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买完菜返回,从胡同出来,远远瞧见门口围了一圈人。
上前一看,才知道沈琴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娘死死地的抱住了腿。
寸步难行。
她正面红耳赤的试图挣脱开老大娘的钳制。
事情起因很简单。
沈琴和老大娘迎面走,相遇时不小心踩了大娘一脚,大娘倒地哀嚎,说自己伤了骨头,要进医院检查。
沈琴哪里愿意,她认定对方是想讹人。
她不过轻轻的踩了一下,能伤到骨头?
围观的人除了家属院的,还有附近的住户,不少人认识沈琴。
而老大娘的神色,也不像是装的。
大家便起哄叫沈琴带老大娘去院里检查检查。
沈琴十分无奈,她瞄到李玥,忙道:“大妹子,你来的正好,你和我一起扶这位大娘去院里瞧瞧吧。”
李玥往后缩了缩,喊她一块儿?不会是想坑她吧?
她现在真的怕和这些妇女扯皮了。
她说:“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李玥转身要走,沈琴着急道:“我没带钱啊,大妹子,这位大娘不让我走,你能不能帮帮我啊,都是住在一起的邻居。”
李玥心道,现在知道我是邻居啦?
她不打算借:“我出门只带了买菜的钱,身上没有余钱。”她提步走人。
沈琴想上前拉李玥,奈何腿被人紧紧扯住,她没办法,只好自己带老大娘去医院。
本来她还想着,等进了医院,把人留给李玥自己偷偷溜。
哪知道,这小biao子根本不听她的。
......
李玥回家温了一碟馒头,炒了一盘芹菜香干和一盘莴笋肉片。
烧了两人份的紫菜蛋汤。
等着贾靳豫下班,饭菜快凉了,也没见到人。
李玥便先吃了。
天黑后邓兰来找她。
开门见山道:“大妹子,今儿我问了我们院里上高三的学生,他们说不用预考,报名表他们也还没填,我男人答应托人帮我准备个准考证。明儿我不摆摊了,来找你复习咋样?”
李玥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当然可以啊。”
“但我不知道从哪里看起,书本扔下这么多年了。我心里头七上八下,一点底气也没有。”
“我会指点你的嘛!我跟你说,你现在做的这个决定,真的是会影响你一辈子的,对孩子也十分有利。”贾靳豫说上大学不要钱,学校每个月还倒找给学生生活费,毕业统一分派工作。
比较后来的大学生,学科不同,学费不同,每个月还需要家里定向汇生活费。
除却在校内表现突出,会提前被企业签走的学生。
很多人一毕业便要面临失业。
“我也知道是这个理,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折腾一遭再跑回去摆摊,人家笑话我。”邓兰窘道。
“瞧你,活在别人的嘴巴里多累。你该学学我,满大院都说我懒的要死,我也不在乎。爱说说去吧,总之我不会少块肉的。”
邓兰扑哧一笑:“你这心态真好。”
不过李玥被人说三道四的,最该赖的是沈琴。
那婆姨整天闲着满大院乱跑造谣。
提到沈琴,邓兰想起了今天带孩子去医院吃糖丸时看到的情形。
李玥这才知道沈琴被那老大娘忽悠进医院做检查,不仅拍了片子,还检查了妇科。
她说:“拍片子我能理解。妇科也太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大姐把脚踩进去了呢。”
邓兰反应过来后笑得流出了眼泪:“大妹子你太逗了。”
“本来就是啊。沈大姐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被一个老大妈给拿捏了?”李玥好奇道。
“一物降一物吧。听说那大娘在医院里头动不动就抱着沈琴的腿不撒手,沈琴没折啊,只能认栽。”
李玥学到了,必要的时候,抱大腿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下回可以用在贾靳豫身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贾靳豫下班了。
邓兰同对方打了声招呼,而后对李玥道:“大妹子,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啊,明天咱们再聊。”
“好。”李玥送邓兰出门。
转身后问贾靳豫:“你吃饭了吗?”
贾靳豫嗯了一声。
李玥朝门口望了望,没有人。
这几天他总加班,回来的晚,她不好问那件事。她回眸看了看他,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眉眼深邃,面容格外俊美。她眼珠子一转,小声道:“你累不累?要不今晚咱们那样?”她左手拇指和食指对成圈,右手食指一伸一缩。
贾靳豫忽然就明白了:“......”
他有些犹豫,他很怕她哭啊。
抿了抿薄唇:“你不会踹再我吧?”万一伤到他的贝塔,他不完了?
“上次我没准备好,这次肯定不会了。我今天还专程洗了澡呢,你也去洗洗。”李玥从柜子里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装进放洗漱用品的袋子里递给贾靳豫。
贾靳豫:“.......”怎么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快点啊。”李玥催促道。
贾靳豫:“......”
贾靳豫走到门口,又回来:“你这次再反悔,我肯定把你绑起来。”
“绑起来?”李玥脑子里一闪,就想起以前看过的漫画,脸红了个透:“咳咳,你非想玩,人家也能接受。”
贾靳豫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又不知道想哪里去了。
眼色暗了暗,提着袋子走了。
一刻钟后回来,开门便看到李玥穿着淡粉色低领睡裙,露着个肩膀头子朝他勾手指,做妖娆的动作。
贾靳豫双眸一下子就红了,鼻血差点飚出来。
他直接扔了手里的袋子,手在身后摸索着将房门反锁住。
长腿一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打横抱起了她。
时间不到两秒钟。
李玥一瞬间腾空,受惊后,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我的妈呀!你想吓.......唔。”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
......
正午的骄阳从窗帘缝透过来。
李玥揉了揉酸涩的眼皮,浑身疲累不堪,感觉自己在狂风骤雨里走了一夜似的。
伸懒腰时,胳膊碰到障碍物。
转头瞥见男人还在身边,再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不由一声惊呼:“贾靳豫,你不用工作的吗?”
“嗯。”
男人轻轻地应了一声,翻身继续睡了。
李玥嘀咕道:“你为什么不用工作啊?小说里男人和女人厮混一晚上,第二天女人累得都不能动,男人却像采阴补阳了一样,容光焕发的上班去了。你怎么回事?蔫蔫的没有一点精神嘞?”
“你说的那肯定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