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夜尘楼说的没错。
前一段时间,她的身体还只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凡体,先是莫名其妙多了上古神物灵鱼兽,现在又不断增进修为,这间隙太短,速度太快,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些庞大的力量。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她的小命儿还是十分紧要的。
“那该怎么办?”她问。
“这融合期第二境破便破了,也是无妨,只是……”他故技重施般欲言又止。
云倾暮撇撇嘴,“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别磨磨蹭蹭的!”
胸前突然一阵冰凉,像是有一张手掌贴在上头,不过这之后胸口的灼热忽然消失了许多,身体里那股沸腾发狂的力量也消弱了下去,她奇怪着,正要张眼看,夜尘楼阻止道:“别动!”
“你做什么?”她猜,应该是他又施了什么法,替自己散了些许力量。
“我姑且为你散去一些修为,”他施舍般的语气又来了,她只好无奈地听着,“往后你需开始修习剑诀,方能提高体质。”
胸口不但冰冰爽爽,还开始麻麻痒痒,她实在奇怪,陡然睁眼,却见夜尘楼这货的右掌,正抹在自己裸露的雪白的两山之间!!!
难怪呢,难怪他声音古古怪怪!
难怪胸前麻麻痒痒!
原来是被他摸了一通!
“修习你个鬼!”祭出禹迹剑,她挥舞过去,身前却早已人去楼空,一池温水被挥舞得荡起洪波。
她愣了愣,发现四周早已蒙黑,飘零的萤虫四处流溢,月明星又稀,月色浅淡照下,照得脚下波光粼粼,清亮无比。
她惊叹了下,没想到这一闭一睁之间,竟是整整一个白日过去了。
人说修行一日,如行万里,如今看来,修习的时间真如白驹过隙,过眼云烟,转眼即逝。
惊异之余,她抬眼望了望夜尘楼,他已经身入左边方亭内,高大的身影坐在桌旁,长发披散,慵懒之极。
他慢悠悠斟酒自饮了一口,丢来一句:“不知好歹!”
从水中站起来,感到身体微微有些冰凉,她低头一看,惊得眼冒金星—她正浑身赤裸裸一片,不着寸缕!
该死!又被他视歼了一轮!
“你居然还脱我衣服?简直丧心病狂!”她吼起来,心道她身上的衣服何时被夜尘楼脱掉的?她竟然毫无知觉。
蹲下来躲进水里,她四望了一圈,不见衣服的踪迹。
“可笑,”他捏着白瓷杯浅浅抿了一口,轻蔑一笑,“就凭你,也配?”
“我不配,”云倾暮气得瞪眼,“难道你就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是一只猪!”
那头似乎愣了愣,才回:“愚蠢!本尊岂能是这些低级的猪族?”
“不是猪族,那这群猪怎么对你毕恭毕敬?”远远瞧见他脸色不太好了,她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原来你是猪……嗷!”
帅不过三秒,她“咻”地一声被一只无形的手拖倒在池子里。
这自然是夜尘楼的回答。
水不深,却也是可以溺毙她这样一个低级修士的。
“咕噜咕噜……”她吞了好几口水,各种挣扎,却是无法挣脱,只好告饶:“好了好了,我打不过你,求求你……”
那手终于放开她,她这才得以浮上来,气息奄奄地趴在池边喘气,半死不活看向夜尘楼,他似满意地懒懒放下了酒杯,忽然朗声说:“来人,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