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声音是从主桌传来的。
伴随声音,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了起来,冷眼瞄着司徒清。
“今天是我爸九十大寿,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不过是分家的一个小辈儿,也配坐在主桌这里?”
司徒清闻言一愣。
说话的女人名叫司徒兰芳,是司徒洪量的孩子里面,最小的一个幺女。
年纪虽然只是比她大十多岁,但按辈分,司徒清还得叫一声姑奶奶。
平素里,这位姑奶奶对她亲的不行,走的很是近。
现在倒好,这位姑奶奶竟然一百八十度的大变脸。
至于这张桌子能不能坐,司徒清不仅能坐,而且坐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司徒洪量每一年都过大寿,司徒清和父母参加,每次都会被热情的请到主桌这里落座。
不仅能落座,他们一家三口的席位还很靠前。
以往每次一来,司徒洪量更是热络的招呼着,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疼她疼的不得了。
以往多少次寿宴都是这样的。
可今天完全变了,以前那个对她热络的不行的老寿星司徒洪量,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完全无视她。
以前那个对她亲的不行的小姑奶奶,更是直言她没有资格落座。
这样的反差,不可谓不大!
还没等司徒清反应过来,又有人开口了,司徒瑞信和司徒丽华凑了过来,司徒瑞信道:
“我太爷爷九十大寿,是天大的喜事。”
“我们本家的人,不管是在天南还是在海北的,全都赶回来给太爷爷祝寿。”
“司徒清你不过是分家的人,根本没资格坐在这一桌。”
“不仅你,你爸爸妈妈,也该挪挪位置了!”
“叔,婶子,你们是不是自觉点儿!”
司徒瑞信不仅找司徒清的麻烦,更把矛头对准了司徒清的父母司徒涛和张香两个,言辞间别提多不客气,半点面子都不给。
司徒涛和张香被指责,同桌的人里面,没有一个出言帮衬的。
不仅没人帮衬说几句,反而一个个都冷眼瞄着,眼神别提多冷。
司徒涛和张香对视一眼,都站起了身。
司徒涛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清清,我们走。”
司徒清火大极了,咬牙道:
“爸爸,妈妈,我们不走,凭什么撵我们走?”
“这二十年来,我们参加大太爷爷的寿宴,哪一次不是坐在主桌?”
“以前为什么没有撵我们走,反倒今天撵?”
“我倒要知道知道,今天我们凭什么就没资格坐在这一桌?”
司徒瑞信一听来劲了,大声嚷嚷起来:
“哎呦,你还不服是吧?想知道原因,那我告诉你,你们分家欠着一屁股的债,现在都快破产了,还有脸坐在主桌这里?今天可是我太爷爷的寿辰,是大喜的事儿,谁想靠着你们沾晦气啊?”
司徒丽华道:
“就是说嘛,自己一身晦气,躲着就好了,还偏要跑出来惹人嫌,还不自知,真是够可以的。别说我们本家刻薄你们,今天起码不会把你们撵出去,至少还给你们留了位置。就在靠近洗手间那里,上厕所方便,位置好的很,真是便宜你们了。”
兄妹两一唱一和,说话别提多难听,就完全没把司徒清一家当回事儿。
这边有争执,多少人瞧了过来,一个两个都是看热闹。
特别是司徒家本家那些人,以往没少占分家便宜,这会儿却都冷眼旁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三十多个人急匆匆走了过来,来到司徒清一家三口边上。
这些人有老有少,一个个脸色大都不好。
其中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很委屈的说道:
“堂姐,我们被安排在角落里面,连椅子都没有,让人去给我们找椅子,根本没人搭理我们。”
“我妈说,是因为我们分家没钱了,本家的人就都看不上我们了,想撵我们走,是不是真的啊?”
“我们分家,是不是真的没钱了?”
“我们以后是不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司徒清闻言更是火大,稍稍安慰了一下自家堂弟,指向了主桌上的人怒道:
“好啊,你们真是好狠的心!”
“江城司徒家,历来是我们分家发展的比你们本家要好。”
“虽然是这样,我们还是敬这你们本家,当你们是一家人,每年给你们至少三千万资金供你们开销。”
“你们本家生孩子,名可以取两个字的。”
“我们分家生孩子,名只可以取单字名。”
“你们本家有事儿,我们分家能帮的从来没有含糊过。”
“我家的地产公司,更是没有少安排你们本家的人进入拿高薪厚职。”
“每次新建成的楼盘,更是必定先送本家三套最好的房子,额外还给你们超低折扣购买一些。”
“我们分家对你们本家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要不是我们分家这些年的输血,你们本家这些年能过得那么风光吗?”
“你们倒好,看我们分家如今落难了,竟然那么对我们!”
“外人那么对我们,我无所谓,但你们本家的人凭什么?”
司徒清气不过,一番怒斥。
司徒家本家的人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她心寒了。
面对司徒清的怒斥,司徒家本家的人完全不当回事儿,就像是没听到。
司徒瑞信满是鄙夷,特不屑的开口说道:
“你说的都是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以前的事情还有提的必要吗?今天是我家太爷爷的寿辰,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要是想吃饭,自己找凳子坐去。不想吃的,自便!”
司徒瑞信很是不客气,直接撵人了。
他开口,司徒芝兰道:“对,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们想胡搅蛮缠,我们可不答应。要是想闹事,给我滚!”
司徒清气坏了,冲上去就要理论,司徒涛赶紧把她拉住,“算了,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司徒丽华快语道:
“别啊,你们别走啊。哥,姑姑你们也真是,人家分家再怎么样,也是好心来祝寿的,怎么能随便撵人家走呢。这次司徒清来啊,可是送了一份厚礼,怎么着也得拿出来让大家瞧瞧才是。现在就撵人家走,多不好。”
边说着,司徒丽华猛朝司徒瑞信打眼色。
司徒瑞信一听乐了起来,哈哈笑道:“对,妹妹你说的是。来人,快把司徒清送的礼物给拿过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很快有人把司徒清送的东西拿了过来,司徒瑞信接过,当众打开,“你们大家瞧瞧,看看司徒清送的是什么。”
看到东西,众人先是一惊,旋即不少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