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肆意的笑着，渐渐的，也不再觉得这张脸很碍眼了。
她虽然不甘心，但是却也不可否认，这张脸带给她的，是她从前求也求不到，想也不敢想的。
一阵妖风吹过，窗子被猛地掀开，狂风携着暴雨掠进屋内，灯突然熄了，整个曦光阁陷入黑暗。
正在说笑的青芷吓了一跳：“怎么了？快去看看。”
侍女笑着打趣：“玉霜殿下还怕黑吗？今日天气不佳，想必是风雨吹开了窗子了，奴婢这就去看看。”
出了内室，果然，映着外边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厅内书桌后的那扇窗子大开着，风雨已经吹散了桌上的手稿，浇湿了书籍。
“奇怪，今日怎会风这么大。”侍女自言自语地走过去点灯，发现屋内的灯都被雨水所浸无法点亮。她叹了口气，怕摸黑踩坏了书籍，只得先靠着外面微弱的光来收拾，关窗。
她从地下一张张的捡起被吹散的手稿，那是青芷闲暇时画的，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男子，只是她画工不精，侍女也看不出她在画谁。
捡到桌前，她弯着腰，看到面前停着一双白靴，看起来并不精致，也不是太整洁，上边似乎布满了尘土和污渍。
侍女抬头，正巧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和一双并不是太熟悉的双眸。
这张脸刚刚还在跟她谈笑风生，只是现在的眼神看起来实在恐怖，一时间她也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她刚准备喊，就被狠狠的掐住了脖子，无法发声，窒息感瞬间袭来。
“嘘……别喊啊。我心情不好的话，可是会杀了你哦。”
这熟悉的声音和语气，侍女总算想起来是谁了，她快被掐断气了，还是断断续续地道：“你……是……渐离？不……你是……苏玉吗？”
“错。”苏玉掐着她，手上力道丝毫没减，但是语调却是上扬的，似乎心情很好。
“我，才是玉霜啊。里面那个东西，可是个该死的冒牌货呢。”
这个侍女识趣的闭嘴了，事实上她也不再能轻易发出声音，苏玉越来越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掐死。
只是这个侍女是青芷来后才重新调配的，不知道苏玉之前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为了保命，也是能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
苏玉冷冷地盯了她一阵，手一松，她的身子便瘫软在地。
苏玉轻轻踢了她一下，“别装死，起来。”
小侍女马上忍着痛规矩的跪好，浑身颤抖，连抬头都不敢。
苏玉蹲下看了她半晌，笑道：“你怕什么？我有这么可怕？”
小侍女很识趣儿的将头低的更低，小声说：“奴婢不敢……不敢直视玉姬娘娘，请恕奴婢先前无礼。”
苏玉一愣，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还有点陌生，“哟，看样子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嘛，很识趣儿，我喜欢。”
这时，青芷的声音从内室的方向传来：“人呢人呢人呢？关个窗都能消失吗！”
小侍女和苏玉同时看过去，苏玉眼疾手快立刻捏住小侍女的下巴，威胁道：“我并不想滥杀无辜，所以不要试图激怒我，青芷那个废物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