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
她惊愕看去,幽幽殷红之间,露出一张脸来,细长的眉眼,邪勾的唇角,邪佞如天上弯月。
是离浪!
她心中一抖,离浪怎么会在这里?
他早知道她要来这里?
路上没有侍卫,是他故意放行,引她入室?
“云姑娘,该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离浪斜歪在床上,粉色绣花衣襟开露,露出半膛嫩白香肌,像极了街上刚刚出炉的白嫩嫩的馒头。
她偷瞄一眼,瑟瑟发抖,瑟瑟发抖。
离浪这模样非但毫不诱人,倒是骇人之极啊!
他这般模样出现在这里,是意欲何为啊……
脚下已经重如万斤巨石一般,她扯起唇角尴尬一笑,嗫嚅道:“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想在这就在这,你说是不是?”离浪慢条斯理地眨了下眼睛,幽红的床幔便如轻雾微尘一般飘飞而起,掀得更开,将他整个身躯露了出来。
“是呀是呀,”云倾暮惊退一步,急忙说:“我走错路了,这就走。”
再不走,好像就会发生某些事情。
她必须立刻,马上,走!
转身一刹那,腰间倏然一紧,她低头一看,薄被卷成的绳在腰上勾了一圈,身体被它向后拖去。
“既然来了,何必客气,就在此歇息一晚好了。”离浪声音不冷不热,像那不紧不慢流淌的水,却惊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我没有客气,我回去歇息!”她微微施力,但哪里奏效,身体无能为力地被勾得一转,旋即仰倒在了床上。
眼前一黑,离浪侧身翻过来,毫不客气地压在她身上,暧昧一笑:“回去什么,良辰美景,你我二人何不在此共赴巫山?”
妈妈呀,共赴个鬼!
为什么来偷个东西,都能被人强歼?
离浪火辣辣的呼吸扑过来,如同他此刻热烈如虎的身躯,半敞的胸膛微微一低,几乎就要抵着她的。
云倾暮抬手推他,蹙眉认真说:“公子,我是有夫君的人,他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离浪的道行高出她一大截,动武绝对是行不通的。
既然不能动武,那就只能动脑了。
“你夫君?”离浪似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又是一笑:“我看他倒是无所谓,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再回去也不迟。”
云倾暮闻言,满脸黑线,他倒是看得明白,夜尘楼确实是无所谓的。
但这恐怕再多呆一秒,她节操不保!
她板起脸,低低怒起来,“公子,我是不会背叛我夫君的!请你看在媚娘的面子上,放了我吧!”
离浪丝毫不为这话所动,低下头来,对上她的眼,“不放。”
他忽然低低朝她身上吹了一口气,她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衣襟倏然大开,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月光垂照,如细流薄瀑一般淡洒,床头梨花木雕隐隐发着微光,映衬着他的肌肤白里透光。
耳边几缕长发垂坠下来,落在她的颈边,撩搔着她的皮肤。
妈呀,这撩人心弦的节奏……
这惊魂动魄的时刻……
云倾暮羞红了脸,立即捂胸,羞愤地说:“公子不怕媚娘在天有灵,看见你竟然轻薄她的好姐妹吗?”
救命呐!
强歼呐!
夜尘楼这死人在哪!?
她该不会今晚就要在这里歇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