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问题似乎已经不怎么困扰着苏南栀了。
因为命格的夺回,即便心脏病还没好,也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她的麻烦。
因此,黑袍人才更加的着急。
他似乎衰弱了些,迫切想要拿苏南栀作为他的祭品,然而他如今比曾经要吃力许多。
毕竟夺去命格之时,苏南栀还是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而如今,她成了这天地间尚存的玄学天才之一。
她的天赋,假如是在那个灵力充沛的巅峰时代,甚至有可能到达“神”的境界。
正因为如此,黑袍人才更加眼馋苏南栀的命格。
就连天道,似乎都对这个小丫头网开一面,否则,失去命格的人,有哪一个能活到成年的?
黑袍人自然不知道,苏南栀还活着,主要是她那位不着调的师父偷偷摸摸地拉着她去跟天道立了契约,给她领了个替人家养孩子的活。
如今孩子已经成功修成人,苏南栀自然不用像以前那般随身携带。
而与此同时,江北渝对面,站着那个穿着红袍却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男人。
显然,对方跟江渔一样,都是鬼。
但又不太一样。
对方是彻头彻尾的厉鬼。
而江渔,也许是因为灵魂不完整的原因,他身上的邪气不会那么浓郁。
“兄长,”眼前的男人邪性冲天,盯着他那位转世的兄长,眸光流转,红光乍现,他笑了笑,“你上次可真是够狠心的,还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江北渝不明白江渔跟他那弟弟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知道,自己看那玩意儿很不顺眼。
从小将弟弟管得死死的江北渝并不能理解,这家教得多离谱,才能把孩子养得这么歪。
当人都当不好,更别提当鬼了。
也许是因为对方也跟自己长得像的缘故,江北渝诡异地,拳头硬了。
江北渝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我不认识你,不过,既然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喊我一句兄长,那我就代替你那位没什么用的兄长给你上一堂课吧。”
有的人,即便是在打架前,也不忘骂自己一句。
江刃似乎是又笑了,“怪不得,你至今还没魂体归一,原来是这样啊,自己都不承认自己,可笑。”
他说着,黑色的指甲慢慢变长,指甲尖端出现了滴蜡一般的黑胶,落入地上,惊起一阵腐蚀性的白烟。
“嘶”的声音特别明显。
那是毒。
江北渝:“……”
他面无表情地挥起了手中的长鞭。
作为没有前世记忆的人,江北渝不知该如何与这对兄弟共情,毕竟他也不知道,他们的过往。
但不得不提一句,对面的红衣男鬼那句“兄长”,刺耳得很。
江北渝甚至有种想要立刻送他去投胎的冲动。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
江刃浑身是毒,江北渝与他过招时,不可避免给毒溅到了点,他的手臂瞬间冒烟变黑,疼痛感袭来,刺激着神经,同时毒性也在蔓延。
然而,那毒没能蔓延到他全身。