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又跟白芍闲聊了几句,正聊着呢,白芍便看见一个带着墨镜,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拿着导盲杖艰难的在路边走着。
由于这里正好是拆迁路段,道路两边堆满了建筑垃圾,将路上原本就杂乱不看的盲人路弄的更加凌乱不堪。
白芍见状连忙上前,“奶奶,我帮您……”
“咳咳,谢谢……谢谢……”那白头发老奶奶几乎下意识的握住了白芍的手腕,连声道谢,笑起来满脸的岁月沟壑,看着很是慈眉善目。
“您小心……”白芍垂眸一直看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的扶着那老者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走着,没有看见那老者墨镜后的瞳仁快速的闪过一丝沉色,却是很快消失不见。
等到白芍将那白头发老奶奶送出了拆迁地,白芍这才原路返回工地。
只是,白芍却不知道,远处的一座高楼上耸立着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
微凉如水的视线却像是黏在白芍的身上,硬生生的灼出几分热度。
白芍似是有些许感应的四下望了望,暗道了一声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这才快步朝工地走去。
而就在此时,原本还拿着导盲杖的白头发老奶奶却化作一缕青烟出现在高楼之上,冲着面前的男人恭敬的双手作了个揖,这才开口。
只是那嗓音却跟她的样貌大相径庭,像是属于年轻貌美的漂亮小姑娘。
“回肆墨上神,那姑娘体内的寒冰珠并没有什么奇特,气息脉搏也与冰蟾兽的元神无异。”
肆墨抿了抿薄唇,“可是,她却能听得见水系精怪的话。”
那白头发‘老奶奶’下意识抬眸,“冰系和水系,本是一脉相承,能听得懂不算什么稀奇事。”
“若她不是解药呢?”
白头发老奶奶一惊,连带着鼻梁上架着的墨镜都跟着一颤,“不……不是解药?这怎么可能?”
当年冰蟾兽的元神是由她一手炼制成解药的。
只是后来不知道被谁盗走扔下凡界。
若是论谁对那解药了若指掌,她药王若称第二,恐怕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这个……”药王抿了抿唇冥思苦想,“上神为何有这样的疑虑?”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肆墨嗓音淡淡的说道,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了一片清灰的影子,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
药王不由得长吁了口气,“那就好……”
“那我给上神炼制些压制寒冰珠的药丸,到时候……”
药王满是沟壑的苍桑脸上浮上了一丝红晕,下意识的轻咳一声,“解开上神身上的冰蟾毒也指日可待了。”
“知道了。”
肆墨嗓音淡淡的回了一声,紧接着向前放的百米高空迈了一步,整个人瞬时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药王下意识的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又给憋了回去。
“哎哟喂,我这把老骨头……”
药王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原本佝偻矮小的身躯像是挣破束缚一般,甚至能够听得到骨骼的脆响声,最终成了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年轻姑娘。
“制药去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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