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报晓,朝露漙漙,京都大街,熙熙攘攘,凤七栖一大早就带着温舞来到了天下酒楼,欣赏着京都的晨曦,市集繁华。
看着热闹的非凡的街道小巷,还有袅袅炊烟,伴随晨光,飘渺升空。
她趴在窗户上,温舞给她的腰敷药。
心情美好而安宁。
温舞:“宫主,昨夜天煞楼接下了一单生意,是楚家的。你猜猜,他们买谁的命?”
温舞手上的动作停下,坐到了凤七栖身边。
凤七栖整理衣服,端坐起来,抿了一口茶道:“我的!”
她很确定,楚家要买的,是她凤七栖的命,楚家身为东国的首富,又是财大气粗,睚眦必报,行径小人之辈,怎么可能,就因为她警告过他们几句,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早有料到,只不过,他们楚家敢对她继续动手,她凤七栖,也自然会,奉陪到底,好好跟他们玩。
温舞笑道:“宫主就是神机妙算,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要知道,宫主可以做到这个位置,其实想要暗杀她的人不少。
只不过,宫主每次去一个地方,都会用不同的名字,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所以,宫主的那些仇家,也很难找对她本人罢了。
凤七栖腻了她一眼,“马屁拍的不错,下次可以继续拍!”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哦,对了,昨晚凤雅良,她找上了冷殿的杀手来刺杀我了,但被人截胡了。”
温舞听着,心中大惊,紧张的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了。
凤七栖瞪大了眼睛,那是她收了好久,现在才肯拿出来用的青花瓷杯!
每一个都是精品啊,就这么被她,捏 碎 了!
她的心,都在滴血啊……
但温舞此时毫不知情,气愤道:“我去杀了她。”
说着,就要冲出去,凤七栖蔫蔫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拉跨着小脸道:“哎~过来,坐下~”
温舞狐疑,她,怎么了?一脸的黯然神伤,郁闷。
哼!都怪凤雅良惹的祸……
待她坐下,凤七栖皮笑肉不笑,勉勉强强道:“我有个主意,你就派上次手歪的小少年去执行吧!”
温舞好奇,眼中露出期待的目光,“你说!”
凤七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还是不能平复,情绪难以从碎了的青花瓷杯中出来。
但她也只能极力隐忍,心中安慰自己: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是我的人,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我,我不生气,不能生气……@#¥%……\\u0026
“呼~派人假冒冷殿杀手,告诉凤雅良,我出更高的价,买她的命!目标,反 杀 她!若是她不想死,便暗示她,也可出更高的价,买通杀手,再派人来,杀我。”
凤七栖极力隐忍,咬牙切齿,“立即去!”
她,痛心疾首啊!杯子啊~
温舞领命,速速离去,心中赞叹,宫主真是厉害,居然想到这样的一个绝妙的计谋。
她们天煞楼,这是又要添加一笔不菲的收入了呀!
但温舞根本不知,她捏碎的那一只杯子,就足以抵消掉这一单收入。
可怜凤七栖啊!
待温舞走了之后,只能自己一个人郁闷,吃着食物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响午,凤七栖自己走回了小院,累的满头大汗。
小院里,如今就只剩下多骨和香果,以及,楚然儿。
凤七栖推开小院的门,就见到多骨陪着楚然儿在树下看着什么东西。
多骨向她行了行礼,“宫主。”
凤七栖点头,看向楚然儿,问:“你在做什么呢!”
宜都给楚然儿下了蛊,用来迷惑她的心智,说句不好听,就是控制她的心智。
凤七栖知道,楚然儿现在的心智,就是处在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时期。
楚然儿精致的小脸粉粉,就像盛开的粉色荷花。
她一脸好奇的看着凤七栖,并未回答,心中在想:多骨姐姐叫她,公主!
楚然儿从地上站起来,脑袋就像小狗一样探寻新事物那样,向左歪歪,又向右边歪歪,一双眼睛天真无邪打量着凤七栖。
凤七栖瞧着她这副模样,是真的可爱,明明就是长得这样可爱的一个人,居然会是多重人格的病人。太可惜了。
她对她笑了笑,走进了她,摸了摸她的脑袋,再次温柔问道:“你刚刚在看什么呀?”
微风吹过,楚然儿咬了咬唇,温声细语回答。
“回公主殿下,我在看,小蚂蚁运食物。”
凤七栖一听,她叫她公主殿下,顿时觉得好笑。
多骨在后面听着,也忍俊不禁。楚然儿愣了愣,她们在笑什么?
这时,就听多骨提醒道:“不是公主殿下,是宫主!”哈哈哈
多骨还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掌中写下宫主两个字。
多骨和楚小姐相处的这些时日,她觉得,楚小姐虽然身怀怪症。
但她天真单纯,善良可爱,也很乖巧。
所以,她和香果都很喜欢她。
写完字之后,楚然儿知道自己原来叫错了,一时之间,居然脸红了。
“是然儿误会了,对不起!”
凤七栖挑眉,啧啧啧,这温声细语的,哪里还有赏荷节上,性情大胆,生性浪荡女子的影子。
更何况说是那天抓起她就飞的暴戾女子形象。
不愧是多重人格,她还是喜欢这样子的她,乖巧可爱,天真呆萌。
她笑着转开话题,“我带了好吃的糕点,你想不想吃呀?”
凤七栖掂了掂手中的纸袋子,里面是天下酒楼新出的糕点样式,她特意拿了一份过来给她们。
这些日子,辛苦多骨和香果两个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