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雾城回来后,姚易谣暗中调查了一番修行界的各方势力,尤其雾城里的熊家和叶家。
毕竟自己是在雾城引来的紫雷,根据魏璐的说法,姚易谣现在已经被列入熊叶两家怀疑的名单中。
抱着知己知彼的态度,这两家自然也格外被姚易谣看重。
熊、叶、柳三家算是怆省修行界的代表,熊家在雾城,叶柳两家则在哈城,奇怪的是,联合在一起的是熊叶两家,而不是同一城的叶柳。
根据调查,熊家精通的是灵符之道,叶家世代以打造法器出名,柳家擅长的则是阵法,不知熊家这次派去的是谁,魏璐和熊家的交情不错,按她对姚易谣的针对,保不准已经在熊家那里给自己上了眼药,姚易谣不得不防。
将来兵挡水来土掩,提前担心这担心那无益,姚易谣将此事暂时放下,给铃铛打了电话,通知她准备好后天出发。
弄完这些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姚易谣随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完便坐在蒲团上开始静心修炼。
“宿主啊,你这次出去要忍着点,先让对方把你打个半死,这样才有助于你的成长。”
姚易谣的神识刚入内观,想检查一下经脉的情况,却差点被木牌气吐血……
“得多犯贱才会动也不动的挨打?万一对方一招就把我弄死了,还成长个屁?”
哟呵,经过上次新月酒店的打磨,经脉又扩了一丝丝,体内能储藏的灵力多了不少,再看木牌和昆仑玉,似乎没有变化……
“你每天偷吃我这么多灵力,怎么还是这个破样子?”
姚易谣鄙视的说,木牌和昆仑玉完全两样子,昆仑玉只有在她吸收的灵气过多,自身消化不完的情况下才会将多余的木系灵气吸收过去储藏起来,等姚易谣需要的时候会及时反哺。
而木牌,呵呵,只要姚易谣吸收灵气修行,这吃货就开始偷吃,也就是说,姚易谣本来修炼一个小时就能吸收足够的灵气补满全身的灵力,但有木牌这个吃货在,她得花费两个小时,因为它要偷吃掉一半!
“你那点灵力还不够我塞牙缝,要不是有木系昆仑玉,你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都凑不够让本尊开口的灵气!”
说到这木牌就来气,它也是靠灵气进化的好不好,要是姚易谣有本事早点凑齐五枚昆仑玉,它早就恢复当年的威猛了!说到底还是这个宿主太弱了点,不行,得想法子拔苗助长一下……
说出这么不知感恩的话的木牌,让姚易谣想到了今天收的那只黑猫,一样的得了好处还卖乖啊!
懒得再给自己找不痛快,姚易谣快速检查完经脉,便退出神识专心修炼。
这一修炼就是一日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睁眼结束。
旁人眼中,他们的修行似乎就是盘腿坐着,闭眼吸气这么简单。
事实上每次的修炼都是在和自己全身经脉沟通,甚至用灵力扩开自己的神识,修行者耳清目明正是神识经过长期的扩展,这才能听得更远看得更清,对行踪迷离的邪物感应力更强。
而在这些修炼中,心不静稍有不慎就会损坏经脉,甚至伤到神识,神识被伤很有可能就废了一身修为。
所以,修行绝不是和吃饭睡觉一般简单的事情,而是每分每秒都必须全神贯注如同在高空走钢索的危险行为。
洗完澡出来,看时间还不到九点,姚易谣惦记着星仔的情况,便给小乔拨了个电话过去。
“星仔怎样?”
“不怎样……”
小乔原本留在泡药浴的房间里看着星仔,看到姚易谣的来电才走出去接听,他不忍心让她听到星仔撕心裂肺的嚎叫。
“安全就行,拜托你了。”
姚易谣清楚小乔说的不怎样是有多糟,星仔怕是被那药浴折磨得非常痛苦吧……
“组长放心,我会照顾好星仔。”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自己也注意休息。”
挂了电话,姚易谣微叹,小乔是和星仔一起努力着的,他必须时刻关注星仔的情况,而药浴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泡着,星仔不停的受折磨,小乔也没有休息的时间,四十九天,他们能撑住吗?
“木牌,你确定那药浴不会对星仔的生命造成危险?”
“药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他承受不住那痛苦,那就很难说了哇,毕竟也是有人活活痛死疼死的哦。”
木牌表示出了问题不要怀疑它!
说到底还是要看星仔自己的承受力,NO PAIN NO GAIN.
“李胖子那边你给我看着点,他要是出了事我就把你当柴火烧了!”
“哎哟喂,有你这样对恩公的吗!要不是我,他们连改变的机会都没有呢!”
居然要烧了它!树可忍木不可忍!要是它恢复实力,呸,拿三味真火来它都不怕!
“只要他遵守规矩咋也死不了,违反幻境的规矩那就自作自受,怪不了我!”
遵守规矩?李胖子也不是胡来的人,应该没问题。
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姚易谣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担忧,静待他们归来。
第二天,姚易谣和铃铛搭乘了早班机飞到雾城国际机场,这次倒是有人来接机了,不用像上次那样苦逼的排队打车。
“姚组长你好,我们是阳县警局的人,这次辛苦两位了。”
互相打完招呼,接人的平头小伙钟国平真诚的说道。
“分内事,钟队长不必客气。”
姚易谣和铃铛随着钟国平走到一辆黑色奥迪车旁,各自上了车,车里还有一名警员负责开车,钟国平介绍那是他的得力助手廖新。
阳县距离机场有五百多公里,他们得一路赶着开才能在天黑之前到达。
“彭氏大院以前也出现过不寻常现象,巡夜人员时常会在祠堂附近听到恐怖的哭泣声,有时甚至是凄惨的哭喊,所以,大院的巡查队特别怕排晚上的班。一般都会尽量安排年轻气壮的小伙子值夜班,但那天晚上原本排了班的小伙子家里有事临时请假,只好让老何顶上。”
路上,钟国平给姚易谣两人详细介绍这次的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