起一只胳膊挡在眼前,只觉得这狂风威力迅猛,就连身子都不由得晃动起来。
待到风声平息,她缓缓放手,却发现眼前被一袭褐色的衣襟遮挡。
她抬眼望去,果然不出所料,正对上祭霆那张妖孽到绝美的脸,只是此时并没有以往的桀骜之气,反倒满是欢喜和激动。
凌绮姚屏住了呼吸,埋头就要逃跑。
谁料竟被祭霆猛地勾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同时他惊喜交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凌绮姚只觉得这臂膀十分有力,以至于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便连忙推了推,道:“魔头大人,我没事,但我快被你勒死了。”
闻言,祭霆这才赶忙松手,双手执住她的双肩,款款相望,脸上只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和爱意深切的怜惜,双眸似是闪着光辉,声音也变得喑哑起来:“终于让我再见到你了。”
“呃……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不是都没有蛊了吗?”凌绮姚害怕心虚的眼神飘忽不定,语气渐渐弱下去,但心中还是疑惑着。
祭霆邪魅作笑,柔和的妖孽面庞凑上前来,“你可是与我同床共枕过,你的气味,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能寻到。”
“嚯,你是狗鼻子吗?”凌绮姚低着头,悄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祭霆牵起她的手,目有怜爱的抚上她的脸庞,“许久不见,你清瘦了许多……跟我回去吧。”
“不不。”凌绮姚后退一步,依旧不敢与他对视,只是继续怯怯道着,“我不想跟你走。”
“你还在怪我吗?是我错了,原谅我可以吗?”祭霆的语气几近恳求。
凌绮姚目光瞥向一侧,阴阳怪气的喃喃道:“谁敢怪你啊,大名鼎鼎的魔头大人竟然也能认错?”
“对不起,我……我不该对你凶,不该抢夺血珠,不该做你讨厌的人。”祭霆的手劲稍稍用力,似乎很急切的样子,“只要你好好的,愿意跟我回去,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凌绮姚一时语塞,因为看到祭霆突然转变的态度,像是换了个人,只觉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本来想好的对付他的话,在这一刻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祭霆看到她的犹豫,登时又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不肯松手,“没有你的这段时日,我慌了神。”
他的语气透着伤感和小心翼翼,使他整个人像个弱小无助的可怜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势。
凌绮姚心跟着颤了一下,但是她本已觉得眼下的生活更为惬意,便也不想再去打破这份宁静。
她微张了嘴,几经酝酿,才鼓足了勇气道出:“我们……我们只是假成婚,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