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会一气之下揍贤王一顿吧?
小路子心里忐忑极了,决定还是先知会一下贵妃娘娘,保稳。
不一会儿,太子、贤王和齐王,三张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形和衣着站在魏献帝面前。
魏献帝故意板着脸呵斥,“不许动,都给朕站好,抬头挺胸,平视前方!”
三个小屁孩儿还是有点怕父皇的,小手小脚软趴趴的站不好,但眼神儿直溜,不敢乱看。
魏献帝盯着瞅了一会儿,一张口,傻眼了,“小路子,哪一个是贤王?”
他不明白,为何楚鸢非要给孩子穿一模一样的衣服,本来就长得相似容易认错,这么一来,更是分都分不清。
小路子努力辨认了一会儿,指着中间的,“皇上,这个。”
魏献帝二话不说,给贤王逮起来,啪啪啪打了三下屁股。
力度并不大,就是小小惩戒他乱动书房的东西。
谁知他刚打完,孩子哇哇哭时,孩子的母妃来了。
楚鸢倒是不生气魏献帝动手打孩子,小屁孩儿捣蛋的时候,是要适当教育一下的,只是眯了眯眼后,无奈上前将孩子接了过来。
一言难尽:“皇上,臣妾听说犯错的是贤王,您却为什么打齐王?”
魏献帝,“……”
深邃幽暗的眸子朝小路子瞥过去,“不是你跟朕说的,这是贤王吗?”
小路子,“……”
跪地,磕头,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
啊啊啊啊,三胞胎真的很难认啊,尤其贤王和齐王。
太子都还好一些,毕竟太子严肃不爱笑。
这事之后,魏献帝就定了个规定,三胞胎的衣服款式可以一样,颜色必须有所区分。
太子,稳重严肃,适合玄色。
贤王显眼包一个,那就蓝色。
齐王乖巧,紫色吧。
从此以后,除了最亲近能分辨三胞胎的人,其余人都是用衣服颜色来辨别谁是谁。
三胞胎女儿的取名,和三胞胎儿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魏献帝的原话,“既然鸢儿已经对朕朝思暮想了,那朕,便回鸢儿一个魂牵梦萦吧。”
所以,三位公主便叫魏九牵、魏九梦、魏九萦。
……
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陆卿日日在紫霞宫臭骂楚鸢,骂得整个紫霞宫人心惶惶,深怕楚鸢哪日一生气,直接将紫霞宫连锅端了。
毕竟,楚鸢现在的地位,可没有人敢质疑和挑战了。
废话,她都替魏献帝生六个孩子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但凡她不蠢到造反谋逆的地步,魏献帝和太后都会对她万分包容的。
就这,还有什么争的余地呢?
还是苟着吧。
没瞧见除了皇后之外,婉美人、芳昭仪、郑贤妃,都几乎与楚鸢同一阵营了吗?
这才是真正聪明人的选择。
……
楚鸢凑齐了三个“好”后,原主的心愿便都算完成了。
某一日,系统提示楚鸢任务完成,奖励积分(任务,生子),随后跳出和上个位面一模一样的选择:【立马传输】or【寿终正寝】
楚鸢选择了寿终正寝。
她虽然只为了做任务、复活曳曳而来,但在每个独立位面中,她就是原主本人,只有以原主的身份圆满的过完一生,原主的怨念才会消散,小世界才会和平。
没有了任务的压力,楚鸢心情大好,终于有空搭理一下紫霞宫中以骂人度日的陆卿了。
去时,她还另带了一个人一起。
是已经失心疯了的馨常在。
“姐姐,辛苦你一直浪费口水骂我,我今日来呢,便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咱歇歇,成不?
你要实在觉得紫霞宫不配你,住着不舒服,不然我给你换个地方?
冷宫怎么样?
你瞧,馨常在进去的时候哭天抢地的,但她现在多开心,多满足呀?”
被明月扔在地上的馨常在,怀里抱着一个烂出棉絮的枕头,头发散乱,脸色蜡黄,嘿嘿一笑,满口黄牙,“乖,娘亲的宝宝乖,娘亲终于生下你了,生下了皇上的孩子,哈哈哈哈,皇上一定很高兴,娘亲带你去找父皇好不好?”
“我没骗人,我真的有孕,怀了皇上的孩子了!”
“皇上……皇上您快来看啊,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长得好像皇上……”
陆卿被馨常在疯疯癫癫的样子,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由得将嘴巴狠狠闭住,摇晃脑袋,“不,我不敢了,莹贵妃,我不敢了,别送我去冷宫!”
楚鸢满意的起身,“那就好了,本宫也不是心狠手辣不容人的,大家各自安好,便是晴天啊。”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瞥一眼嘴巴也很多的虞常在。
后者直接吓得打了一个嗝,然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形成了很罕见的抽动秽语综合征。
当然了,这在古代可没人知道是一种病,只传言是被楚鸢吓的。
楚鸢听后一笑而过。
太子十三岁时,魏献帝有心历练太子,带着楚鸢微服私访游历大好河山,下旨让太子监国。
同一年,大公主二十五岁,终于收心嫁给了少年将军裴谙,郎才女貌,夫妻恩爱。
牵牵、梦梦、萦萦,奇怪的对几个哥哥不感冒,反而很喜欢跟在大公主的屁股后面,“大皇姐大皇姐”的喊得软糯。
还学大公主一般,女扮男装到最出名的麓山书院读书,童年美好欢乐,自由如意,无拘无束,反倒让承担了强国责任的太子、贤王和齐王都羡慕不已。
直到楚鸢和魏献帝参加完大公主的婚宴潇洒出行,三兄弟不干了,他们也要潇洒!
随后,大家便发现,太子、贤王和齐王并不同时出现在朝堂上了,总是会缺一个或两个,代表三人的玄色、蓝色和紫色,也不再是朝堂上雷打不动的风景。
当然,太子是储君,他很少任性。
可三人长得那么像,只要穿上对方的衣服,谁又能认出来呢?
……
魏献帝带着楚鸢一路南下,走了很多地方。
终于到了梦寐以求的扬州。
精致梦幻的画舫上,楚鸢被迫与船儿同频,男人似一道时而激情时而温顺的海浪,将楚鸢拍打着,翻来覆去,不肯罢休。
“鸢儿,你爱朕吗?”关键时刻,男人低哑着声线,倔强的渴求一个答案。
楚鸢有种自己要散架的感觉,声音支离破碎,“臣妾……今生今世……只爱皇上一人。”
男人听后,似满足,又似遗憾。
为何只有今生今世?他还想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最终,却都化作不可描述的沉吟。
双臂箍紧,抱着怀中的人儿久久不愿松开,与她契合着,沉沦着,永不罢休!
他爱她。
愿将身体、灵魂都交与她,永远——
(第二个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