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宁墨尘垂下目光,不敢看此刻的楚鸢。
因为她这般勾人的样子,完全和梦中重叠,让他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也不知道现实和梦境,到底应该忠于哪一个。
现实是理智,她不过是养母找来代孕的女人,梦境是美好,她是他孤寂夜空划过的一抹流星。
楚鸢勾住他脖颈,“我没醉。”
三个字说完,整个人却像没有骨头似的往地上滑去。
宁墨尘将人捞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楚鸢胸前柔软,男人的手像被烫了一样,猛的往回缩。
气氛暧昧而交织。
楚鸢笑着,醉话连篇,“宁先生,你怎么脸红了?”
宁墨尘调整情绪,叹了一口气,旋即认命似的,继续把人抱上楼。
楚鸢住在12层,运气不好,电梯坏了!
宁墨尘只能抱着楚鸢走向楼梯间。
深夜人不多,灯光冷白,打在宁墨尘脸上,为他清隽的眉眼添上几分疏离。
楚鸢不喜欢,伸手将他的眼镜扯了下来,“宁先生,你还是不戴眼镜好看。”
宁墨尘不是为了装才戴眼镜,他是真的有近视,虽然度数不高。
摘了眼镜之后,世界变得朦胧,头顶的白炽灯呈现斑驳的光晕,低下头,怀中女人更美了几分。
那诱人的红唇水润饱满,色泽艳丽,如同五月枝头上正该采摘的樱桃。
杏眼大而有神,雾蒙蒙的,让人控制不住想欺负,看她哭。
“我看不清,一会儿摔了你别怪我。”宁墨尘抿抿唇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鸢仿佛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纵容。
看了眼拾级而上的阶梯,一眼望不到头似的,楚鸢小声,“要不,我还是自己下来走吧?”
宁墨尘,“刚才故意粘着要抱,现在又舍得下来了?是对我的体力有怀疑吗?”
“啊?”楚鸢觉得,他这话是不是有歧义?还是自己想多了,此“体力”非彼“体力”。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宁墨尘已经抱着她,抬脚迈上了阶梯。
不急不缓,稳稳当当一级一级往上走。
温沉如玉的嗓音落在楚鸢耳畔,“抱好一点,不然摔下去我们一起粉身碎骨。”
楚鸢更近一点的挂住他脖子,呼吸喷在那性感滑动的喉结上,“如果能和宁先生在一起,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乐意……”
宁墨尘的身体,蓦地一颤。
……
到底有12层,抱着八九十斤的重物,来到房门前时,男人的呼吸渐渐紊乱。
心跳也快了很多。
脖子和脸上的肌肤,因为过度消耗而浸出汗来,但仅是薄薄一层,摸上去凉凉的湿润。
“输密码。”见楚鸢只顾定定盯着他的脸,宁墨尘无奈出声。
“哦,好。”楚鸢这才回神,继续窝在男人怀里,滴滴滴按了几下打开了房门。
随后又抱住,嬉笑:“宁先生,你记忆力应该很好吧?”
“什么?”
“,我家的密码,下次来的话,自己输。”
宁墨尘抬起头,昂首阔步走了进去,眼睛平视前方,不知道是不是在躲避楚鸢过于火热的视线。
而且这密码……是他想多了吗,总觉得有点微妙意味。
“我先走了。”将楚鸢放在沙发上,宁墨尘起身之后,不自觉的松了松领带,眼神还是没有和楚鸢对视。
楚鸢随意的倚在沙发上,指了指卫生间,“出了汗,都会粘腻不舒服的,宁先生要不要去擦擦?柜子里有新的毛巾,就当是我对宁先生这么远将我送回来的谢意了。”
到现在为止,宁墨尘都还有意无意的躲着她,楚鸢心头懊恼,不得不找尽借口。
宁墨尘大概真有洁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那好,我一会儿就好。”
“没关系,不用着急,我现在不想用卫生间。”
最好今晚都别走了,一起培养感情不香吗?
趁着宁墨尘在卫生间不知道是擦拭还是洗澡,楚鸢赶忙跑回房间,找了一件花边蕾丝半透明的性感睡衣穿上。
紧接着,来到客厅将大灯都关了,只留下一盏昏黄的氛围灯。
还点了几个浪漫的香薰蜡烛。
在听到开门声的第一瞬间,迅速挪到卫生间门口,扶着门框,“宁先生,这么快就好了吗?”
胸前事业线展露无疑,幽暗延伸,半透明的真丝睡衣若隐若现,仿若无声的邀请。
宁墨尘呼吸一窒,视线再一次无所适从。
看向别处。
房子不大,但干净整洁,昏黄的灯光充满了家的温馨,舒适而温暖。
他小时候,最想拥有的,便是这样一个普通而温馨的家。
宁家那样的别墅,宽敞、豪华,却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擦拭过出来,宁墨尘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深蓝色领带也取了挂在臂弯,脖颈处的衬衫纽扣解开几颗,整个人透着清新干净的味道,低头间,微微湿润的头发轻荡。
楚鸢仰起头,他也正好看向她,无声对视。
抒情的轻音乐随之响起。
一切都恰到好处,楚鸢就不信,宁墨尘不上钩。
她在内心数着,一秒两秒三秒……大概十几秒的时候,男人琥珀色的眼眸变成熟悉的浅棕色,令人心跳加速的俊颜往下压,随之,那克制的红唇,覆了上来。
楚鸢本能闭上眼,唇角微弯,内心满是鱼儿上钩的喜悦。
比起之前算计顾轻言和白薇薇喜悦无数倍。
宁墨尘一双修长手掌,扶着她的腰,辗转在她唇上流连。
明明梦里已经做过好多次的事情,到了现实,他还是生疏得可爱。
灼热的气息仿佛要将她一并燃烧。
楚鸢等了一会儿,他没有再进一步,像个小孩子舔食糖果似的,不舍得一下子吃掉全部,而是小心翼翼,慢慢品尝。
十分磨人。
但楚鸢没有干涉他,浅浅的回应着,过了会儿,手沿着男人腰际,钻入衬衣里面,再缓缓爬上脊背。
这个过程,宁墨尘很显然愣了愣,随后更加动情的吻住楚鸢,将她推向沙发。
手捧着她腰肢轻轻向上,楚鸢坐在沙发背上,有点硌屁股,但却终于和宁墨尘一个水平线了,让他不用低着头,承受脊椎的弯力。
顿了顿,撬开楚鸢的唇齿,对她进行更深层次的索取。
屋内,灯光唯美,音乐动听,氛围美好。
楚鸢享受着,呼吸间全是宁墨尘清新的茉莉花牙膏香味,她的脑子大概因为缺氧已经有点迟钝了。
全然没发现,这茉莉花香味的牙膏,是她自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