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在炼狱泥沼再次见到苏玉，他们俩用来对付炼狱泥沼的那些恶人的把戏，竟然牵连到了苏玉，还连累她差点又一次命殒。
看到苏玉发狂的时候，他就在怀疑这件事，可惜暗中的他，去罚站出来保护苏玉，最终，卿歌还是救下了她，幸好。
幸运的是，这次青芷没占到什么便宜，卿歌一下就发现了他们俩搞的鬼，判了青芷极刑。
而他也还不到哪去，卿歌判他赤阳花之刑，他是生于寒冬的，自然受不了这极端的烈阳，可是没关系，苏玉没事了，青芷也死了，他是不是就解脱了？
很快，他便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青芷用来控制他的印记一直没有消失，难道，她还没死？
终于有一天，他被强行带走，从此成为了一缕虚无缥缈的孤魂。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忽然感受到霄雾熟悉的感觉，是在招魂？他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发现居然是苏玉！
可接下来看到的更让他惊讶，强迫苏玉招魂的，是变为玉霜模样的青芷，她的身后，仍旧是仙泽大盛，比先前还要明显。
发生了什么？他一头雾水，甚至不知道卿歌是不是瞎了，居然认不出这是个冒牌货。
他一直刻意躲藏着，不让青芷找到他的痕迹，知道那一天，他忽然感觉到青芷对他的控制忽然消失了，细细打听之下才发现，原来苏玉一怒之下，将她凌迟。
他惊于苏玉的改变，也感受得到她的变化，她回来了，玉霜回来了。
事情似乎一下变得一发不可控制起来，处罚，关禁闭接踵而来，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卿歌亲手挖了她的神籍和妖灵珠，交回神界。
愤怒之余他想也没想就冲去找卿歌，却误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进去之后，立刻就失去了记忆。
直到后来，再次睁眼，就是在西境，听完墨离说的，沉默了好久。
有些事情，到了现在，也许就不必再问了。
而现如今，早就忘了先前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的他，身上压着两个恶魂，可谓是比之前还要难过。
他想死的，他知道苏玉是来干什么的，他甚至连刀都递给她了，可是不行，恶性能够趁虚而入，又怎会允许他这么轻易地死去。
而在湖边看到卿歌，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现在，早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真实与幻觉之分了。
有什么区别？真实一样残酷，幻觉亦不会有多美好。
总归都是脆弱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属于霄雾那部分的恶性压过了先前锦墨在他身上设下的禁制，一些不太好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例如，五千年前。
湖心岛的地宫有多黑暗？估计就像是，紫云山夜里，群山下的暗影。
那个人没有露面，他也知道是谁，他说：“你不是讨厌她么？帮我个忙，我帮你一了百了的解决她。”
“跟女人动手，真不要脸。”
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谁说我要杀她？我只想让她听话而已，我这也是为你好，她不再惦记妖界，你也许就会有发挥自己效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