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本想劝慰一句,却惹得苏婉凝更不高兴了:哼,那是因为陛下寿辰在即,殿下为了护着那顾夕瑶的名声,才少见的!
夜琉璃当初救活了那小***,安的是什么心?
不就是想让那小***活着,能黏着殿下,让我失宠,时时刻刻都能恶心我吗?
接着苏婉凝看着外面天色更生气:现在已经是接近午时的时候了,殿下还是没有回来,气的要命!
墨荷看到苏婉凝心中的不快,便不敢多说一句话,怕那句话说错话,再次引起苏婉凝的不快。
这时来了个宫女,手里拿着托盘,禀道:启禀王妃,明日就是陛下的寿辰了,您要入宫赴宴的衣服已经做好了。
墨荷上前接住,然后放了那个宫女。
苏婉凝也很好奇,于是说:把它拿来给我看看。
墨荷拿过托盘,苏婉凝抬眼一瞧,面色仍是呆板:我本就不喜暗色,还特地让我穿这深紫色的衣裙。
墨荷瞧了瞧那衣裳,言道:虽然颜色暗了些,但毕竟是好料子,也是宫里内务府亲自给您量身定做的。
苏婉凝眼底一冷,语气更是冷漠:你懂什么,内务府这次准备的衣裙,我早就私底下瞧过了。
还有一件亮色的牡丹裙,既然没送到我这儿来,那定是送去尊亲王府了!
苏婉凝更怨恨,一把便把墨荷手中的衣裳碰倒了,气得胸口呼呼地喘气咆哮:凭什么?就算如今苏澈被册封为亲王,她夜琉璃也只是亲王的王妃,凭什么我一个摄政王妃要趋于她之下?
难不成陛下赏了她一个灵犀封号,她就可以越过我之上了吗?
墨荷吓坏了,当即跪在地上:王妃息怒了。
苏婉凝冷眸转过身来,怒指地上衣裙,指尖镂金护甲熠熠生辉:你叫我怎么息怒呢?
苏婉凝过冰冷的眼眸,越发的来气:自打本宫被解禁以后,殿下每每来我这里,始终都是冷着一张脸,爱搭不理的样子,不都是被夜琉璃给害的吗?
我当初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嫁给了摄政王,可到头来呢?
难不成要让夜琉璃那***给毁了?
声声埋怨让苏婉凝脸上开始狰狞。
苏婉凝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殿下厌弃我也就罢了,可却偏偏在意着旁人!
我现下既要防着顾夕瑶那个***,还得留意着夜琉璃,早已分身乏术!
墨荷这一刻跪下,已有些怯懦,苏婉凝大怒,自己这陪嫁奴婢都不敢。
她没有说话的勇气,只有跪下来倾听,但即使这样还是没有幸免。
苏婉凝瞪大了眼睛对墨荷咆哮:你也是蠢笨!当日我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你,定要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可结果还是让夜琉璃发现了蹊跷!
当日摄政王和尊亲王皆不在京都,多好的机会啊,竟被你给搞砸了!
墨荷挨了苏婉凝的这一顿数落,吓缩了一下,声音随之变小不少:奴婢已经用尽了心思,可......可还是尊亲王妃给发现了。
说到这里,苏婉凝更来气了:闭嘴!我分心了!滚!滚出去!
墨荷连忙应声,此刻恨不得快点离开苏婉凝,站起来逃走也一样从寝殿出来。
苏婉凝气愤极了,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呼呼大睡,眼底爆发出按捺不住的怒火。
夜琉璃这一刻抱住了银果,小丫头睡得很香,金瓜在院子里握着小木剑玩得开怀。
高山端了一盘水果进去,捡了个苹果,啃了起来,看着银果在夜琉璃怀中说:到底什么时候去
踏青啊?我扎的蜻蜓风筝到现在还压箱底呢!.
夜琉璃随之一笑:等天再凉快些就去,现下天气酷热,两个孩子受不住的。
燕春看着高山插嘴说:一开始都跟你们说干那事就干了,你们偏听计从。
高山有点闷,咬了一口苹果使劲地啃。
钱嬷嬷这时笑道:没事,那东西不吃草不吃料的,放也放不坏,明年拿出来便是了。
夜琉璃拍击怀中银果,视线突然定格在远方桌上,看到炽翎派来的衣服。
钱嬷嬷就上前接过:明日就是陛下的寿辰了,宫里内务府特地给您置办了衣裳,这次炽翎可是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亲自送过来的,王妃瞧瞧。
夜琉璃举目望去,艳粉色上佳绸缎、艳色牡丹惟妙惟肖,领口袖口也搭配着暗花,真的很美。
高山看见了,也很诧异:哇塞,太美了!
接着,高山要举手触摸,结果挨了燕春的耳光。
燕春严肃道:这可是上好的丝绸,只有宫里的娘娘才能穿得上,你可别碰坏了。
高山不悦地撅起嘴:不是一件衣裳吗,对于这样的保护?
这可是宫里赏赐的东西,你碰坏了可赔不起。
夜琉璃无所谓道:只是一件衣裳,没那么严重。
钱嬷嬷随后又道:王妃,殿下还特地让人给您配了一套首饰呢
这夜琉璃是天然看见的,这是一组玲珑剔透,富丽堂皇的点翠洒金牡丹红珊瑚首饰,大至头饰小至镯子应有尽有,与一袭牡丹缎裙相得益彰。
夜琉璃却有些不在意:颜色有点艳,我何时穿过这么耀眼的东西。
燕春这时回道:既然是殿下送来的,王妃明日不穿不太好。
夜琉璃抚摸银果的脸,点点头:这是很自然的。
钱嬷嬷眼底一亮,方才想到:对了,炽翎送衣裳时,还特地告诉奴婢,说是送去摄政王府的,是一件深紫色的衣裙。
夜琉璃冷冷的笑了笑,把酣睡的银果铺在软榻之上,端着茶杯:苏婉凝与我不同,喜欢穿艳色,想必此刻定是不高兴。
提起苏婉凝,燕春就气不打不一处来:她不高兴才好呢,反正这是内务府的意思,她敢不穿?
夜琉璃喝着茶,将茶盏放下,落寞道:她这个人,只要不舒心,就要泻火,想必明日见了我,定是一番冷嘲热讽。
高山当即回道:那可不能让着她,我看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夜琉璃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我自然不会再让着她了,如今也得处处都防着点了。
燕春认真的点了点头:王妃放心,殿下已经安排了,王妃想插手都插不进来。
夜琉璃昨晚睡的很少,现在有点困了:收衣裳首饰,抱银果小睡。
钱嬷嬷立刻应了一声,把衣服装进了柜中。
夜琉璃准备休息,三人随后外出。
高山还是吵了起来,要燕春带金瓜到花园里捉蝴蝶,夜琉璃没有说话,终究还是他的手下。
寝殿大门紧闭,夜琉璃拥银果卧于软榻之上,没有片刻就安然入睡。
第二天。
皇上寿宴定在申时举行,未到三刻夜琉璃便要提前离开王府,毕竟如此重大之日,万一出晚。
如今夜琉璃意盛裹。
亮粉牡丹,烟纱碧霞罗,迤逦拖地的粉色牡丹,散花绿叶裙,披金丝薄烟纱。玉色金枝垂翠柳,绿阴下牡丹笑。垂鬓斜插嵌着红珊瑚的牡丹步摇曳,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加之夜琉璃貌美、
优容、华丽。
到宫门口的时候,我一下马车就看见厉橪和苏婉凝刚刚也来。
既然看见了,就不好不说什么,夜琉璃行礼说:请看摄政王殿下和摄政王妃。
厉橪转身瞥见夜琉璃那一刻眼底顿时明亮起来。
好漂亮!
苏澈这时走上前来,笑道:极少见你穿艳色,没想到竟如此明艳动人,日后就这么穿吧。
夜琉璃付了笑脸没有说话。
苏婉凝看到夜琉璃如此耀眼,她站在厉橪背后已是羡慕不已,而且看着厉橪也是直愣愣的,脸也变得更加扭曲。
但为了大体起见,她不得不换作温柔的微笑:真可谓士别三日应惊叹,尊亲王妃今乃日见显赫。
苏婉凝这一张嘴被夜琉璃看的一清二楚。
身穿浅紫色海棠衣裙,同一条颜色纱裙突出纤细匀称体态,如墨青丝松松垮垮挽了几缕,斜插一根新月状簪子,簪子头坠着用珍珠串起来的流苏和飘在上面的丝带。
这身打扮并不比夜琉璃逊色多少,但是即使是在色彩上输掉了一些,紫色的照比粉色的照,确实看起来有点老。
苏婉凝假笑了一下:妹妹今日穿着果真亮眼,真是好看。
夜琉璃看苏婉凝皮笑肉不笑,自知心中已是气急,不过,她并没有说破,随声附和地笑了:王妃今天也展现了自己的华贵。
苏澈淡淡地说:进宫去。
待进宫后,繁华的场面。
正厅内座无虚席,满朝文武加后宫妃嫔悉数到场。殿外,一群太监正忙着给皇帝端茶送水,并不时地提醒他们注意天气。这一刻皇帝人没来,大家各自坐着和别人寒暄。
随着太监们的通传,厉橪、苏澈先行,夜琉璃、苏婉凝并肩跟在后面,进入大殿。
大家闻声瞧去,热闹喧哗声也就少了几分。
人们的视线落到了夜琉璃与苏婉凝身上,不过若论驻足,大多是夜琉璃。
大殿里顿时冒出了一阵低语。
你们快看,尊亲王王妃如今可真是貌美。
可不是,如今她可是享福了。
她就是陛下亲赐封号的灵犀王妃?
是啊。
可她的打扮怎么比摄政王妃还要艳丽几分?有些不合规矩。
人家可是为皇家诞下皇长孙的王妃,当日陛下还特地封赏了呢,听说她如今很得尊亲王宠爱,打扮的自然要华贵些。
随着议论声响起,夜琉璃坐在座位上,伴侧向苏澈。
这一坐下来,夜琉璃还没来得及去见人,便听见了一声:四哥真的很幸运,有美女相伴,真羡煞他人。
夜琉璃听到声音后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人坐在那里,年纪和苏澈差不多,穿着一件碧蓝的金丝衫似乎有什么身份。
苏澈朝着他微微一笑,样子和蔼:五弟若是羡慕,那就早点成家,年纪也不小了,还独身一人。
五兄弟?
夜琉璃也免不了多看几眼,自己是五皇子中的东仁王厉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