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公公多有眼力劲儿一人啊,见状,倒退着出去,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楚鸢恍若未觉,如常走上前。
她的神情不见胆怯,更无害怕忐忑,螓首蛾眉,动静皆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魏献帝单指挑了起来,“让朕看看。”
楚鸢微垂了双眸,嘴角盈盈一抹浅笑,静默的任由魏献帝打量。
察觉他呼吸一点点往上起伏。
过了会儿,魏献帝不仅没有放开楚鸢,反而改勾为捏,轻轻顺着楚鸢柔和的下颚线来回摩挲,“鸢常在,朕宠幸过你两回,倒是今儿才第一次看清你长什么模样。”
和他梦中相差无几,清纯娇媚,鲜嫩可口。
楚鸢往后轻轻一缩,青涩的本能反应一般,“臣妾之前不好看,皇上没记住挺好。”
魏献帝喉间哼出一声笑,蓦地,手勾住楚鸢腰身,不容抗拒的拉向自己,“朕的鸢常在如今不仅好看了,胆子也大了不少。说,谁让你这么画朕的?”
他指的是桌上那张新作品。
魏献帝登基是在十二年前,那时候的楚鸢不过三岁小儿,如何见过?
所以这画,是她凭空想象的,好多地方并不真实。
比如那龙袍,就该是五爪金龙而不是四爪。
楚鸢两腮绯红,瞬间像喝了酒一般,双眸盈盈溺着醉意,“皇上,臣妾画的是想象中的您。
进宫多月,臣妾见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已经被皇上的魅力深深折服,不能自拔。
臣妾现在最大的愿望,便是画皇上。
一直画下去,不管是什么表情的,什么穿着的,什么年龄的,画一辈子。”
瞧瞧,多真挚赤诚的愿望啊。
你个大猪蹄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说,魏献帝还真愣了一下,为楚鸢的直白,也为她敢宣之于口的奢望。
让她一直画自己?那岂不是就不能将她打入紫霞宫了?
魏献帝眯着眼,目光锁住楚鸢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哦?你凭什么以为朕会答应?”
楚鸢抬起眼,眼瞳清澈又透着瞧不真切的朦胧,“皇上答应或不答应,于臣妾而言都是一样的。
答应,臣妾便在朝霞殿画皇上,不答应,臣妾去了紫霞宫,难道就连笔墨纸砚也没机会用了吗?”
小丫头水润润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仿佛真心在询问他,是不是朝霞宫没有这些。
魏献帝再冷情的心,在这一刻也莫名多了几分暖意。
他手下再一用力,楚鸢娇软的身子带着体香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魏献帝似笑非笑,“朕的鸢常在这样看重朕,喜欢朕,把能够画朕当成毕生的愿望,朕又怎么忍心不领情呢。”
这话听着动人得紧,可楚鸢知道,魏献帝根本没真动情。
他只是感到新鲜,应该从来没有过女人这么和他调情。
满心满眼只有他,哄着他,依着他,把他当天神一样。
另外那些女人,更多是利用他,她们看重的是权利、地位、富贵和名誉,亦或害怕他,认命的被他玩弄。
楚鸢不一样,她除了漂亮美貌,她还把真心拿出来给魏献帝看了。
男人都是虚荣的动物,他们喜欢女人全身心的依赖他们,喜欢自以为是的为女人遮风挡雨。
楚鸢便是要利用这一点,走进魏献帝心里。
想着,她的手臂生涩又主动的缠上魏献帝的脖子,彼此不远不近,气息交缠,淡雅的兰花香若有似无,“皇上,您今天肯来看鸢儿,鸢儿已经很高兴了。以后的事情咱们不说,就注重当下,您现在饿了吗?鸢儿去安排御膳房传宴。”
说着,楚鸢慢吞吞起身,藤蔓一般的手臂滑落男人肩膀。
被酥软的身段和好闻的气息包裹,魏献帝为数不多的欲望轰一下被勾了起来。
他不想放她走了!
即便是不能到最后一步,魏献帝也不管了,刻不容缓的将人拉回来,手托住楚鸢的大腿往上,冰凉带着锋锐侵略的唇狠狠的压了上去……
楚鸢一开始是愣的,如同一朵娇花被迫承受风雨的侵袭。
察觉到这一点,魏献帝稍微收敛了一下,动作变得轻柔许多。
但他的手却并不老实,这些日子最挂念楚鸢身上什么部位,手就往什么部位去。
身为皇帝,他可不用顾及任何,别说他用的是手,就算是刀子,妃嫔们也只得受着。
当然了,他没那么变态,他只是不需要克制自己。
隔着衣物,楚鸢的柔软叫男人一把握住,她心中骂娘,整个人却越发软绵绵的,好似被焐热的奶酪,快要化成了一滩水。
魏献帝的气息明显不稳了,冷淡褪去,灼热异常。
仿佛沉淀多年的热情在这一刻尽数被点燃了。
陆雪鸢啊,她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青涩小丫头而已……
想着这个,魏献帝自己都想笑,可是那处的蓬勃并非错觉。
“你……”张了张口,魏献帝却陡然说不下去了。
难道要问她是否当真在小日子?
妃嫔们的月事内务府都有记档,少有弄错的时候,他为什么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宫官!
魏献帝万分懊恼,早知道就不该今天过来,回头等钦天监算好了日子,哪来今日的折磨?
“鸢儿,朕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魏献帝越是试图冷静,就越难以静心。
脑子里都是想入非非的画面。
索性,他也不难为自己了,一把打横将楚鸢抱起,就要往内屋的床上去。
楚鸢埋着头,羞涩的靠在他怀里,“皇上,不好吧,臣妾不想污了皇上的眼。”
浴血奋战?
堂堂皇帝这么重口的吗?
自然,如果魏献帝真要来,楚鸢也不能拒绝,顶多事后买一枚康复丸保证自己不得妇科病。
只是那画面想着都有些辣眼睛。
魏献帝身躯硬挺,抬头昂胸,抱着楚鸢像抱一只大号的小狸猫。
揶揄道:“鸢儿在进宫之前没看过指导图吗?应当知道不止一种伺候朕的法子,朕现在挺有几分期待呢。”
楚鸢听了脸都黑一圈,好在她装害羞躲得深,不然准要叫大猪蹄子看出来。
不要脸的狗皇帝!还没学走就要让她学跑?
他怎么不去死呢!
就算要生孩子完成任务,那也不能一上来就搞限制级的吧。
这会儿的魏献帝对楚鸢来说,无异于一个认得出脸的陌生人,她才不要自我牺牲到那地步呢!
不过,楚鸢也不是特别担心,总觉得不止她,只怕后宫一堆女人都不想魏献帝宠幸她呢。
一眨眼之后,楚鸢被魏献帝丢炸弹似的丢在床上。
男人长身玉立,表情冷峻的站在床边,“鸢儿,你难道想朕自己脱衣服?”
楚鸢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但又委实不能,于是磨蹭又磨蹭,装作难为情不好意思,半天才磨过去,纤纤玉指勾住男人腰带。
魏献帝一把握住她的手,幽深的眸子几许暗潮,“能解得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