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男人漂亮的眼卷起一层薄浪。
楚鸢凑上去,鼻尖轻抵他的,“是呀,不喜欢,如何做最亲密的事?”
这当然是胡扯,楚鸢其实就想听甜言蜜语。
尤其纯欲小弟弟说出口的,光想想,就觉得浑身都酥了。
霍矜不说话,她就故意磨蹭,撩拨他的神经。
一口咬在她的唇上,霍矜咬牙切齿,眸色暗潮,“喜欢!”
喜欢到非她不可,日夜念想。
闻言,楚鸢这才罢休了,紧紧抱着霍矜的脖颈,细碎的碾咬他耳骨,“霍矜,你喝醉了,没认错人吧?”
要是和她滚床单还想别的女人,她会很受不了的。
“我是谁?”对准他的耳心,诱惑的吹了一口气,楚鸢追问。
霍矜的手移到她大腿,摩挲游移,“贵妃侍寝的时候,你没少偷听吧?!”
说着,已然抱着她大步流星走向床榻。
一秒钟都等不及那种。
楚鸢被扔在软绵的被褥间,衣物纷飞。
“疼啊霍矜!”
“乖,一会儿就好了。”
楚鸢杏眼微湿,看在霍矜眼中,便觉得她可爱极了,一点也不后悔恃酒行凶。
最后两人都累极了,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眼,天快亮了,但霍矜并没有醒。
他似乎在做梦,脸贴着她胸口,唇瓣动来动去,好像在呢喃什么。
楚鸢凑近了听,是“小仙女”。
什么小仙女?果然在想别的女人是吧?
她脸一黑,恼怒的想将他脸拨开,拨到一半,男人又强行回去,梦吟似的撒娇,“别走,鸢儿。”
楚鸢挑了挑眉,“你叫谁?”
霍矜往她身上挤了挤,整个脸都快埋进去了,他是睡着的,没有醒,梦里他身处鸢尾花花丛中,他的小仙女又出现了,这次他认出了小仙女,还和小仙女做了神仙般快乐的事,满足极了。
不自觉的,就喊出了声。
楚鸢没得到回应,嘴角却慢慢翘了起来,原来是梦到她了?
梦了什么这么舍不得?
安静的在床上待了一会儿,楚鸢终于将树袋熊似的男人给扒拉下去了。
她起身去洗漱,昨晚偷懒了,一点都不清爽,所以她才醒得这么早。
洗漱完,霍矜还在睡。
他喝多了酒,又有点累过头,不睡到中午大概是醒不来了。
楚鸢也不喊他,自己要了早膳吃掉,然后把玩着手里的钥匙。
这是霍矜昨晚非要塞给她的。
说是府中库房的钥匙。
这是拿她当管家婆呢?
楚鸢嘴角轻勾,闲来无事,去瞧瞧?
她这边刚动身,火舞便听到了消息。
“你的意思是说,他和那个宫女睡一张床上去了?”
火舞觉得自己很平静,她对霍矜压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一切都是外界以讹传讹罢了。
她恨他还来不及,因为他杀了霍溪。
虽然是有违礼教的爱恋,但她就是喜欢大哥霍溪啊,那人的音容笑貌还在她脑中扎根,她怎么可能对霍矜有想法?
她就是恨他,恨不能杀了他为义父和霍溪报仇!
然而,她并未察觉,她的语气其实有一点点酸。
小戏子听出来了,小心翼翼的安慰,“火舞义姐,这也没什么,你知道的,督公和她什么都不会做。”
火舞扯了扯嘴角,“是吗?那我被他囚禁在此一年多,他为什么没在我这里过过夜?便是为了让皇帝打消猜忌,也应该这么做的不是吗?”
接连几个问题,将小戏子都问语塞了。
只能尽量捡好听的说,“火舞义姐,您可千万别这么想,督公这么做,也是因为宫里逼得太紧了。
你也知道,皇上一直觊觎得到督公。
这次他把人赏下来,便是故意试探督公的,如果督公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要,皇上自然会觉得,督公是故意违抗他。
这样一来,督公好不容易建立的忠臣形象,就将不复存在了。
真那样的话,您……您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外人只知霍矜风光无限,谁又能理解其中的不易。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火舞似是被小戏子说通了,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她看着小戏子,目光流转:“我想让你替我做件事,不知你可乐意?”
小戏子几乎看呆了,好像火舞义姐还是第一次对他笑。
真好看!
他感到心头一阵悸动,抑制不住的高兴。
想也没想就点头了,“好,好的,火舞义姐想让奴才做什么?”
“去帮我找大夫要一副安胎药。”
“啊?”小戏子傻了,突然要这东西干嘛?
火舞站起身,她知道小戏子对她的心思,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靠着他掌握一些霍矜的动向。
绕着小戏子走了一圈,手指滑过他的肩膀,“怎么,你刚不还说愿意的吗,现在又不愿意了?”
小戏子被撩拔得神魂都飞了,哪还有什么顾忌,当即点头如捣蒜。
心想不就是一副安胎药嘛,又不是毒药,应该不碍事。
……
楚鸢差点没被霍矜库房中的东西亮瞎眼!
她知道霍矜有钱,但从没想到,这么夸张!
整个库房基本上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金条、珠宝、玉石……
皇帝知道的吧?这都不管他?
大多数箱子都是敞开的,一眼能看到那泼天的富贵。
少数箱子合着,因为好奇,楚鸢不受控的走过去,一个一个的打开瞧了瞧。
看到第三个的时候,她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我的老天……
这也太辣眼睛了!
竟然真的有玉势这种东西,还满满一箱,白玉的、紫玉的、黑玉的……
楚鸢顿时脸都红了,左右看看没有人,弯腰捡起一个仔细的观摩了下。
别说,造得还挺像。
不过这尺寸嘛……显然就和霍矜差距有点大。
她心里微酸的想,霍矜会不会用过这里的东西?
想着怪恶心的,连忙将手里的玉势扔了回去,然后拿了两根小金条,锁上门,离开。
从库房回她的院子,不可避免的要经过摘星阁。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小戏子和火舞在说什么安胎不安胎的话。
火舞手中拎着一包药,看见楚鸢,高兴的笑了一下,“鸢尾姑娘,早啊。”
楚鸢下意识不太想搭理她。
火舞将药包递给小戏子,“麻烦你了,下去帮我煎了来。”
小戏子接在手里,怪异的看了火舞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楚鸢。
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一转身走了。
就见火舞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和颜悦色,客客气气,“对不起啊,霍矜昨晚在我这里喝醉了,这才去打搅你了吧?也是,大夫说我小月子推迟半月了,许是有了身孕,所以不太方便……”
楚鸢听完,脑子里“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