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白家客厅。
吃饱喝足的白煜正坐在沙发上看今天的财经报纸。
哪怕是在家,白煜的坐姿依旧端正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镜片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层浮光。
长长的睫毛垂在镜片后,投下一片清灰的阴影。
龙五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白煜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便习惯性的循声望去,“五哥,坐下喝茶,刚给你沏了一杯。”
龙五慵慵懒懒的将视线从白煜的身上撤了回来,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吊儿郎当道,“不是说了吗?我爱喝这玩意儿,给我倒杯酒还差不多。”
“靠,爱喝不喝!”白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龙五,将摆在龙五面前的茶杯收了回来,仰头喝了个干净。
龙五有些失神的望着面前的白煜,影影绰绰中面前的人跟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合。
身为山匪头目,不爱喝酒,偏偏爱喝这些枯草叶子。
而且,不仅仅要自己喝,还非要让自己陪着他的喝……
“白煜……”
龙五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低沉,仿佛望不到边际。
或许被龙五第一次这般正经的叫自己的名字,白煜一时间还有些懵,满脸茫然的抬眸看向龙五。
“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白煜微怔,“什么事儿?”
“其实龙五只是我闲时给自己起的绰号而已,我的真名叫宴清。”
“宴清?”
“嗯,意愿乾坤永宴清的宴清。”龙五抬眸凝视着白煜,神色难得的深沉。
“你的真名?”白煜微微皱了皱眉头,“宴这个姓太不常见了。”
龙五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怎么突然告诉我你的真名了?”白煜满脸的疑惑。
他一直以为龙五这个名字是真的。
没有想到只是个代号。
倒是真名听起来跟龙五的气质很是不搭。
宴清……
宴清……
白煜默念了几遍,莫名的觉得心头有些刺痛,就像是一把羊毛针全部撒在了心尖儿。
“这个给你。”
龙五咧嘴一笑,抬手从脖子上拽下了吊坠扔给了白煜,“把肆墨那小白脸儿给你的那东西扔了,戴我这个。”
白煜一脸的哭笑不得,下意识的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吊坠,“这是什么?”
“平安符。”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东西?”白煜一脸的哭笑不得。
“赶紧戴上。”
白煜不由得轻笑一声,这才垂眸细细的打量着手里的吊坠。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拿在手里端详这枚吊坠。
以前白煜在龙五的身上见过,那时他总觉得这吊坠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的落在上面。
甚至还会觉得莫名的熟悉。
就好似这东西在许久许久以前就是他的……
“这里面是什么?”白煜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吊坠。
“我的血。”
白煜:……
“靠,在吊坠里放血是什么毛病?哪个缺德的骗子告诉你这样可以做平安符的?”白煜拧眉瞪向龙五,满脸的怒气冲冲。
龙五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
似是白煜骂自己骂的越凶,他便越是高兴。
“我来给你戴。”
“别了,我自己来。”
白煜一脸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龙五,这才抬手扯下了脖子上的吊坠,紧接着将龙五给他的那吊坠挂在了脖子上。
而就在这时,白芍和肆墨两人恰好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