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给谁做衣服呢?”古视昌明知故问。
小莲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古视昌拿起她放在床上的衣服翻捡起来:“这是做给男人的呀。”
小莲低着头,声如蚊娜:“是,是妾身做给老爷的。”
“哈哈哈。”古视昌大笑起来。
小莲的脸更红了。
……
之后的几天,古视昌也时不时去小莲那里坐坐。他们也不做什么,就坐在一起说说话。王凤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这一天,小莲正在用早膳,自从古视昌开始关注她后,厨房的下人也不敢怠慢她了。再加上张碧草那日把杨淑的话听进去了,这几天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找小莲,但暗地里却也送了许多吃食,当做是敲门砖。是以,这几天小莲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身形越发丰满,皮肤也越发白皙。看上去不仅丝毫未减其容貌,反而更加光彩照人起来。
突然有丫鬟慌慌张张的来禀报她:“不好了姨娘,您父亲刚才在门口闹事,非让你给他一百两。现在夫人已经去了,让您也赶紧去呢。”
小莲脸色一变,她就知道那老家伙一定会来,还好上回古月宁让她爹写了断亲书。她赶紧去梳妆匣底下把断亲书拿上,然后带着丫鬟去了门口。
褚何,也就是褚小莲的爹。几个月前,他靠着卖女儿的二十两,过了段逍遥日子。但女儿不在了,洗衣做饭就没人替他做了。多年来,褚何有小莲娘和小莲照顾着,哪里会做这些。于是,他就盘算着再娶一个续弦。但附近邻居谁还不知道谁啊,哪里有人肯嫁给他。
经过考虑,他把目光放在了隔壁巷子的孙寡妇身上。这个女人之前就和他有一腿,甚至他会想把小莲卖掉,也有这位孙寡妇在其中撺掇。
没想到孙寡妇坐地起价,非跟他要二十两彩礼。他当然不肯给,一只破鞋,还想要二十两?做梦呢?
因为这个事,褚何和孙寡妇打了一架,到现在他脸上还有孙寡妇挠出来的两道印子呢。
就在这时,褚何听说了一个消息。他家的丫头片子,竟然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知怎么得了古大老爷的眼,成了他家的姨娘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是又惊又喜,第一时间就想要去找小莲狠狠捞一笔。可是他又想到了古月宁非要让他按手印的那什么断亲书,心里又有些没底。
这时候,之前还跟他打的不死不休的孙寡妇又凑了上来。她劝褚何:
“你怕什么呀?你可是小莲那丫头的亲爹,哪是一张纸说断就能断的呀?你只管去古家要钱,他们不给你就把事情闹大。古大老爷是有钱人,肯定注重面子。到时候他们不想给也得给了。”
褚何一想,有道理啊。于是他今天一早就气势汹汹的去了古家。
站在古家门口,他上去就是一痛“哐哐”拍门。
“开门,快开门。”
没过一会儿,古家的门开了。门房神色不善的盯着褚何。
“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古家是开武馆的,家里的门房当然也是懂武的。他身上那种独属于江湖人的杀气,让褚何有点腿发软。
他咳了两声,给自己壮了壮胆:“咳咳。我找你们家莲姨娘,她是我女儿,我是她老子。”
门房不苟言笑、尽职尽责的道:“那你去后角门等着,别在这里大呼小叫。”
按照规矩,妾室的家人确实只能从后门进。而且古家前院是武馆和演武场,一般就连古月宁和王凤都不会轻易走前门。所以门房这话其实没什么问题。
但褚何不知道,他一听这话就怒了:“凭什么啊?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古大老爷说把她纳成妾室就纳成妾室了,不得给我个说法啊?”
他喊的声音很大,许多路人都朝这里投来异样的目光。
门房很生气,但又没有其它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总不能把褚何打一顿吧。他只好赶紧让人去通知老爷夫人。
今天古视昌不在家,王凤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她的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人却是赶紧去了门口。
“我要见古大老爷,他要给我个说法。”
褚何还在叫嚣着。他一开始还有点害怕那个门房,可之后他发现对方不敢对他做什么,也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许多不明真相的路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真的假的?古大老爷新纳的那个小妾是被他强迫的?”
“谁知道呢?我看也不是没可能。”
……
王凤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些话,当下在心里把褚何骂了一顿。这混账,胡说什么呢。面上却笑吟吟道:
“您就是莲姨娘的父亲了吧,有什么事进来慢慢说。”
褚何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穿水红色襦裙的美艳妇人正朝他走来。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这就是古大老爷的夫人王氏。长的可真漂亮啊!
说来也奇怪,水红色这么鲜嫩的颜色,穿在王凤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身上,竟丝毫不显突兀,反而给她添了几分风韵。
王凤自然看懂了褚何眼中的淫邪,她不由厌恶的皱起眉,后退了半步。语气也重了几分:
“褚爷找莲姨娘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